若是世其挺不过去,不就是白白害死了他么?
“他们也是情非得已,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世其笑着说道,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是啊,现在世其是好好的,这样就够了。
茹萱浅浅一笑,抹去眼角处的泪花。
无论如何,世其能够平安回来,就已经够了,以前的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最重要的还是眼前。
“这段时间,你在宫中,过的好吗?”世其突然问道。
茹萱心中一暖,抱着世其的手臂紧了几分:“如你所见,我很好。”
世其含笑,伸手在茹萱小巧的鼻翼上轻轻刮了一下。
茹萱在宫中过的如何,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是这句话,他还是想问。
但茹萱的回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茹萱会将近期内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跟他好好说上一说。
可惜,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我很好”,便将此事一带而过。
看来,茹萱的心,还不是一般的大。
世其心中一震,将茹萱揽入怀中,下巴抵在茹萱的头顶。
有微风拂过,但是一阵暖暖的风,带着几枚花瓣,在茹萱与世其二人的身边飘过,刹那间,仿佛是人间仙境一般。
鸟语花香,璧人一对,倒是羡煞了旁人。
偶然路过此处,只带了高友安一人的皇上远远的看到此情此景,倒颇有些感伤。
往常,他也是与尚美人在附近的木槿花丛偶然相遇,从此便彼此深爱上了对方。
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已是生死有别了。
皇上驻足,漠然叹了一口气之后,远远的看向这边。
高友安低声问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唤他们过来?”
皇上轻抬了手臂,示意高友安不要出声。之后便扭头转向了另外一条路,避开与茹萱和世其相遇。
高友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与世其又说上了好一阵子的话,世其说是宫中还有事情。便与茹萱匆匆道别。
茹萱只以为世其是刚刚回宫,难免事务繁杂了一些,倒也不甚在意,再加上今日一直也是忙忙碌碌的,到也没有为太后好好抄佛经。也就连忙回了乐宁宫。
日头已经有些西斜,眼看着,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但茹萱的经书,还有整整一卷未曾抄写完毕。
紧赶慢赶,手指头因为用力过大都有些酸痛,茹萱终于在天黑之时,完成了这一项重要的工作。
“呼!总算是抄完了。”
茹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揉揉因为写字速度太快有些发酸的手腕,茹萱开始整理摊开一片的纸张和经书,待这些工作完成。天已是黑的透透的了。
不知道,小厨房现在还没有晚饭可以吃了。
茹萱摸了摸因为太饿已经开始唱“空城计”的小腹,皱了皱眉头。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辰应该是没有晚饭可以吃了,但是如果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剩点馒头、粥一类的东西,虽然可能已经是冷掉的东西,但好歹能果腹。
茹萱想着,出了小佛堂的门。
低着头走路,心里还想着小厨房还有什么吃的事情。茹萱一不留神,走错了路。
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眼前是高高的围墙,而墙的另一头,是那日闫嬷嬷说过的,闹鬼的地上。
一阵冷风突然迎面袭来,茹萱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寒颤。
周围莫名其妙感觉到一阵冷飕飕,四处似乎也是越发的阴冷起来。
茹萱下意识的抱住了肩膀。有些抱怨现在的天气。
明明已是迎春三月,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又冷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倒春寒,三月要下桃花雪的节奏么?
“阿嚏!”
茹萱抱怨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无论如何,走为上策。
茹萱如是想着,准备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走了两步之后,一阵似乎是哭泣的声音,从背后幽幽的传来。
那哭声,低低细细的,带着无线的哀怨感,如杜鹃泣血一般悲伤感十足,但同时那声音听起来低沉无比,似乎是从地府发出来的一般。
不会,这么巧吧。
茹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不妙不妙,还是赶快走吧……
茹萱这么想,脚下发力,准备赶紧离开。
可是,为什么,半夜会有女人哭呢,真的是鬼吗?
突然间,茹萱想起曾经和世其一起调查猫薄荷事件时,曾经就在这堵墙外的小树丛中看到的那个白衣人影。
好奇心顿时涌了上来,茹萱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似得,抬也抬不动了。
是不是该去看一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奔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茹萱下定了决心,要去一看究竟,否则这件事情将永远成为心底的一个谜,每次触碰到的时候,都会有些痒痒的。
思来想去,茹萱决定,还是要出去看上一看。
拿定了主意,茹萱也顾不得去小厨房拿些吃的,便握紧了拳头,准备出了乐宁宫的大门,绕到上次碰到那个白衣人影的地方查看一番。
出了乐宁宫的大门,茹萱沿着乐宁宫围墙的根儿,快步的走了起来。
穿过高高矮矮的树林子,茹萱很快就到达了那日看到白色人影的地方。
拨开树枝,前方是一片空地,透过还算是明亮的月光,茹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