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秦医女看一下美人怎么样了。”茹萱跑的有些急,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门边大口的喘粗气。
盼夏听到,连忙挪开了地方,请秦医女坐下。
秦医女落座,一眼看到锦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继而抬头看到尚美人嘴角处亦有丝丝血迹时,惊道:“这是怎么了?”
她记得,昨晚来为尚美人诊治时,她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而已,怎么会吐了血,莫非是昨晚的药开的不对?
盼夏垂泪,回道:“美人是得知了父母过世的消息,才突然这幅模样的。”
秦医女心中一沉,不再言语。
失亲之痛,的确是如锥心一般。
轻轻的搭上手指,秦医女认真把脉。
片刻之后,秦医女收了手指,仔细看了一眼尚美人此时苍白无血色的脸,然后翻开眼皮看了一眼。
脉象微弱,气息也越来越弱,怕是急火攻心引发的昏厥。
秦医女摇了摇头,叹息道:“尚美人是受了刺激才引发的昏厥,若是长时间不醒,怕是有性命之忧,但此时用药怕是不行了,得用针才行。”
“用针?”盼夏惊道。
“恩,拿银针刺入穴位,方可让尚美人清醒。”秦医女点头说道。
“那,您就赶快施救吧。”盼夏急急的说道。
秦医女方才也说了,若是长时间不醒的话,怕是又性命之忧,那当务之急,就是要让尚美人醒过来。
“可……”秦医女犹豫道:“我不擅长用针,恐救治无果,又伤了尚美人。”
秦医女说的是实话,她对解毒及用药很是拿手,但用针,的确是不行。
穴位不比其他,这一针下去。若是稍有不慎,恐怕就有丧命的可能。
这个险,谁也不愿意去冒。
“那,该如何是好?”盼夏一下子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茹萱还算是冷静,走上前来,问道:“那敢问秦医女,太医院中可有谁擅长用针?”
秦医女回道:“太医院的傅太医,最擅长针灸。且能治各种疑难杂症,若是能请傅太医前来,尚美人便有救了。”
“傅太医现在可在太医院中?”茹萱问道,双脚已不自觉得朝向了门口,准备随时出门。
“在是在,只是,傅太医是伺候皇上的太医,若是没有皇上的口谕,怕是不能为他人诊治。”秦医女回道,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担忧。
既然。只有皇上下令才能救尚美人,那便去求了皇上吧。
茹萱不由分说,拔腿便跑了出去。
盼夏一回头,已是不见了茹萱的身影,急忙唤道:“茹萱,你去哪里?”
但茹萱此时已跑远,怕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因而也没有回应。
“她应该,去求皇上了吧。”秦医女回道。
盼夏心中一暖,眼圈红了红。
无论结果如何。茹萱有这份心便是够了。
想了想,秦医女挥手写了一张方子出来,递给盼夏道:“你先照方子抓了药,先看看是否可行吧。咱们也不能干等着,若是求不动皇上,误了病情就不好了。”
“恩,有劳秦医女了。”盼夏接过方子,感激地说道。
秦医女笑笑,不做回应。
这边。茹萱紧跑慢跑,一路上健步如飞,到了朝阳殿门口时,已是气喘吁吁。
扶着楼梯下的石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茹萱稳了稳心绪,抬头往上看,瞧见高友安正好在门口,似乎在给下面的小太监交代什么事情。
太好了!
“高公公!”茹萱大声喊道,快步走了上去。
高友安听到有人唤他,连忙回头,待看清来的人是茹萱之时,登时沉下了脸。
这个茹萱,此时来做什么?
不是说过,世其已经不在了,她还要来纠缠么……
高友安心中不喜,当做没有听到,抬脚就要往殿内走去。
“高公公!”茹萱眼疾手快的,脚步更快,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到了高友安的跟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高友安挣脱不得,只得先关上了殿门,扭头问道:“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世其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再来纠缠了……”
茹萱一愣,咬了咬下唇,缓缓说道:“高公公,茹萱此次来,不是为了世其之事。”
“那是为了何事?”高友安问道,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奴婢此次来,想求见皇上……”茹萱解释道。
但茹萱话还未说完,高友安便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喝道:“皇上此时正在批阅奏折,忙的很,姑娘还是请回吧!”
没有攀上世其,这就要走其他的路子吗?
这个茹萱,还真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高友安很是不喜,甩开茹萱的胳膊,就要往殿内走去。
茹萱伸手再要去拦,两边值守的小太监见状,忙拉了茹萱一把,意图将茹萱从门前拖走。
“皇上,皇上!”无奈之下,茹萱只好大声的喊道:“春晖殿侍女求见皇上!”
小太监们见她喊得声音太高,恐怕扰了皇上,慌忙去堵茹萱的嘴。
里面,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茹萱的喊叫时,一下子分了神,颇有些不满,喝道:“外面出了何事,怎么乱糟糟的!”
高友安也是刚刚进门,忙不地地迎了上去,说道:“不过是一个宫女来捣乱罢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来捣乱?
堂堂朝阳殿,还有宫女前来捣乱撒泼?
皇上有些好奇,追问道:“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