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昭仪轻笑,说道:“哦,那本宫就更得去瞧瞧的,你们去通传一下,就说本宫有了凉薄荷一事中主谋的消息来。”
这下,轮到盼夏、茹萱与秋菱三人面面相觑了。
这凉薄荷一事中,主谋不应该就是常昭仪么?
但看常昭仪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思付了片刻,茹萱拿手捅了捅盼夏。
盼夏会意,说道:“那奴婢去通传一下,还请常昭仪稍等片刻。”
“恩。”见她们松口,常昭仪点点头,露了笑容出来。
盼夏快走进了房中,很快,又步履匆匆的出来,像常昭仪行了礼,道:“昭仪娘娘,美人请您进去说话。”
称呼从常昭仪变成了昭仪娘娘,显然敌意大减。
常昭仪淡淡笑了笑,甩了帕子,被书竹扶着向内室去了。
这常昭仪,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茹萱有些不明白,对盼夏说道:“这常昭仪奸诈的很,咱俩进去瞧瞧,别让美人吃了亏。”
盼夏点点头,道:“我正有此意,秋菱,你去泡杯茶来。”
秋菱回道:“是,我知道了。”便步履匆匆的走向小厨房取开水泡茶。
茹萱与盼夏二人,则是结伴一起走进了内室。
内室里,常昭仪刚刚落了座,作为主人的尚美人,才刚要坐下。
今日的常昭仪并不如往常一般盛装打扮,反而是一身简洁的宫装,头上也不过寥寥几枚发簪,显得朴素的很。
好在,宫中是拿上好的织花锦做的,发簪也是赤金镶了润泽通透的翡翠,朴素归朴素,但总不至于失了身份。
“听闻常昭仪今日来,是有要事?”尚美人刚刚坐稳,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常昭仪抚额一笑。一副红唇微启,笑道:“若是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尚美人吗?”
尚美人方才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有些愠色,说道:“既是常昭仪无事。倒是我宫中事务繁杂,就不留常昭仪了。”
这话,是要送客了。
常昭仪收了笑容,直了直身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倒也不是无事。今日来找尚美人,的确是有要事要与尚美人相商。”
尚美人这才回道:“那,就请常昭仪说一说,所为何事。”
说话间,秋菱泡好了茶水,端着小茶盘走了进来,先后为常昭仪与尚美人送上了刚刚泡好的冰糖菊花茶。
常昭仪见屋子里一时这么多人,笑道:“尚美人平时喝茶,都要这么多人伺候的吗?”
言外之意,是嫌人多嘴杂的。不适合说话。
尚美人会意,便吩咐其他人:“你们,去小厨房准备一下,常昭仪晚上要在咱们这里用饭。”
茹萱、盼夏与秋菱对视一眼,无奈只好答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说罢,三人便准备出房门。
对方将下人遣散了一个干干净净,常昭仪这边的书竹到是显得有些多余。
好在书竹是个机灵的,忙说道:“奴婢去瞧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对书竹的举动。常昭仪甚为满意,撩了一下衣袖,对书竹招了招手,示意她随茹萱她们几个去。
茹萱等人到了门口。对尚美人很是不放心,偷偷咬了一阵耳朵,见书竹出来之后,秋菱便迎了上去。
“书竹姐姐,小厨房里有刚做好的红豆糕,可好吃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尝尝?”秋菱拉着书竹的手掌,故作亲密。
“这,不太合适吧。”书竹出来不过是找了个借口而已,若真是离开常昭仪去小厨房,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合适的,走吧,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盼夏在一旁起了哄,推着书竹就往前走。
一个人怎么也拗不过两个人,书竹被前后夹击,一个推,一个拉,很快便被拖离了这里。
倒是方才突然闪到一边的茹萱,待秋菱与盼夏将书竹拖走之后,悄悄走了出来,贴在门边,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并且,做好了随时冲进去的准备。
屋内,常昭仪见众人已走远,这才轻咳了一声,笑道:“尚美人可知,胡才人有喜了?”
话一出口,茹萱顿时暗叫不好,同时将常昭仪好好诅咒了一番。
这胡才人有喜之事,她们为了怕尚美人伤心难过,一直隐瞒着,这常昭仪倒好,一来就谈这个事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什么找到了真凶,什么找到了罪魁祸首,都是骗子!
这分明,是看着自己的帮衬得了势,来向尚美人炫耀的。
这下,可是难为了美人了,怕是又要难过上好一阵子。
果然,尚美人听到这句话后,眼中腾起一阵化不开的晦涩,片刻之后才艰难地开了口,道:“如此,那就恭喜胡才人,恭喜常昭仪了。”
常昭仪对尚美人的反应似乎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听太医说,胡才人脉象有力,怀的估计是个皇子。”
听到这话,尚美人的心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生生的疼。
以前她身怀有孕之时,太医也说过脉象有力,估计是个皇子,只可惜岁月如梭,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孩子没了,而旁人怀了皇子。
尚美人眼中的雾气慢慢上升,凄然一笑道:“那,可是大喜之事啊!”
“是啊,是大喜之事,喜得那狐媚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何名谁了!”常昭仪突然忿忿不平地说了一句,手指紧紧地握成了一团。
“怎么?胡才人有身孕,常昭仪不高兴吗?”尚美人察觉到常昭仪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