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章启月以为霍君怀孕了,便找了御医打着给霍君请脉的旗号,让御医给霍君号号有没有喜脉,结果并没有带来惊喜,章启月便上了门。
“奴婢见过婕妤娘娘!不知娘娘这段时间可否安好?”
霍君看着下面不请自来的章启月,微微的笑了笑。
“章大人怎么有空来漪澜殿了?听说最近章大人可是忙的很,怎么有空来我的漪澜殿串门了?”
章启月笑的很腼腆,让人觉得他很老实的样子,可其实此人是宫中最为奸猾的人物,对于此人的人品霍君并不感兴趣,因为她想不出会跟此人有何交集。
“奴婢只是关心娘娘而已,最近都不见娘娘出去散步,这让奴婢十分惶恐,奴婢担心的是娘娘的身子,好在昨日御医说娘娘身子无碍,奴婢这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章启月说的越是关心,霍君就越是觉得可笑,这后宫中佳丽这么多,婕妤也并非霍君一人,他章启月不关心别人,反而就关心了自己,这怎能不让霍君觉得奇怪。
“章大人费心了,我只是最近身子乏,不愿出去走动而已,更何况现在天气还很凉,我本就畏寒,自然就不会出门了!”
霍君回答的没有丝毫的破绽,章启月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但却说不出是哪里有事。
“娘娘……”
“章大人还是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漪澜殿才好,据我所知,现在永巷可是颇为热闹的,章大人不用去忙吗?”
章启月自然不是那种没眼色的,既然霍君不待见他,他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所以起身告辞。
“既然娘娘无碍,那么奴婢告辞了!”章启月走出漪澜殿,还回头看了殿门一眼,眸光一闪而过,便朝着永巷的方向而去了。
皇宫里依然如我,每日里无非是围着皇帝转,将军府里可就冷清了,卫老夫人整日待在府中,每日看的就是朝廷送来匈奴战事的奏报。
里面偶有提到卫凌,最近提到卫凌的,是他已经收编了田广明的军队,升为了大将军,这无疑是让卫老夫人非常骄傲的。
每日里看着奏报上卫凌的名字,卫老夫人的心情就会好许多,汉军的奏报里自然不会有霍梅的消息,所以卫老夫人并不知道霍梅去了西域。
而表小姐柳芸儿最近却是常常出门,出去了也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长安城里的悦来客栈,因为她的父亲柳厦跟兄长柳芸清都来到了长安城,最近正在多方打听路子,想要进宫面圣。
“父亲,你说陛下已经答应见您跟哥哥了?”柳厦笑意满满的点了点头,见父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柳芸儿可高兴坏了。
“芸儿放心,这一次我求的可是陛下身边的孙大人,听说陛下最近都在为匈奴汉军的粮草费神,现在咱们柳家的机会来了!钱粮咱们不缺,为父就不信,用金子砸不开这宫门!”
柳芸清也十分高兴,柳家现在就他一个男丁,这若是皇帝一高兴给柳家封个侯什么的,那柳芸清以后继承下来可就是侯爷了。
“什么时候进宫?”
“明日!”
柳芸儿双手紧握着,憧憬着明日面圣之后,皇帝定会给柳家无上的荣耀,这么一来,她入宫成妃便指日可待了。
第二日,柳厦跟柳芸清穿着一新的进了宫,来迎接他们的是孙良宇,柳厦经商多年,自然知道这官场的规矩。
所以上前便跟孙良宇请安。“草民见过孙大人!”
孙良宇见柳厦父子倒是很知礼,便上前扶了一把。
“柳先生多礼了,陛下还在殿中等着呢……”
突然手中一凉,孙良宇低头就看见柳厦将一只玉兔放进了孙良宇的手掌内,孙良宇摩挲了一下,这玉触手生温,正是上好的羊脂玉,脸上便挂上了笑容。
“柳先生这就见外了,这给怎么让……”
“大人千万别放在心上,就是一个小玩意而已,也是偶然知道,大人是属兔的,草民手里正好有这么个物件,放在草民手里也没什么用处,倒是知道大人喜欢玉石,所以就借花献佛了!”
孙良宇的嘴角勾了勾,见这柳厦父子倒是挺会来事,便领着他们来到宣事殿前。里面皇帝正在跟霍禹商量着粮草的事,结果商量了半天也没弄出个结果,刘询只能让霍禹下去想办法,自己则揉着酸痛的太阳穴闭目休息。
孙良宇进来,见皇帝似乎睡着了,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刘询其实也没睡,感觉有人进来便睁开了眼睛。
“有事?”
“陛下,先前跟您说的那位江南的柳氏,已经到了殿外,陛下要见他吗?”刘询想了一下,柳氏?最后恍然,好像是孙良宇说过,柳家是江南的商贾,而且柳家家底殷实……
“传他们进来!”
“诺!”
孙良宇退下,很快就带着柳氏父子进来,一进来柳厦连头也不敢抬,隐约的看见皇帝所坐的方向,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草民柳厦、柳芸清叩见陛下!”
刘询先没让他们免礼,而是静静的坐在龙座上看着二人,见柳厦手都在抖,刘询便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
柳家他当然不陌生,那是卫老夫人的娘家,曾经卫家落魄时也是找过柳家的,可柳家并没有管卫老夫人的死活。
因为刘询曾经跟卫凌还有卫老夫人生活过一段时间,他自然是知道一些柳家的底细的,现在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