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后的苏先生起的依旧很早,把头埋在我的颈窝,不时抱着我坏心的顶两下,又苦恼的啧了下嘴“头好疼啊老婆…”
我自动忽略他这不合法的称呼,想着他一早猥锁动作是不是已经过于习惯,而成了下意识反应了。
“真是不该陪沈六喝酒。”他把头又往我颈窝深埋一度,手也不老实的把我往他怀里紧箍。
我本来是没睡够的,被他这么一**,果断就什么睡意都没了,瞌睡虫霎时就飞向了八千里外。我抓过手机看了看,十点了哎,他们一个人电话都没打,是都还没起床?还是又‘体谅’我们如胶似漆呢?
我拍拍苏先生放在我小腹的手:“咱们起来吧,别一会儿又被他们杀上门怪丢脸的。”
“谁家夫妻事还丢脸?”他不乐意的说,却松了胳膊:“我去给你把中药温上。”
来时的中药已经拜托中草堂煎熬好了,都是装袋密封的,便于携带,可谓居家旅行必备。
只是可怜了我,千里迢迢来参加婚礼也免不了吃苦,感觉自己像个药罐子,幸好不柔弱,不然可跟林妹妹有一拼了。
正好一切收拾好,我插了根儿吸管在喝中药时,张楠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楼下大堂,大学时期的其他几个同学也随后就到。
我问苏先生是不是他们同班的,他说:“同班不一定,同校差不多。”
这回答真心废话啊。我当然知道再远也逃不过校友,我就是想知道这里有多少人需要他应酬。
下了楼就看见张楠在大堂里握着两个手机打电话,换着接,还不时边打边回短信。
他今天真是忙死了…随手拿了一个小本儿,上面写着他今天的日程。沈佑京抢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就惊呆了。“十一点大学同学,两点高中同学,晚上还有网游聚会,你这特么比明星走穴还忙,你明天不结婚了啊?”
张楠一脸苦逼:“这不就是因为结婚才这么忙么!都他吗天南海北,全赶一天回来,我要不去陪着喝几杯,不得人人骂我装币啊?”
“那你忙去吧我们几个可以自己玩儿!”
沈佑京把本子扔回去就想遛,刚抬脚就被张楠抓着肩膀拦了回来。
“还是不是哥们儿!”
沈佑京也苦逼脸了:“大哥我昨晚上刚让你发小儿灌吐了,今儿你还想我帮你应酬大学那帮孙子?”他恶寒的摇摇头“快算了吧,一个个都出人头地横的不行,成年后的我脾气不太好,快饶了我吧!”
他一副怕的不行的样子。我问沈七薇:“你哥大学混的不好?”
她点点头,附耳悄声说:“我们家不是不让打旗号么,没人知道他姓沈有什么特殊,都当他是没出息的小混混。好几年没参加同学会了,回回都黑脸。”
哦哦对,他当初大学还伙同哥们儿砸人家夜总会来的,被当成混混六芒也是非常情有可原的。
就这么一会儿,沈佑京已经把苏先生拖下水了,交待说:“你镇着我点儿,千万摁着点儿我内小暴脾气。”
沈七薇就举手提议,说男人喝酒女人逛街,就不陪他们俩去虚度年华了,问苏先生行不行。
苏先生休闲包里拿了张卡给我,交待了几句“注意安全,按时给我打个电话,小心开车”就轻易的放了我跟沈七薇。
我们两个从酒店前台拿了份儿地图,就二比呵呵的出发了。
事实证明,在一个你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开车逛地图是一件多么傻缺的事儿。
城市这么大,许多老路都没有详细的标注在地图上,我们空耗汽油,走走问问的绕了一下午,才找到所谓的红旗街。
沈七薇自我安慰说:“权当这是在开车兜风了。”
我想说…这种龟速且走走停停的兜风方式真心憋屈,就跟马路上干吸汽车尾气似的。
为了调节心情,庆祝成功抵达目的地,我们俩去最近的肯德基一人买了一杯圣代,坐在靠窗的位置默默的吃。跟餐厅里大盘小盘的食客相比,我们俩真像穷的掉渣进来装x的…
大概我们俩想到一起了,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好像咱们小时候周六同学会,买一个甜筒坐俩小时候等同学。”
这种感觉真心有,我还记得那时候餐厅服务员的眼光都满是忧愁。
这天我跟沈七薇回去的很晚,因为路况不熟,天黑又不敢下车问路,走了许多冤枉路才回到酒店。
苏先生跟沈佑京就在酒店大堂等我们。前者姿态优雅的在看杂志,后者整个人伸展着瘫在沙发上,一副‘累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沈七薇过去戳了戳他的脑袋,把答应都打乱也没见他正眼瞧过,不由惊奇:“这货居然没反应哎,这可是他宝贵的脑袋啊!”
特爱耍帅的沈佑京最忌讳别人动他的头,轻则训斥,重则一拳。
这毛病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那会儿他貌似初中快毕业了。
我也挺惊奇,问苏先生他怎么了。结果沈佑京自己回答了:“我在为了我三哥哭呢,他心中那一棵好白菜如今被张楠他们班的猪给拱了。”
这话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是那个当初选宝马男的?她不是大你们两届?”
沈佑京捂着脸正回脑袋,很是痛苦的点点头:“当初那小开也就算了,现在找一比她小三岁,还满脸麻子的二胖子…幸好三哥来不了,不然这得被打击成渣。”
“你们看见她了啊?”沈七薇一拍他肩膀,“都说女大十八变,她变漂亮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