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奇了,“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个人?”
“谁?宋清海么?”他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笑起来:“我跟他既不是校友也不是同学,但我跟他算得上患难与共,一起打过架,嗯,我还帮他保释过。”
“你们不是一起打的架?”
“不是同一场。”
“你在国外经常打架?”我眨着眼睛,根本想象不到苏先生打架的样子。
他就笑,“在国外上学的男生也不乏热血份子。国外也并不是人人都认可民族平等的,总是有那么几个刺头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打不服,你说怎么办?”
我无话可说。是该打。
不过也真奇怪,别说苏昊长的这么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就是宋清海看起来也是满身的清贵气质,怎么就能跟打架扯上关系的?
老实说,我觉得‘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放在他们身上比较合适。动手打架什么的实在很破坏形象,有损气质。
想起苏先生的职业,我又忍不住笑了。
他就问我:“哪里好笑?”
我摇摇头:“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反应极快的猜到了我笑的原因,莞唇道:“我可不是君子。”
“大丈夫能屈能伸,谁也没规定君子就一定是十分君子啊,你嘛……”我歪头打量他,点评道:“七分君子就够了,太实在容易吃亏。”
他的手就伸过来,触到了我的脸又收了回去,正儿八经的道:“奖励回家再给。人多,不方便。”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先生,不用在意我们,”杨嫂的声音就从头幽幽的传来,“除了孩子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脸更红了,身子往车门那边挨,极力的想躲出出糗的范围。
他的笑声更欢了。
回到家时安安已经睡了,手里还抓着风车不放,只好连他带风车一起放进婴儿床里。
我抱着平平喂奶,接到了沈七薇的电话。幸好打在震动模式。
她劈头就问我身材恢复了没有。
我想了想,“虽然没恢复原样,但也不胖了,就是比之前丰腴了点儿。”
“胸没瘦下去吧?”她比较担心这个。
我哭笑不得。“你有什么事儿啊!能不能每次打电话不专门儿往人伤疤上撒盐!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
电话那头沈七薇哈哈哈的乐的好不愉快,自顾自的笑过瘾了,才说:“我婚礼5月2号,你觉得怎么样?”
我感觉大脑瞬间就被雷劈了。
“等会儿我给你回电话!”
我挂断电话,专心的把平平哄睡了,然后蹑手蹑脚的出门。给沈七薇回拨电话:“愚人节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玩儿?”
“姐我说真的,真的定在了5月2号……”
我眨眼,又眨眼,憋了一口气忘了吐,好半晌才回神,惊讶不已的问:“你该不是奉子成婚?”
“你妹!你想哪儿去了,是我爷爷合了我俩的八字然后查了黄历,不知道找哪个老半仙给看的,说错过了今年这日子就要等明年,而且会影响怀孕啥的,你都不知道我听他说的时候那个雷啊,雷我的外焦里嫩,头一回听说结婚的日子还影响怀孕!”沈七薇越说越吐槽的停不下来,最后问我:“你别说这天你没空,全国人民都放假呢!”
怎么可能没空!
这是我发小儿结婚!
可惜不能给她当伴娘我好遗憾。
她就说回头给我寄请柬,又问我苏夏跟杨羽那边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我也是很郁闷,就实话实说,“这几个人吹了,现在天南海北的天各一方,估计复合的可能很小了,杨羽整个都联系不上宋英奇了。”
沈七薇沉默了很久,说:“杨羽就是性子太硬了,一点头都不肯低,之前我去看罗思佳,宋英奇给她打过电话,说要走了,房子跟车留给她什么的,结果她冷言冷语的给拒绝了。说什么不缺房子不缺车,就是再也不想见他了,我都提宋英奇心疼了。”
这事儿我真不知道,怪不得宋英奇把房子给卖了,合着还有这一出。
我抿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七薇叹了口气,问:“她现在该不是后悔了吧?”
“大概……是吧……”我想起她电话隔着电话无助的哭泣声,她是真的意识到了宋英奇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所以害怕了么?
人总是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会察觉到失去。
沈七薇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继续走。
她问我结婚要不要给他们俩发请柬了,感觉人家那边刚离婚,她就结婚,是不是不太好。
这是个问题。
请柬还是要发的,来不来就是她们自己的决定了。
我们又开了几句玩笑,把伤感驱散几分,才挂了电话,她还有很多人要去通知。
四月的天气一场雨一场暖,庭院里的草地与树开始以可见的速度换上春装,两只大白狗每天都在草地里扒拉着新嫩的草芽啃个不停。
宠物养生馆的人说吃一根香蕉就好了。
别说,这招还真的挺有用的,转头就没再看见他们低着头啃草了。
苏先生说这是缺微量元素,香蕉里的钾含量特别高,缺这个。
我暗暗的记住了,在狗粮食谱上加了一条每周一个香蕉。
苏先生难得在上班日休假,所以我拉着他换上干活的工装陪我扯着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