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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美国我母校法学系的推荐书,回家好好收拾收拾,六月初起程。”
苏先生把一封崭新推荐书推到了那个正装女律师的眼前。
从她惊讶乃至惊喜又透着疑惑的表情来看,她或许还不是个身经百战的成熟律师,应该是刚踏入这行业还没有混的如鱼得水。
她惊讶的拿着推荐信,有些不可置信,愣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问:“这个名额不是……怎么落到我头上了?”
被省略掉的内容我猜应该跟谢欣然有关。
苏先生只笑:“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抓住机会。”
女律师一愣,欣然笑起,鞠了个躬致谢,就转身出了办公室,脚步欢悦。
我捧着本杂志看着苏先生似笑非笑的俊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敢把心中的猜想大胆的问出来:“你把给谢欣然的名额取消了?换人了?”
“嗯,取消了。”苏先生悠然的靠在椅子上转了转,声音是一派闲散的云淡风轻。“既然她不想去,何必强求。”
“……”
我语默了一会儿,觉得谢欣然失去了一个社会地位进阶的好机会。但是想到昨天宋佳慧杀到家门口那一通批判,我也只剩下苦笑跟幸灾乐祸的份儿,不知道这件事谢欣然知不知道。
“当事人那边通知了没有?”我忍不住问。
“当然,但是想留在这里工作就不太可能了,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另一家律师楼。”他在椅子上悠然的翻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
看,苏先生有时候下手也是很果断的。
嗯,没有半点的怜香惜玉。
但是鉴于对方是我情敌,这样的苏先生我很喜欢,感情上的安全感飙升。
隔天宋佳慧又来了,谦逊的摁了门铃说拜访苏太太。
杨嫂也没问我,直接一句“我们太太不在家”就给拒之门外了。
她很有毅力。
不得不说我有时候挺佩服她这个死皮赖脸的毛病的。居然又跟上次一样等到苏先生回来。
我正好在抱着安安哄睡,经过阳台的大窗户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苏先生下车朝家门口来,宋佳慧触电一样的从台阶上站起来,背对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那背影看着十分柔弱与委屈。
苏先生的表情是皱眉无奈的,我不由摇头笑了笑,继续抱着安安在屋中走动。
“我们安安的爸爸是好男人哦,一般的小妹妹还真入不了眼呢。”
这个时候我说什么对于安安来说都是催眠曲,他只是打了个哈欠往我怀里拱了拱继续睡。
我把孩子放到了床上。叫来了慧慧看着,就下了楼。
苏先生正好进门,经过我时揽上我的腰低头一吻,煞有介事的道:“一身的奶味儿。”
我好笑的推他一把,“嫌我身上有奶味儿你就睡沙发上去,我可没求着你跟我一个床。”
“那怎么行?”他低头在我颈间深深嗅了一口:“我可是饿了很久呢,激将法这一套对我没用。”他在我脖颈上一咬,“坏丫头。”
我倒吸一口气,捂着被他咬过的地方干生气,他已经清朗笑着大步上了楼。
“门外那人走了没有?”我问杨嫂。
杨嫂一脸不待见:“还没呢太太。真不知道现在的女学生都怎么了,天天堵人家门口来了。昨天赖着不走今天也赖着不走,咱们家先生摆明了不待见她,还上赶着往上贴……”
杨嫂对宋佳慧跟谢欣然一直没什么好感,更讨厌人家堵上门的行为。
我本想说是她的姐们儿上赶着贴的,后来想了想还是没说。
因为宋佳慧的堵门行为,我已经一天都没捞着出屋子了,想带大白狗溜达一圈都没有机会。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饭结束,夜幕完全黑下来,宋佳慧才驱车离开。看着她的车消失在路的那头。我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我跟苏先生一人抱着一只小猴子在庭院里绕圈散步,身边是不时奔跑玩闹的大白狗。
有时候我挺谢谢这两只大白狗在身边的,因为平平跟安安的精力被它们吸引着,就会少了许多的闹腾。就算哭的惊天动地也会因为两只大白狗打一个滚儿卖一个萌而止住,神奇的不行。
我问苏先生:“那个宋佳慧又来做什么?”
“嗯?”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他笑了:“你都没问一问就把人家关在门外?”
我就没好气儿的嘟哝道:“你倒是跟她说话了不也没放人家进来么……”
“嗯,又不熟,你都拒之不见,我为什么要放她进来?难不成我真的想睡沙发了?”他说的认真。后面那一句却满满都是打趣。
要不是我抱着安安腾不出手,我真的会伸手抽他一下的。
虽然散步时他一直没说什么原因,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苏先生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宋佳慧的拜访跟昨天的目的一样却又不同,一样的是她还是来为了谢欣然姑娘‘讨公道’的,声讨苏先生把谢欣然调去别的律师事务所的行为不合理,是公私不分。相同的是,她希望苏先生不要对一个真心爱慕他的人太过残忍。
“……她来求的事我一件都没法答应,我的感情只有一份,爱的人也只有一个,别的人是哭是笑我顾不上。”他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说甜蜜话来诱/惑人。
我觉得宋佳慧管的太多了。
我其实都要怀疑宋佳慧是不是也对苏先生抱着什么不健康的思想了。
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