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截止到派对散场,我对苏夏都还是失望的。
她没有在我刺激她之后表现出来要去探望程一的意思,虽然时有发呆、担忧、纠结等情绪在脸上交织而过,但最终她还是挣扎与犹豫过后,选择了驱车离开。
我看着她的甲壳虫尾灯一路消失在大路上,心里都说不上来是愤怒还是伤心还是难过,总之有那么一种失望慢慢的充斥在我整个心里。
我在苏先生的副驾驶上一直在捶胸口,他就好笑的问我:“你这是被苏夏气的捶胸顿足?”
“才不是,我这是痛心疾首。”我跟苏夏说了那么多,结果还跟没说一样,且不说我浪费不浪费口水,就是她那个铁石心肠我也是醉了。我问苏先生:“你说苏夏要是真爱程一,就我把程一说的那么可怜,她都不带心疼一分想去看看的?”
“她是个习惯自己煎熬的女人。”
“关键是现在一群人跟着她煎熬呢好吧?”
他就歪头看着我又好笑了一眼,“是,现在又多了我的小娇妻也一起煎熬呢。”
我翻翻白眼没好气儿,哼他说:“就你非要跟我说,你不说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怪我咯?”
“嗯。”
他就低低笑了起来,说:“苏夏会有反应的,她只是需要时间煎熬出一个选择,她如果不爱听,还用等到派对散场才走么?”
“那谁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我稍稍侧了下身子,看着正在开车的人问:“你说的程一真有那么可怜?我都自动脑补了流浪汉的形象。”
“嗯…怎么说呢……”他略微思索了一下,道:“应该说是视觉冲击比较大。就像你生产那几天,我的前后差距。程一的胡子大概好几个月没有理过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一点朝气也没有,完全看不出往日的意气风发。”
他说到这儿,忽然转头看向我。补充一句道:“或者在你们眼里,他应该是潇洒不羁,但是现在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判若两人。”
我沉默了一下。用苏先生的话又在我原本的想象里给程一的形象描摹了一下。然后我说苏先生:“真应该你去跟苏夏谈这个的,你说的比我说的立体多了。”
“不行的。”苏先生摇头:“男人跟女人聊同样的话题永远会跟女人之间起相反的效果,而且她需要的不是别人提程一挽留,而是需要一个人去点醒她,给她一个岔路口。”
“……”
尼玛。这话说白了不就是‘苏夏需要一个人去骂醒她’么?说白了苏夏到现在都转不过来弯儿不就是欠骂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程一家那个二夫人真的不会再掺和进来么?”
我可是跟苏夏简单的保证过的,万一又掺和回来,不但我的信用打水漂了,估计连苏夏本人都要抵触程家到死了。
苏先生就说:“这个一时间肯定是不好接受苏夏的,但是‘掺和’应该不至于了,她半年前被诊断出了精神问题,现在在家里行动都需要人跟着的,何况出国这种行为,她做不到的。”
“怎么会精神出问题?”我还真是惊讶到了。
苏先生就说:“你知道的吧。程沛然的母亲,那是个据说很贤惠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把程沛然教养的谦谦君子。”
“程一的母亲这种上位方式,想得到程家家族的认可那是不可能的,在那边上层社会的交际圈里,程一的母亲就算是合法,也无法摆脱那个不光彩的身份。”
“强求不到,要求太高,久而久之就成了这样。”
苏先生说完,看了一眼听的出神的我。说:“程沛然在家族里的地位比他父亲都要高出许多,他对待程一的态度,决定了整个家族的态度。”
“我很庆幸他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兄长。”苏先生点头道。
“你好像对这个程沛然评价颇高。”我忽然就好奇起这个人来了。
苏先生点点头,“他的确我少见的一个君子品格的人。”
“有这么夸张?”
“这是事实。”
好的吧。事实。
在我的印象里,这世界是没有君子的。
我小时候也一度认为苏先生是‘谦谦君子温如玉’,可是随着接触,亲密,争吵,别离。再到如今的相知相守……他其实也是个表里不一的斯文qín_shòu,反正是跟‘谦谦君子温如玉’这印象背道而驰且越来越远了。
十点一刻到家。
这大概是我有了平安后第一次在这么晚的时间回家。
我换了鞋就直奔了婴儿房,见两只小猴子睡的安稳香甜,我才放心回了房间换衣服梳洗。
苏先生在我之后进门,也是好笑说:“你现在这‘良母’真是越来越称职了,回家先去看了孩子,连双拖鞋都顾不上给我拿了。”
我刷着牙呢,纳闷儿的回头:“拖鞋不就是鞋架子上么?”
“是啊,举手之劳你都想不到我了。”他说着就走了进来,伸手揽上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撒娇似的:“我都吃醋了,怎么办呢……”
“……”
“苏先生,纵/欲不好。”
“可我禁/欲的时间是它的上万倍。”
我把口漱掉,吃惊不解的问他:“你怎么算的能是上万倍?最多一年都不到怎么能是上万倍?”
他就在我耳边低低了一句,我的脸瞬间红到了透
……
这个人真是浑戒大开了。
我累的不行,趴倒在床上有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他温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