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亲吻,比预想中还要脸红心跳。他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我已经害羞的没法儿细看了,几位安检人员频频瞄来的目光让我各种心虚。
安检人员接引我的走的头等舱通道。
纵然这样,还是跟同样刚过安检没多久的熟人碰上,将那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古话完美诠释。
宋娜正跟另一个女孩儿朝这边走来,见到我明显僵了一下,眼神一碰就立即错开,连服务人员问了好几遍“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么”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原以为这一幕会让我多少觉得爽快,但现实完全没有,我仅仅不由的苦笑一下,就顺着通道走了。
以前,一起候机过安检的是我跟她两个人。
如今,跟她一起候机过安检的是别人跟她两个人。
同样的两个人,却让我清楚的明白那段不怎么坚实的友谊真正的结束了。她坐她的经济舱,我坐我的头等舱,关系破裂后的分道扬镳以这种奇特的方式表现出来,莫名就让人有几分感慨,这些年来,她是以怎样的心态跟我做朋友的?又有几分是真情呢?
或许在那样一个年纪,寻求靠山跟保护只是一种本能,又或许在那些年的交往中,我们本身的某些行为,都让她产生了不舒服的想法…那对我们来说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就成了症结。
现在回头去看当时做过的事,许多许多的疙瘩与尖刺,可能都是我们亲手结下的,从没有设身处地的去站在她的位置想,这些东西她需不需要,想不想要,又会如何看待我们的行为…在当时那个年纪,我们确实缺少为别人着想的心。
想着这些事,我就忘了给苏先生发信息,以至于落地开机后就被他劈头盖脸一通的教训,完了还特别凶狠的吓唬我说“小混蛋,前后不到半小时你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后还想不想独自出行了?”
我各种道歉认错,态度良好的不行,他才勉强的“行吧,到家给我消息。”
“我觉得你该给我安个gps!”+
“正有此意。”
他又开始不要脸了。
付朝阳老远的朝我挥手,我就说了声“年后见”,断了通话。
无良兄长贱兮兮的问:“妹夫查岗?”
查你妹!
这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可不就是查他妹么…
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了,把行李箱往他面前一推:“哥你放心,你做的好事我有一件是一件的都记着呢,等你将来千万别被我回报到哭啊!”
“怎么着?帮你跟妹夫终成眷属我还有错了?”
“你确定你没有私心觉得这声‘妹夫’喊的特别爽?”
“咳,女人吧,有时候糊涂点儿好…”
你瞧吧,这人心从来都不纯洁。
下午四点半,青银高速,五点五十到达义丰镇。
经过大姑河时他说姥爷在这里看到了天鹅,一只守着母天鹅尸体的公天鹅,说话间表情难得庄重。
他这个人吧,给人的形象感觉大多都是玩世不恭,**潇洒,极少有人知道他本质其实是个暖男,对小动物的爱心其实特别泛滥,猫猫狗狗一切毛茸茸的东西他都抵抗无能。
之所以现在这样躲避动物,因为小时候养的狗跟猫都被小区里的恶人投毒害死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那么努力跟爸学赚钱的原因,他一万个不乐意跟那些随时可能给你宠物投毒的人们住在同一个小区,没有安全感。
要我我也不乐意,人家遛狗还是拴着的,离好几十米又没看你,你嗷嗷叫的那么夸张是想传达什么?再不就走过路过偷偷说举报云云,毒死云云,光是听着就觉得毛骨悚然。
反正他告诉我如果住在那个小区里出门一定要看好狗。
以前不养狗不觉得跟自己有多大关系,现在有了白团子,这种事听着就很可怕了,毕竟谁养宠物都不是为了承受分离的,虽然避免不了,但起码不要过早。
车子过了大姑河,在省道前拐了个弯儿,沿着村群水泥路一直往北,就到了一栋二层带大院的小楼前,车子就停在门口监控的范围内。
老实说,眼前的这栋小楼跟当初我看到的设计图完全不一样,甚至天壤之别,我问付朝阳:“原来不是四方小平房么?怎么建成这样了?”
他也有几分无奈:“姥姥要求建成这样的,说大家下来住什么的方便,我能拗她老人家么?”
“……”
四合院格局的平房变成了都市小洋楼,这样的建筑在村群跟镇上都很风光,极为满足了姥姥爱面子的虚荣心,但风光的同时,隐忧也同样存在。
这里是距离市区一个小时车程的镇级单位,虽然靠近镇中心,可它终究离着儿女们很远,又是两个老人独自生活,难道就不怕遭贼遭惦记?
我有些头痛姥姥这个虚荣心爱面子的毛病。
我跟付朝阳是最后一个到达的,舅舅跟二姨一家比我们提前一天,此刻都不在刘宅,男人们去买烟花鞭炮了,女人们则是去置办年货了,只剩老老少少四口人。
两个老人在厨房里炸丸子跟肉段,舅舅家四岁的龙龙跟二姨家八岁的彤彤正在客厅玩游戏,双人的超级玛丽,从我这个年龄来看,这俩人的操作真心不咋地。
从我跟付朝阳进门,到脱了外套换了拖鞋,俩孩子都头也没回的在玩游戏,这要是在看家的话,估计被搬空了都不会发现吧?
只见付朝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