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是我在海角给妈妈撒骨灰,也是哭的满惨啦!又碰见了他,是不是很巧?”
“他安慰你了?”
“没有。”
“他请我喝酒了。”
“你真的喝了?”
“是呢,喝了,第二天起床头疼疯了。”
我严重怀疑付朝阳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你是不是在想fo-one-nig?”她靠近我神秘兮兮的问,又自顾自笑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起床时好好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是不是很惊讶?”
她没等我回答,擅自点头道:“我也很惊讶,所以对他的印象格外深。”
“后来呢?”
“后来你哥的好形象就崩塌了,她跟我抢车位,抢机票,连双高跟儿鞋都跟我抢!”说到这,她眼睛锃亮的看向我:“那双高跟鞋是买给你的吧?”
“……”
我要说是,那肯定骗人。
但我要说不是,会不会产生什么蝴蝶效应引起严重的后果?
苍天为鉴啊,那双高跟鞋真的跟我没关系…
我正装傻寻思蒙混过去,就听见有人问:“哎?这不是容意小妹妹么?”
容意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走了,歪头横了他一眼:“谁是你小妹妹呀?你才小妹妹呢!”
来的是林君平。他拉过容意身边的椅子坐下,笑说:“我跟你哥一样大,喊你一声小妹妹不为过吧?”
容意歪头看了他一眼,没再搭理,端起杯来喝水堵着自己的嘴。给自己一个不搭理他的正当理由。
我忍不住,就歪过头把好笑掩藏在苏先生的一侧。他听到了我细微的笑声,问我:“怎么了?”
我说“这个妹妹挺有意思的。”
“喜欢她?”
“还谈不上,怎么?这里有点别的意思?”
他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长。
得,笑而不答,肯定是有事儿了。
于是接下来。这整个周年庆。从鸡尾酒会到正餐,从正餐到抽奖,再到舞会…我全程都在观察容意。
她在这周年庆酒会的地位不低。所受到的关注度也是持续前排。满场青年才俊差不多都跟她搭过讪或是想要搭讪,但都无一例外的被她委婉拒绝了。整场舞会她只跟容诏杰跳了一曲,其余时间都在四下张望,好像寻找谁的样子。
我端着杯果汁跟苏先生坐在角落。看她绕过舞池去门口跟守卫与礼仪小姐交谈了一下。然后礼仪小姐把记录来宾的名单递给她,她翻了翻。脸色极其失望的递了回去。
我问苏先生:“她在找我哥?”
“什么?”他的注意力在别处,听到我的问题才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笑了笑说:“她其实挺好的,问题在你哥。”
我一怔:“我哥有什么问题?”
“你哥在躲她。”
“躲?”
“嗯。躲。”
付朝阳是又傲娇了么…躲什么的,是一种很模糊纠结的行为不是么?不是不喜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一味的躲避,最让人纠结的一种答案。
回城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付朝阳对容意有感的可能性。但是结果很不乐观,我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我对自己的亲哥哥一点儿了解都没有…我根本无法猜测他会是因为‘喜欢’就想方设法躲避的那种别扭的人。
虽然他的确是那种真实想法从不外说的人,但也绝对没有这样别扭。
付朝阳在想什么?
我看着深夜已经萧条的街道,跟公路接连不断的路灯长龙,呢喃着问苏昊:“我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知道。”
在我心目中‘无所不知’的苏先生,在这个问题卡壳了。
后半夜本来是畅快淋漓的失眠状态,睁着眼睛精神的不行,闭上眼睛也是半点睡意不见。因为苏先生躺在身边,我还不敢翻身…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顺手摸着我的腰身动起手来了…
天色微亮时,云收雨歇,我已然困盹儿的睁不开眼。
苏先生低低的声音响在耳边:“这是对你整宿想着别人的惩罚。”
这种惩罚什么的…真是太让人羞以启齿了。
就因为这个,我把自己的生物钟睡颠倒了,一直到下午夕阳时才起。这一觉睡得口干舌燥,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苏先生不在酒店套房,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矿泉水,水杯下压着他写的纸条内容是他们几个朋友在楼下酒店借着聚餐谈谈林君平的情感官司,让我醒了给他发条信息。
我喝着水把纸条看完,想着他们既然是谈事情,信息就不用发了,显得我过于依赖他似的。
嗯,自己想想也觉得挺腻歪人的,眼瞅着快三十的男人…
没良心的腹诽完苏昊,我就打了电话订餐,然后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居然看到容意!
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浴袍隐私十分安全,才松了一口气,哭笑不得:“你这容氏大小姐也太乱来了,我们家家主可是律师啊,不怕他起诉你啊?”
他正在吃我配菜沙拉里的苹果,摇摇头十分不在意道:“不会啊,你肯定不会计较我啦,只要你不会,苏律师哪里还有问题嘛!”
“……”
瞧瞧啊,这个丫头对我跟苏先生这么了解呢。
我问她:“你吃过饭了没?”
“啊,吃过啦,就是等你太无聊了。”她拿了餐巾纸优雅的擦了擦嘴,说:“你知道付朝阳现在在哪里嘛?我打他电话总是不通,估计把我设置黑名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