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是去办。”
“等等,赌谁的最多?”手中虚无缥缈的烟雾徐徐上升,他嘴角的那抹笑越发深不可测。
“华宇少爷。”李航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声音不敢太大,“他们都猜测先生放出烟雾弹掩盖你性取向,华宇少爷是陆家人,是借种的最合适人选。”
“呵,够有想象力。”笑声短促,冰冷蚀骨,“陆奇赌的是谁?”
“据说压的也是华宇少爷,但是我觉得他真正压的不会是他。”
“想办法把他投注号都扒出来。”
陆华年收线,倒了杯红酒,站在窗前,打开小窗。夜风袭来,吹散一室烟味。环山别墅夜景很美,晕黄灯光下,海水翻滚着波涛拍击海岸,在宁静的夜中奏响安眠曲。轻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液体美艳不可方物,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醇香。
面前浮现她那天在皇朝,面色酡红,艳如桃李的模样,浑身骤然升起一股燥热。薄唇上扬,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种陌生的体验,自从察觉喜欢上跟曹郁戈在一起的感觉,他就觉得自己不正常,不曾想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在意一个女人。
一仰脖,喉结猛烈滚动几下。杯中的液体悉数倒进口中。
卧室,陆华年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开门关门。床上,景昕睡的并不安稳,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不时的用手去触碰眼睛。
应该是疼的,凤眸满含心疼。薄唇紧抿,转身下楼。再回来时,手中多了块用塑料袋和纱布包上的冰块。怕惊醒她,陆华年坐下的动作都很小心。冰块放在她的眼上。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欲躲开,随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任由冰块敷着,脸上表情舒展开。
不敢把冰块直接放在她的眼睛上,陆华年一直用手拿着,又怕冰的时间长对眼睛不好,过一会他就把冰块移开。
眼睛舒服了,熟睡的景昕一脚踢开被子,转过身子背对着陆华年。陆华年无奈摇头,脱鞋上床,把不老实的女人拥进怀中。
“眼睛感觉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睡足的女人开始在他怀中乱蹭。陆华年扳起她的脑袋,粗粝的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红肿的眼皮。
“疼,火烧火燎的疼。”右眼好似被强力胶粘住,只能睁开一只眼睛,模样滑稽中带着丝俏皮。t/同床共枕好些天,她已经习惯在他怀中醒来。
“我去给你拿冰,敷一会就好受多了。”
陆华年急匆匆起身,咚咚的下楼声在耳边回荡,景昕拿掉手。其实除了要流眼泪,疼痛感很小,她这么说,只是想看看他的反应,余光瞥见床头柜上一团湿透的纱布,景昕伸手拿过,里面塑料袋中的冰块已经全部融化成水,昨天晚上他······
她拿着纱布出神,陆华年默默拿过扔在垃圾桶中,把冰块塞在她的手中,“自己拿着,我去叫欧阳起来晨练,在老宅那么多天,应该又犯懒了。”
“等等。”景昕握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她表情纠结,陆华年在她身边坐下,整理着她额前的碎发,“以后把头发留长。”
“很丑?我觉得还好啊。”一直是长发示人,偶尔短发,挺新鲜的一种感觉。
“不是丑不丑的问题,设计师讲求资历,你这副模样别人会质疑你的能力,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直接说,看我比你年轻,你心里不高兴,大叔。”
景昕拉上被子笑的那个叫花枝招展,陆华年眼睛微眯,倾身压在她的身上,“再叫一声试试!”
语气威胁力十足,景昕撇撇嘴,垂下眼睑,不去看他惑人的凤眸。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她明明就是被陆华宇带到了房间,怎么又被两个男人架进电梯?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只要记住一点,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换句话说,是我要了你第一次。”
陆华年贴近她的耳边,声音暧昧,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根。
“陆华年你,你喜欢我?不带任何目的?”
“怎么会没有目的,目的就是让你跟我结婚,给欧阳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景昕面色微僵,闭上眼睛。
“胡思乱想了吧,我已三十一岁,过了恋爱的年纪,喜欢了就要娶回家。你之前一直强调不会嫁给我的原因是我不喜欢你,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里有你。”陆华年拿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景昕轻抿下唇瓣没说话,他,是商人。她怕他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无所不用其极。没错,她现在是对他动心了,但她还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生怕会跌进万丈深渊,葬送一生。
她沉默不语,陆华年也不生气,在她右眼上轻吻下,“再睡会。”
“手机还我。”想着昨晚的事情景昕哪还能睡着,对着陆华年伸出手。昨晚一上车,他就拿走了她的手机。状肝余才。
“蒋毅宋洁都没事,远洋董事会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闻言,景昕秀眉紧蹙,事情一经爆出,对蒋毅有意见的李成绝对会首先发难,不可能会轻饶了他的。
“你看看这个。”陆华年掏出手机,长指轻点,屏幕上出现宋洁的微博。
宋洁处理这些挺有自己一套,事情一爆出,她就贴出几张跟蒋家父母吃饭的照片,说明她是蒋毅的女朋友。
随后又在微博中贴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