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昕若有所思看了陆华年一眼,打着哈欠进入卧室。 “别担心,或许······”
陆华年阔步跟过,景昕一记冷眼扫过。陆华年硬生生把在嘴边打转的话咽了回去,上次嘴巴被甩的响亮,如今他可不敢随便乱说了。陆华年不自然的清了两下嗓子,“我会让人好好盯着他,不会让他整出来点事儿的。”
“他那么多弯弯肠子,你的人连鲁馨雅都玩不过,对他来说跟没有一样。”景昕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被她损到脸都黑成锅底的男人,“难道我有说错了,他都敢在你的面前动手脚,我们视线都没有一点儿察觉。”
说到这里,陆华年面上闪过忧虑。心情沉重。景昕让宋洁帮忙查曹郁戈的事情,宋洁办事妥妥的,在他们来到临城第四天宋洁就把查到的关于曹郁戈这些年的事情都翻了个底朝天,比李航查的还要仔细。
宋洁不喜曹郁戈,发资料给景昕的时候,把他刚开始去国外的悲惨经历给抹得七七八八,几句话带过。聪明如陆华年明白宋洁的用意,不让景昕生出任何恻隐之心。
其实宋洁多虑了,当看到曹郁戈曾经因为讨生活去小镇上的养蛇场当饲养员的时候,心中对曹郁戈的感恩之情就如泡沫被戳破,残存的一点儿水珠都被拂过的风带走,丁点儿都不剩。
不过,想想都觉得让人觉得后怕,当初如若不是曹郁戈存在小心思,景昕抚了抚小腹。他早已经不在了吧。
就当两人愁云惨淡,猜不透曹郁戈下一步计划之际,李航那边总算传来一条亢奋人心的消息,鲁馨雅找到了,是在陆华宇住的花苑附近,并不是在他的家里。
鲁馨雅见到李航时,就像见到刨了她家十八代祖坟的仇人,眼睛猩红。张牙舞爪的就向他扑了过去。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端庄优雅的鲁馨雅会化身泼妇,饶是李航反应太快,脸上还是被挠了一道。听说皮都给刮掉一大块,脸都肿了起来。
鲁馨雅下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敢情是她把对陆华年的恨全部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被抓破相的李航怒了,破了平时不打女人的规矩,当着满大街的人狠狠甩了她两把掌,最后拖上车,让人送到了警局。鲁震天得到消息的时候,警察已经审讯完。躲躲藏藏了近一个月的时间,身心受到极大的折磨。警察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很是配合。状丸助号。
有了口供就等于认了罪,贪污公司财产且数额较大,已经触犯了刑法。就算是鲁震天带着长着铁嘴的律师,也不可能把鲁馨雅取保候审。
“鲁馨雅人瘦了很多。精神萎靡不足,不知道鲁家会不会怂恿她装疯卖傻躲避刑罚。”
“送进疯人院或许也没什么不好。”陆华年声音淡漠,丝毫都没有因为谈论的女人当了他八年的老婆有丝毫起伏。
李航在挂电话之前告诉陆华年,关于会所土地及周边土地规划建设的启动资金一直迟迟没有审批。陆华年这边又逼得紧,那边实在没辙,左右思量合计着,答应陆华年提出的互利要求。把会所建好的同时,一并把周围的那些地儿都给拾掇了。
从那天开始,即使身在临城,陆华年也忙的脚不沾地的,接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会,处理不完的文件。基本上不分白天晚上他都卧室旁边的书房中,人在忙得不可开交又休息不好的时候,脾气往往不是很好。不想给自己添堵,景昕出了会按时给他送饭外,一直呆在卧室。 说来也奇怪,自从来到临城,孕吐的现象就开始好转,胃口自然也就好了很多。临城的饭菜比s市要清淡很多,正好合她的胃口,才不过短短几天,她因为孕吐而消瘦下去的脸颊就涨了回来。
精神好,闲来无事看看书,偶尔会给欧阳打个电话,第一次打电话时,路欧阳并没有像想象中那般闹脾气不接电话,略带稚嫩的声音还隐隐带着小兴奋。
问他是不是遇到高兴的事儿了,小家伙笑着不说话,弄得景昕有些心慌慌。打电话向陆妈询问,陆妈说告诉景昕,自从他们走后,老爷夫人一改往日的不冷不热,亲自接送上下学,夫人还因为一次小少爷身上被抓伤,跑到学校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老师。
陆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景昕眼睛酸涩难受,她大概已经能猜到小家伙为啥高兴了。从小生活在亲情冷漠的家庭中。被冷落,被忽视,如今受到这般呵护,他是打心眼里高兴的。想着小家伙高兴的一仰脸的神气模样,景昕心中甜甜的。
不过,她不禁有些担心,依何凤兰的脾气,宠起来不管不顾的话,本身就有小恶魔特质的欧阳,会不会在学校就变成可以横着走的小恶魔了!
这样互不相干的日子在一个星期后的中午结束。
景昕睡午觉醒来,模糊的视线中床边坐着胡子邋遢的一个人,吓得她一个激灵,等她坐起身时才看清楚是陆华年。
每次进书房,景昕都会想到接吻被围观的事情,放下饭菜逃也似的就出来,一直未发现陆华年从第一天开始就未修边幅,以至于成了这副邋遢的大叔模样。样子颓废,精神头还好,除了眼中有点血丝之外,脸色不憔悴,也没疲惫。
景昕调皮的伸手扯了扯他下巴底下坚硬的胡渣,强硬的揽着陆华年的脖子拍了几张照片。她高兴,陆华年也乐意随她。只是当看到她要拿照片当屏保的时候,整个脸都绿了。
他虽然还是他,明显趁老十多岁,跟她那张白嫩的脸太过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