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小迟非彼小池:“小唯,我只是给你准备了点吃的,这样也做错了吗?”林云倚并没有被这样的话给打倒掉。
她知道现在他不会对她怎样的,也不能把她赶出聂家,所以就当她是有恃无恐了。
:“叫我聂总。”聂唯的声音依旧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如同幽灵般的声音在空气之中飘着,钻进了耳膜之后,让人觉得好像从耳朵飘进了心脏,然后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慢慢的越来越重,压得人的心里脏过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聂总.......”声音依旧带着温柔,尾音拖得长长的听得男人的心都会颤一下。
不过显然聂唯不是那样的男人,他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现在你可以滚了。”
现在他的心情必定是不好的,所以连滚字都用上了。
:“把你的东西也给我带走。”她放下的精致的餐盒聂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冷冷的命令着。
:“不吃给我呀,多浪费是不是姐姐?”阎非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
林云倚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当然好,可不就浪费了。”阎非可是只笑面狐狸,看着实在但是一肚子的坏主意,而且是坏透了的那种,不过他跟聂唯从小玩到大有着过命的交情,聂唯跟他比跟她与云正这样有血缘关系的还要来得亲热,所以她自然的不会去得罪他。
她识趣的离开了,独独留下了那只餐盒放在了桌子上。
食物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着,却勾不起他的一丝食欲,反而让他觉得厌烦。
:“那个小池你准备怎么弄?人不让动,她在我那儿也没有用,你自己收走吧。”阎非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忙了整整一天了就刚刚收到下面人的报告,说是小池一直在会所里私下打听聂唯的事情。
沃茨有沃茨的规矩,本来这算是犯了大忌讳的,是要受点教训的,不过那天聂唯说了人留着别动其实他也摸不清楚,原来就是跟高酋一起开个小玩笑的没想到给自己留下了个烫手的山芋。
聂唯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阎非提起,他几乎已经忘记了有这个人,事实上连她长得什么样子他也没有看清楚过。
:“她欠了你多少钱?”聂唯淡淡的说着,拿起了一根烟,点燃了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白色的烟开始在两个人之间散开来模糊了他锋利的眼神。
年轻漂亮的姑娘,在两种情况之下会去沃茨会所工作,一个是想通过沃茨认识权势贵胄,一步登天。另一种就是欠了钱的,不过那个小池一定是第二种情况,她是欠了钱的。
:“你倒是猜得准,她哥哥欠了高利贷三十万,利滚利的变成了七十万,所以就只能卖掉了。那天如果你动了她,那她七十万就不用还了你看我对你多好,你还不要。”阎非邪肆的笑着,从桌上拿起了那包烟,也点上了一根。
:“让她离开沃茨。”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那笔钱是不用她还了。
聂唯睑着的长睫毛掩着他所有的情绪,当年他的母亲也曾经因为姐姐欠下了钱而到过沃茨,不过他不是知道得太清楚,因为这件事情被他父亲瞒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当初也没呆两天就走了。
:“你倒是怜香惜玉的,对了你的小迟呢?”此小迟非彼小池,阎非看着聂唯安静的样子更是吓人,那是他真正可怕的时候。如同一只隐去利爪的野兽,但是随时都有可能把人的喉管勾断,撕裂。
抬眸,一记目光如同飞刀般的射了过去,阎非笑着说:“小姑娘,哄哄就好.......”
:“不过她可真不好哄,她又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送颗钻石就会忘了东南西北的,她是穆奕南的女儿呢,她要什么穆家不能给她,况且还是独女。”阎非正色的说着,这样的事情其实最麻烦了。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制造点惊喜,那姑娘们怎么能喜欢。
:“一掷千金的事情在她身上起不了化学反映的。”最后阎非补充了一句。
他知道,穆迟不会随便为一些礼物动心的,除非她真的喜欢。
所以到现在他还没有为她准备一枚戒指,因为她喜欢的一定不是钻石最大的,而且最特别的。
:“对了,穆奕北的案子已经送检查院了,下个月要开庭,但是现在连穆奕南都束手无策。”因为有了最关键的一环就是人证,所以现在是穆家最头疼的时候。
:“所以,你如果真的要帮穆家,那就去把另一个穆奕北给找出来。”当然没有另一个穆奕北,只是一个跟穆奕北长得非常相似的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现在顾门有多少人正在满世界大海捞针的找着这个人,只是还没有消息。
这个对手很强大,隐藏得非常的好。
这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喜欢博弈,如果对手不堪一击那就没有乐趣了。
:“我要回去了。”聂唯站了起来,指了指桌上那已经冷掉的餐盒:“你自己吃吧。”
:“重色轻友这个词就是为你这种人量身而造的。”聂唯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听见了阎非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着。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阎非回到了沃茨会所的办公室里,他坐在那儿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的女孩。也算是她运气好,竟然就这样的可以免了债务,要知道有的人七十万不过就是几瓶红酒的钱,有的人却是要还上一辈子的。
:“这是你的合约,还有你的欠条.......”一纸薄薄的合约跟一张按了手印的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