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结束之后,艾文琳就把给原昱准备的那份递到了杨子玉手里,意思是让她去送。昨天她虽然也有给原昱送饭,可是他都以已经喝了营养剂拒绝了,至于丹药方面的自打全权交给杨子玉之后她就没有另外去寻过什么丹药,一般都是看到好的药材就买下寄给了杨子玉。
杨子玉接过盘子,看见盘子上的一碗粥、两个卷子,还有一个异兽蛋就往房间里走,不过她的步伐比平日里要慢,她忍不住踟蹰。
进自己的房间不要敲门,杨子玉一手托住盘子,一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旋转了一下扶手走了进去。
他没有睡在床上,也没有坐在沙发上,只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原昱一感觉到有人进来就知道那个人是她,强忍住没有回头,靠着墙的那只手在杨子玉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掐在了椅子上。
杨子玉把端着的盘子放在茶几上,一一摆出来之后就看着茶几上的几样早餐发呆,就那样干站着,不知所措。
原昱终究还是忍不住先扭过头来看她,看着她站在那里的背影,看着她一动也不动,觉得嘴里的苦涩感更加浓烈了。全身的刺痛让他清醒无比,躺在床上也不能缓解,夜不能寐。最后,闻着淡淡的香气他才好不容易睡着,睡着之前他还想着这香气是她走的时候点燃的,是不是这将是最后一次闻到……然后,就什么也没有想了。
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摸向旁边的位置,没有她的温度,她留下的气味也开始淡了。枕头也没有那美丽的凹下去的幅度,整整齐齐的让人觉得可恨。醒了,就睡不着了,她不在,生理和心理哪儿都不对,醒得很快,时间尚早。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安然的睡在床上了。
“……”原昱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叫她,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又停住了。
杨子玉看着茶几上的早餐。终究是下了决心,等早餐冷了之后吃了对身体就不好了。
“吃早餐吧。”杨子玉回过头看着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正好逮到了准备没有及时反映准备扭过头的原昱。一下子两人的视线就相撞了。杨子玉的瞳孔颜色很深,和他的浅灰色正好相反。浓郁的颜色好像可以藏着她真实的想法一般,原昱没有办法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在想什么。与原昱一样,杨子玉也没法从他那浅灰色的双眼中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只是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没有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明亮了。
这才几天,将将才有一点血色的皮肤又变得苍白,嘴上的那点颜色也淡了不少。看着好像随时会晕倒一般。杨子玉不是个滋味,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养好许多的人突然一下又回到了几乎可以说是初始的状态。虽然她愿意重新把他养好,但是别人不配合,在他这里她还真就担心自己会撞到他的软钉子上。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看着,房间里静静的听不到别的声音,房间里的药味已经淡了很多了,早餐还孤零零的在茶几上冒着热气。
杨子玉的嘴越抿越紧,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跟前天一般得不到他的回复,忍不住想要放弃让原母上来说服他的时候,她发现他的嘴巴张了张,但是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浮现了一点儿希望,所以杨子玉就突然停住了自己准备出去的想法,然后把视线落在了他只能看到淡淡红的双唇上。
“玉儿……”原昱再次张了张嘴巴,然后还是叫了她的名字。
杨子玉一怔,然后“嗯”的一声应下了。
“我饿了。”原昱其实一点都不饿,只是想找个话题留住她,他以为她会和昨天那样一天都不来看自己,所以他醒来之后早早的就喝了两管营养剂。嘴里感觉不到什么味道,寡淡的很,这种一醒来就喝着这个维持自己的生命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四合院。他现在看着她的身旁上的茶几上摆着的食物,“饥饿”的不能忍耐,好像许久许久没有吃到过像样的东西了。
“嗯,吃早餐吧,你要坐在窗边吃吗?”能够有话可说的杨子玉松了一口气,虽然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她的举动都仿佛多了几分轻松的味道。
听到杨子玉的话,原昱就立马站了起来,他要自己走到她的身边去,他肯定会自己走过的。她停住,他就走过去,她走了,他就跑过去……他总会到达她的身边,不会有追不上的那一天的。可是他害怕追上了却被推开了……他怕她的一推会让自己永远站不起来。
“我过来。”站起来的一瞬间,那种刺痛感更加强烈了,双腿尤为重。即使再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好了很多,他饿了,很饿很饿,食物摆在了他的眼前,饥饿感更加强烈了,但是看到了食物,所以心情好了起来。
杨子玉看到他过来,虽然走的跟以往一样,但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想要去扶他一把,但是想到那日他从自己怀里挣脱出来,才抬起的手就放下了,然后就僵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他缓慢的靠近。而原昱眼尖的发现了她的这么一个动作,眼睛里又忍不住暗淡了几分,她已经开始跟自己生疏了,是他一手造成的,正因为如此他觉得更加难受了。
走到她的旁边,离她近了,再走近一步,她身上的淡淡的药味又能够轻易的缠绕在自己的鼻尖,他贪婪的、狠狠的吸了一口。以前他最为讨厌的就是各种药的味道,即使讨厌,但是每次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