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玉越想心内越是委屈越是不甘,心里竟隐隐作痛起来。
刚才湘玉喊了沈琦文一声沈大哥,喊得他心里甜滋滋的,现在还有点是飘飘然呢。
沈琦文声音温和:“不开心就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王府从来就不是清静之地,以他对子逸的了解,恐怕他很难长情,在看湘玉的神色,不用问就知道她过得如何。
湘玉抬眼看他,见他神色坦然,目光中带有善意,心内一暖就低声说:“我没有不开心。”这话说的 底气不足,更像是说谎了。
“我都从你脸上看出来了。”沈琦文戏谑道。
被人看穿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湘玉羞红了脸:“沈大哥真会开玩笑。”
沈琦文敛起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不开心,可以出去转转,总比闷在王府好。”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可以出去散散心,湘玉点头。
沈琦文这才笑着起身告辞。
等他一走,莲儿和巧云就围了上来。莲儿忙八卦的问:“小姐,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看她一脸急与想知道的样子,巧云也禁不住失笑。
湘玉也笑道:“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没事多出去走走。”
莲儿哦了一声,脸上犹自带着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湘玉懒得和她解释,别人要是不相信自己,你解释再多也是无用,只怕越描越黑更说不清。
湘玉三人回到夏景院内,用过了午膳,莲儿想她走了这么多路,就服侍湘玉上床休息了一会
晚膳时候,程云海却来探望湘玉了。
湘玉一看到他。就撅嘴道:“哥哥,你怎么晚上来了?”这个时候,哥哥不都是在宫内当值的么。
程云海穿着一袭青袍,看起来稳重了很多。他笑着说道:“怎么了,这个时间不可以看你么?”
湘玉忙摇头解释:“不是,就是太晚了。哥哥你一会还得赶回去,太辛苦了。”
哥哥当值一天很累的,现在又跑这么远来看自己,湘玉心里有点不安。
程云海说道:“哥哥身体好着呢,没事。”
他坐下了问湘玉:“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莲儿此刻给他敬上了茶。闻言开口:“小姐这几日身体好多了,今天奴婢还扶着小姐在外面走了一会呢。”
程云海喝了一口茶,方才说道:“想家么?”湘玉点头:“当然了。我每天都想爹娘、姨娘。”当然还有柳妈和小翠。这些都是她最熟悉的人,一旦离开想念自然难免,或多或少总是有的。
程云海挥手让莲儿退下,看了湘玉一会,张口却又迟疑起来。
不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吧。湘玉心里打鼓。忙出声催促:“哥,你有话就说,不要掖着藏着,难道你还让我去猜么?”
“那好,哥哥问你,你在王府过得开心么?”
湘玉听他话音不对。竟然还和沈琦文问了同样的话题,她一愣之下,就说:“哥。你怎么这么问?开不开心,有那么重要么。”
程云海白了她一眼,对她的愚钝甚是无语。他沉默了很久说道:“当初你拼死拼活要嫁允王爷,爹娘和我都不允许。直到圣上赐婚,爹娘方才吐口同意。你看你。现在才嫁过来几天,就闹得鸡飞狗跳又落水。难道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湘玉傻傻的追问。
程云海好不容易忍住自己的怒气,轻声的解释:“王爷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在清楚不过。王妃之位空缺,圣上不久就会指派新的允王妃的。”
是呀,到时候恐怕允王府又多几个美人的。湘玉心里暗自补充道。
程云海继续说道:“你心性单纯,实在不适合在王府生存,听哥哥的话,离开王府吧?”
湘玉挑眉:“什么?离开王府?”要是子逸知道后,会同意自己出府么?
程云海及时解答了她的疑惑:“当初圣上赐婚,不过是借机试探王爷的衷心。我答应为王爷传递消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你要是在王府过得不开心,可是随时离开王府,王爷不会横加干涉。”
看着哥哥自信笃定的 目光,湘玉相信了。想不到哥哥为自己想的那么长远,她讪讪的问道:“那你投靠康王爷,也是作假不做真吧。”
程云海重重点头:“那是,要不然怎么替圣上传递消息呢。”
湘玉轻轻垂下了眼眸,低声呐呐道:“原来如此。”
前些日自己还为如沛身为棋子,没有自由之身而叹息,想不到自己也成了棋子,被人左右。被圣上当做了问路石,试探王爷的衷心;
被王爷当做了护身符,不禁借机表明自己的立场,还顺手让哥哥为他所用;而自己与王爷联姻,倒成了守护家族的一种手段。难怪圣上复位后,没有追究哥哥的背叛。
想到这里,湘玉有点生气,她对着程云海说道:“真是可笑,竟然拿我做了棋子。”
“不是你要死要活的想嫁允王爷,爹爹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你想明白了,是走是留,都在你。”
说完程云海起身就走,徒留湘玉一个人在屋内石化了
“小姐,你怎么了?失神了?”瞥见莲儿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湘玉才回神。
三天后。
湘玉懒懒的坐在院内晒太阳,和莲儿说着闲话,几个小丫头在一旁绣花嬉笑。
“巧云回来了么?”
自从如沛大闹夏景院不久,巧云有一天向湘玉请辞,说王爷派她差事,她要远行。王爷既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