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锦蓝枫不怀好意的笑,清心蓦地收回手,没好气地道:“怕就是怕,谁还能假装啊?你不带我去也罢,我自己去还不行吗?”说罢,她将衣服捋好,起身溜下床,真真的出了房门,朝一个方向走去了。t
锦蓝枫饶有兴致地看着假装赌气的女子,心情顿时大好起来。他吸了一口气,紧跟上去不由分说将她拦腰一抱,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脖颈,语气甚是暧昧:“你赌气的样子很傻气,很是叫人想入非非!”
清心一僵,下意识的想要逃开,但身子却被锦蓝枫紧紧固定在怀里,手也被他紧紧捉住,连动一下都坚难。她懊恼的只得放弃挣扎,看着在眼前放大,美得祸国殃民的那张脸,眼睛眯了眯道:“等下看了那个女子,你就更加想入非非了。”
锦蓝枫一怔,马上明白清心是在间接地骂他大sè_láng,不由邪魅地一笑,迅疾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看着她,很认真地说:“自从有了你,这天地间便再没有了任何女子!”
这句话让清心的胸口蓦地揪了一下,喉咙随之一紧,心也一寸一寸的柔软起来。她微垂了眸子,慢慢将自己蜷缩起来,手任由锦蓝枫紧紧握住,不再说一句话。
此时已近子夜,周围静谧得如一口幽深的古井,偶尔传来一两声野猫的叫声,但却像古墓里的幽灵发出的尖叫,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
锦蓝枫紧了紧胳膊,示意清心别害怕。自己却在周围暗暗凝结了一股灵力——
顺着清心指点的大致方向,两人走过淌着淡淡月色的别院,渡过荷叶田田的流水小桥,又穿过繁花织锦的碎石小路,一路不时有花瓣落入两人的肩头和发梢,很美,很和谐——
忽然,清心说道:“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我记得我去那间书房的时候并没有经过这些地方。”
“没有走错。不过,为了让你放松心情,本座略施了一点灵力而已!”锦蓝枫看了看周围,笑问:“怎么样,美不美?”
“太美了!”清心大为感动,却又有些担忧:“为了我,你竟然消耗宝贵的灵力,万一你像玉面魔君那样——。”
“怎么会呢?”锦蓝枫笑着打断清心的话:“玉面魔君的魔力不过万年,而且,魔本属于邪道,与正气美好的东西水火不相容,所以,他若想凝结一个美丽的幻境,就必须损耗千年,甚至两千年的魔力,相反,若是凝结邪气恶毒等幻境,却仅凭意念便可结成,并不消耗他多少魔力。”
“哦,我懂了。你是正道中人,所以,这些美丽的景致也可以凭意念凝成,对不对?”清心说着,忽然又想起什么:“对了,那玉面魔君现在怎样?还在你那个黄色的袋子里吗?有没有化成血水?”
锦蓝枫点点头:“唔,还在!——咦,是这儿吗?”他忽然站住,将清心放下来,伸手将一扇结满蛛网的房门轻轻推开,并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一盏明灯。
清心眨了眨眼,再看时,两边美丽的景致已然不见,四周明暗一片,一缕清冷的月色将闵王府照射得更加幽深和诡异。
一间废弃的房子立在眼前,看上去竟然有些颓败的意思。清心看着眼前似是而非的屋子,一时有点恍惚。
没错,是那间书房!因为,书桌上的砚台和毛笔,写了几个字的纸张都还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仿佛主人刚写到一半后,突然有事出去了。但是,清心却感到这屋子有明显的不对劲!不仅外观上不对,就是里面,也似乎被人动过了。她先前进来时,这书房里干净整洁,纤尘不染,而且,里面还有一盏琉璃彩灯,仿佛书房的主人刚刚离开,书童还没有来得及整理收拾。但此刻,这屋子不仅陈旧萎顿,蛛网错结,连那盏琉璃彩灯也不见了。而且,里面还多了很多陈旧的东西,比如掉了珠玉的官帽,褪了色的朝靴,还有一些泛黄的书籍,画卷和小册子等。上面无一不落满灰尘,杂乱无章,看上去就像是一间堆放旧物的仓库。
更令她惊讶的是,那幅画不见了!
“是这间肯定没错!但是,那幅画呢?怎么不见了?”她怔怔地道。
“唔,是有些奇怪!”锦蓝枫微微拧起眉头,提了灯走进去,然后将那些画卷一幅幅展开:“这些画粗糙不堪,明显是仿真赝品,而你描述的那幅应该是妙手真人的真迹!如果你确定没有弄错,那么,那幅画一定是被人有意摘走了。”
“哦。黑煞呢?”清心忽然问道。
“黑煞?”锦蓝枫一怔,片刻,忽然明白什么,微微点头道:“如果他也在这里,那么,那幅画的行踪应该就不难猜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那画中的女子与黑煞有什么关联?”清心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是觉得,而是肯定!”锦蓝枫巡视了一下房间后,走出来,将门关上,然后牵了清心的手朝来路走去。淡淡的月色下,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妖魅的脸上飘忽着一抹难以捉摸的东西。
清心不说话,在等着他的下文。
走了一小段路后,锦蓝枫才缓缓说道:“在你被打入轮回道不久,天界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天帝最小的一个女儿锦瑟突然不见了。天帝虽然为了保全面子,对这件事没有大肆宣扬,却暗中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来寻找锦瑟。然而,饶是天帝如此强大,但寻遍三界的山山水水,却连小女儿的蛛丝马迹都不曾找到,锦瑟就像突然从仙界蒸发了一般。更让人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