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来阎连翩受到的大小创伤不计其数,但当数最痛的就是这次了,那种痛她无法形容,如果真的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除了生不如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她现在说承受的痛有多痛。
而她宁可咬破嘴唇也没让脆弱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缓缓抬颌,红色的眸子凄楚哀哀的望着离自己遥不可及的高堂之人。
落梨始终坐在龙椅上丝毫未动,只是,他的眸子却早已噙满泪水。泪水更如水柱一样顺着脸庞流淌。
阎连翩却是苦楚的笑了,果然刚才伤害她的人不是他,是啊。他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
“玉帝叔叔难道还不愿意出来见过侄女吗?”阎连翩强忍创伤,低沉而沙哑道。
而她话音刚落,玉帝从龙座后的屏风负手踱步走了出来,身后更跟着李天王,杨戬等众多天神与佛神。
阎连翩突然口喷几口鲜血。气喘吁吁不已。可是她的却始终用种很可怕的眼神望着站在落梨身边的玉帝。
玉帝淡淡含笑,手抚长须,道:“阎连翩,你且看她是谁。”说着,玉帝便抬手向左边指去。
阎连翩便也随着他所指方向看去,便看见一个曼妙女子由帘幕后徐徐而来。当女子越来越近时,阎连翩脑子一片空白。
她无比惊异地看着那女子,脸上的表情快近石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阎连翩不由自言自语道。然后又远远地看着女子,厉声喝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女子迈着小莲步,用无比优雅的姿势走下台阶,来至阎连翩面前。然后又用优雅到了极致的轻轻蹲下,眸子无比柔意的看着痛苦不堪的阎连翩。轻启樱唇道:“我叫和仙儿。”
是的,这个自称自己是和仙儿的女子竟长得与阎连翩一模一样,红色的发,红色的眸子,胜雪的肌肤,就连说话肌肉的抽动都一模一样,而且这女子的长相绝非幻化而出的,既非幻化而成,那么女子的长相就是天生如此的。
只是,女子若是和仙儿,那阎连翩又是谁?阎连翩不是和仙儿的转世吗?如果和仙儿没有死的话,阎连翩又怎么可能会是和仙儿的转世呢?
阎连翩眉头紧蹙,眸子闪闪而动的一直盯着自称和仙儿的女子看。
“其实,你曾认识我的。”女子忽然道。
阎连翩目光微垂,若有所思,却没有说话。
女子缓缓站起身子,然后轻轻地转身而走,一边走一边道,“以前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以前的我,是那天地间自卑的丑小鸭。”
“而现在的我,是天地间拥有最美丽容貌的女子。”
女子忽然停住了脚步,就那样站在台阶上,过了一会,她慢慢地转过身,目光温柔的望着奄奄一息的阎连翩,淡淡笑道,“以前的我是天庭七公主,而现在的我是和大仙的唯一骨血和仙儿。”
阎连翩瞳孔忽地收缩,呼吸也随之停了片刻,良久,她才又慢慢恢复了呼吸,然后垂下头,望着被自己鲜血染红了的云朵。
女子又道,“阎连翩,你不仅是这个天下最可怜的人更是这个天下最愚蠢至极的人!”
“阎连翩,你以为就凭你配做和大仙的女儿吗?”
“阎连翩,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其实你不过是那黄河岸边的一株彼岸花而已。”
“因为和大仙要为他的亲生女儿和仙儿找替身,你不过就是他经过黄河边时随手采摘的一株彼岸花。”
“他悉心照料你,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修为注入给你,都只希望你能尽快修炼成人形。”
“和大仙早在一万多年前就已算到,自己女儿命运多舛,灾厄连连,所以为了让自己女儿免遭命运轮回之苦,他不惜逆天改命,将他真正的女儿,也是他真正的唯一骨血转继到了我父皇,就是玉帝的名下。而让你这株花精成为了他名义上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