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我,再对我瞪着你的狗眼!这个小兔崽子的,今天还非跟我耗上了是不是?还看,还看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行,要让我调教调教你吗?
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这样的想法,冲着窝在地上的益画横挑鼻子竖挑眼。还好,我的气势很足,短时间里她是不敢怎么样进行反抗的。毕竟我的名声已经在外了,打倒了烹香园的两个男管家。要不然我还怎么在绣凤阁里混下去呢?
不过刚一转身,我就意识到了现在不是解气的时候,因为四周人群中的每一张脸上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意味。我也开始唯唯诺诺了,毕竟现在是在火烧眉头的关键时候,祝锦筠的生死未卜啊。在这种时刻,作为第一嫌疑犯的我怎么能在这里大肆的撒野呢?
我好像又闯祸了。
张伯山这次不会再袒护我了,因为我的双手双脚又被那些学员们钳制起来,虽然都是女子,可是人一多,我这个大力士怎么招架得住?张伯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紧皱着眉头心如刀割,我知道,他想要庇护我。但是他在犹豫,犹豫之中又有一些惶恐。最后,他决定闭上眼睛,干脆不再理会我了。
这时候的我终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这是个古代,像窦娥这样冤死的人不在少数。我的小命就像蚂蚁一样不值钱,随便找个青天大老爷就能用手捏死我。可是他们低估了我柏子仁的能力,我可是在鬼门关躺过的人,生死已经都不重要了。
顿时间福尔摩斯上身的我,敏锐的眼光扫视着周遭的人群。张伯山不信任我,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在这里站着的某个人就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借助了我的乌鸡汤来陷害祝锦筠。
张伯山有些若有所思,他的情感从来都不表现在脸上,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钻的人心眼子疼。瞬间我感觉到了身子是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被架空在天上,脚也飘飘忽忽。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这些女人们竟然架着我的胳膊把我身子抬了起来,脚离着地面,不老实的打着提溜,一通乱踢着,“快点,快点,放我下来。”
她们丝毫没有反应,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我想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她们有力气没地方用就让她们架着呗。立刻就变成享受的一种姿态,完全事不关己的在“最高处”看着大家。
嗯嗯,不错,抬得再稍微稳一点啊。
还真别说,有一些美景在平地上往往会被忽略,那就是高处的美景。绣凤阁的繁华程度早就无法用语言描绘,只能用个精彩绝伦,啧啧称赞。每一条支撑的柱子都是精雕细琢,刻画的壁画都是带着故事。繁华,富贵,昌盛,甚至都带着一丝的糜烂……每一寸土地,每一寸砖瓦都是金亮的。陡然间,高处的屋顶上却迎来了阵阵清香,面拂来一阵清凉清纯的韵味。我被瞬间电的浑身打了个颤栗,这股不一样的味道,时不时的钻进我的汗毛,我的瞳孔。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屋顶上会有个菜园吗?我的好奇心就这样被提了起来,以前在屋顶上和李南楷一起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观察到这里,也可能是夜色太浓,模糊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庄园”。
正纳闷的思考着,也没有注意眼前的那一块牌匾,我的脑袋瞬间撞了上去,磕了一个大大的青包。
“哎呦喂~痛死我了。”
尖叫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儿,不小心引起他人对我的注意。
我尖亮的嗓音在空中划出优美回声的时候,空中又传来了一声极具有杀伤力的嘶吼。果真是如“风急天高猿啸哀”,那破嘶吼冲破了建筑物的障碍,最后钻进了我的耳膜里。
“锦筠,祝锦筠,”是李南楷,“锦筠怎么样了,锦筠有没有危险?”
我用手使劲的在眼睛上揉了揉,什么?就当我在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的时候,李南楷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向张伯山奔去,衣带还没有系上,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了。没错,那个人就是对面烹香园的李南楷。
我犯着嘀咕,顾不上自己脑袋磕的大青包,直直的看着他。没想到绣凤阁的消息竟然传的这么快,待我把目光落在门前的时候,这才看到绣凤阁的大门,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张伯山,你等着瞧,要是祝锦筠少了一根头发。我李南楷就和你势不两立。”急了眼的李南楷竟然对张伯山指指点点的,“要是锦筠有什么闪失,我第一个要撕破你这张虚伪的脸皮!”
短时间,我的大脑停顿了一会儿,满脑子里想着的是,李南楷为什么这么担心祝锦筠?
“我们绣凤阁早就与你们势不两立了,”张伯山的白眼一翻,压根不想看到无赖样子的李南楷,“要算账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吧?”
说完,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张伯山指着我的那根手指头。他的食指直直的瞄着我,我就像是靶子一样,就连李南楷都糊糊涂涂的看向了我。
“柏子仁?关她什么事情?”
“她今天早上给锦筠送去了一碗乌鸡汤,因为那碗乌鸡汤里有毒药,所以……”张伯山显然表情有些激动,不愿意继续说下去。我立刻看着旁边的李南楷,因为他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因为他会知道这件事情我是清白的。
谁知道,我的身子又被这群女人们架高了一层,害的我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儿。李南楷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狼,眼睛都变成了绿色,毫无方向感的冲我直冲而来。他那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