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先是和泉间那厮合力将阿莲弄回了山上,等待师父回来救治。也因此,泉间记住了上山的路,三不五时的,总喜欢上山找她玩耍。

泉间那厮觉得她的名字太女儿家,有损英气,故而他总不喜欢叫她的名字,而是跟着师父叫她十七。

但每次他上山来找,师父大多都不高兴,只是满脸嫌弃的走到药房,想法子医治那个久久不醒的溺水之人。他曾问过她,为什么师父总这般明显着不待见他,她带着这个疑问思考了许久,之后她终于才想明白,一定是因为每次泉间来找,她都会撒欢似的和他出去玩到天昏地暗、忘乎所以,第一,这荒度了时间,拖累了她的功夫;第二,师父一定是担心他在她心里那天一般大的位置会出现小破洞,被别人占了去。

这般想着,她觉得十分有道理。

然而,泉间那厮却是她在花花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她对他总是充满好奇的,见着那厮经常给她捎些得意的玩意儿,又经常带她去各类地方见识世面,她甚是欢喜,自然也很愿意和那厮出去鬼混。

那时她对银子这种东西甚无概念,因着跟那厮一起混惯了,渐渐养成了吃东西不付钱的习惯,以致之后被人拉到酒家后间洗碗的时候,她仍十分的不解。

泉间教她的,不光是如何玩耍,如何吵架,还有如何让人脸红心跳。

某日,那厮心血来潮,竟带她去逛赌坊,赌坊里本来就乌烟瘴气,且她也看不明白那些人的玩法,故而她对赌坊实在提不起兴趣。后来,那厮干脆豁出去了。直接带她去逛窑子。。。

说到这里,白羽鸣偷偷瞄了千秋一眼,见他仍是一脸云淡风轻的,她嘴角抽了抽,继续道。

窑子那东西,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新的世界,那个新世界里,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也因为去了那里。她才发现自己应该自称为女人。

泉间十分熟路,推开一间房门,和里面的女人简单打了招呼。

那女人见了泉间。也是十分熟络,甚至可以当着他的面,除掉身上的衣服,换上一套非常透亮的,将身材显示得十分清晰明白的薄纱裙子。他们二人无甚奇怪。一脸平常,但她却憋了个满脸通红。

后来,女人让他们先到屏风后喝杯茶,看会儿风景,待她完事后再过来陪他们聊天。

她原本也不解,明明她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为什么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聊天。不久后,来了一个男人,两人二话不说。一碰上面子就狠狠的把门一关,男人猛然扑到女子身上,嘴开始撒欢似的在女子身上亲,手更是自如的到处游走,甚至一直停留在女子的臀部。使劲揉搓。看到这里,她扯了扯泉间的衣角。示意他是不是该走了,哪知泉间看得兴起,叫她慢慢看下去,她也是个奇怪孩子,果然老实的看了下去。

接着,男子搂着女子不住的往前走,两人一下不稳,双双倒在中间的大圆桌上,女子闷哼一声,十分矫情的将整个身子迎了上去,男子哪里受得了,三下五除二就把女子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女子似乎也很享受,本来只是低低的低吟闷哼,后来干脆夹着男子的腰,尖叫出声。接着,他们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姿势,倒在床上,一阵乱动。

此番,她总算明白了,男人和女人的差别,但那一幕,却是十分让人难忘的,不是因为它多有教育意义,而是打从见了那件事情后,她每晚都睡不好觉。

某天,泉间那厮突然将她拉到城外很远的一条小溪边,他轻弹了一下手指,便见天空突然漫天飘荡着白色蒲公英,很是漂亮。

她心里欢喜,面上自然笑开了花。谁知泉间竟突然将她牢牢抱在怀里,说了一句“十七,我中意你,我要和你一起,你答不答应?”

她那时不知什么是在一起,但却是十分的不好意思,遂脸红不已的甩开他的手,一溜烟的跑了。

那之后,泉间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那段时间很奇妙,她总能回想起许多跟他在一起时的事情。渐渐的,她有些明白了,泉间那“一起”的意思。

但她脸皮薄,做不出主动去找他的事情,所以她就总是在山上等着,每每师父看到她那心不在焉、练剑差点就把自己砍了的模样,就总是摇头。

索性再过了一段时间,她蹲坐在山上的河边发呆时,泉间却来了。他一下坐在自己身边,也不说话,直到太阳都下山了,她起身要走。泉间却拦下她,又说道“十七,只要你心里留一个位子给我,我就满足了。”

“我愿意跟你一起。”她终于不经世事、信口雌黄了一番。

之后,她和泉间就算是确定了关系一般,泉间来找得也更加勤快了,她也总是想方设法的溜出去和泉间一起。哪怕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她都觉得可以笑眯眯的看上一整天。

何况泉间经历多,想法也多,每次跟他出去,她总不用动脑子。

一次,她在街上看见一对新婚的年轻夫妻,那妻子也就十五十六的模样,也就大她五岁左右,看着女子穿着一身飘逸的裙装,风吹一带,看着就跟戏曲中唱说的下凡的仙女一般,看着看着,她十分动心。

于是,她花费了十年来所攒来所有银两,去成衣店里买了一套天蓝色的飘逸裙装。

她先是穿给师父看过,师父看了之后表情十分奇怪,什么也没说就回了药房继续研究着如何救醒阿莲。

那是她第一次穿女装,也是最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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