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中,结果渐渐分明,那就是两败俱伤,谁也没占着好处。
花半夜不知为何,卯足全力和阿月对抗着,连着其他几位类似族长的人物,倒是能和阿月打得相互制约了去。
黑袍男子和紫衣女子也和其他的高手打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敢大意,就怕一时的疏忽给了对方出手的机会。
突然,阿月竟吐出一口血来,他摸了摸嘴角的鲜血,脸上已经去掉了漫不经心,只见他满脸冷酷,一招一式皆是强劲十足,打得其他几人亦是纷纷吐了血来。
花半夜攻击得最是积极,阿月冷眼看他,嘴里捏了一大诀,瞬间,天空红光大起,凡是被红光扫到之人,皆是倒地吐血而亡。
这场战打得残酷,仿佛所有人都突然抱着必死的决心坚持着。
最终,那几位门主倒下了,花半夜倒下了,阿月倒下了。
“魔主大人!”黑袍男子瞥见那边情形,飞身到阿月身边,将他接住。但他那一走,倒了打破了原本他与紫衣女子跟对方形成的平衡对立局面,紫衣女子渐渐吃力,一时不查被身后之人一刀砍下,一伤以后又是一伤,终于,她也是倒下了,她看着黑袍男子,艰难道“快走!”她闭眼的同时,却从远处飞来一个男子,那人小一见过,竟是那时在风族见到的冷酷男子,他在她身边落下,将已然气绝的她拥进怀里,柔声道“你啊你,为何每次都要将自己弄得这般伤痕累累的?”说完,他抱起女子,带着另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消失而去。
她看得分明,那场战役中,没死透的只有黑袍男子,阿月,花半夜,和那个被带走的男子。
“魔主大人此次伤得极重,只能靠着这水晶棺养着,或许有一日,他能重新新过来,重振旗鼓。”黑袍男子说道。
“但愿如此。”她淡淡道“你找我来,就是要我看这些?现在看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想是黑袍男子从没想过她的态度会如此的冷酷决绝,他怔了怔,道“魔主大人如今这般模样,你竟毫无感觉吗?魔主大人如何待你的,你我都清楚,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却不是他,你这般对他,实在是太过自私了!”
听他一番厉声言辞,她稍有些愧意,但那愧意却在那段不堪回首的事情中消失殆尽,她冷笑“我从来就是这般自私无心之人,若你们觉得冤枉,也只怪你们当初眼睛瞎了,看错了人,却怪不得我。”说完,她从怀中取出当初阿月送的翡石项链,放在阿月手边,不留只字片语,转身走了。
黑袍男子定定站着,叹了一口气。
小一走后,心里有些迷茫,她静默了会儿,终于迈开脚步。
停下时,已到了蓝府里部。她早已使了隐身诀,才能在蓝府中自得的行走而不被人发现。
突然,一个小孩从大堂跑出来,正巧冲她而来,穿她而过,小孩回头,喊道“娘亲,你快点出来,杂耍团子要开演了。”
“益儿等等娘亲,别跑那么快呀。”又有两人搀扶着从大堂出来,一人是蓝画席,她依旧美艳动人,一人是蓝画席的贴身丫鬟,紧紧搀着她。
原来,她竟是在那小木屋中待了那么长的时间吗?长到阿谨的孩子已经出生,会跑了。
四周围的环境她隐约还记得,只是不知道阿谨究竟在哪一处?
若问她,为何这个时候她会想到要来找阿谨?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该看看阿谨。
走道上,几个丫鬟一边走着一边嚼着话题子。
一人道“夫人又带着少爷去看杂耍了?”
另一人道“可不是吗,真是难为了夫人呐,原本以为嫁了个文武双全的男子汉,没想到却是性格古怪的没担当,这几年夫人一边照顾着少爷,一边忙进忙出的,要撑起这个家容易吗。”
“是啊,要是前老爷泉下有知,也一定不得安生。”
“肯定悔不当初啊!”
“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好好一个美满家他不要,非要弄成这般模样。”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嚼主子的嘴根子,管好你们的嘴,否则有你们苦果子吃。”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严厉的老妇人,三两句话就将这几个人打发了去。
小一站在一边,回想着她们方才的对话,原来,阿谨过得也不美满吗?
突然她觉得,只凭直觉,她似乎就能感觉到阿谨的所在之处。
她撤了隐身诀,亮出了身形,踏入一座庭院中。入眼,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周边摆放着一盆一盆淡雅的山茶,阁楼前立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凉亭,而凉亭前便是一池幽绿的池水。
此时凉亭坐着一人,独自饮着酒,画着画。他突然抬眼看她,随意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淡定道“既然来了,过来喝一杯吧。”
“你认识我?”她问出声来。
“怎么不认识,那时我大婚,你胆子大的敢冒充我家里人来混那一顿饭吃,我到现在都记得你尤深。”他笑了,递给她一杯酒。
她道“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你是说那时你身边那个男子?他我也是记得的。”阿谨吹了吹刚刚画好的山茶花,甚满意的端详。
看他的样子,与当初并没有差别,又怎么会是那些丫鬟口中的那样呢。
“近来可好?”两人同时问道。一听,皆是一笑。
他道“我近日过得烦闷,只喜欢喝喝酒,画会儿花草,想来肯定是没有你潇洒自在的。”
“我也好不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