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新郎官。”
“你说了我就知道了。”阿月笑得狡猾,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才想开口跟他争论了去,他却先开口“既然你感兴趣,不如咱们也去吃个喜酒如何?”
“你认得人家?”不认得人家怎么进去吃人家的喜酒?他却不直接回答,只说“我自有办法。”
是啊,刚才一直在想他能有什么精妙绝伦的好办法的她就是个呆子,她竟连买喜帖,抢喜帖这样的办法都想进去了,但他却是极为自得的将她带到墙角边上,冲她挤眉弄眼,一下翻了过去。原来,堂堂的阿月,也是会翻别人墙去蹭别人喜酒的,若让那些美人们和那个黑袍男子看到了,真不知他们该是怎样的反应。
她甚无言,也跟着翻了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很爷们儿的大步走着,自然的在一桌坐下,自然的拿起碗筷,自然的吃了起来。
身边有人问她“你们是新娘家的还是新郎家的?”
她略微思索,坚定道“新郎家的。”听说这是新娘的家,自然到处都是新娘家里的人,别没一下子就让人拆穿了去。说是新郎家的,能有几个人认识。
那人疑惑不已“那你们怎么坐这桌上,新郎家的坐那边那桌。”说完手一指,便热情的将他们推了过去。
是啊,听说新郎家的也就只开了那一桌,那仅此的一桌就正摆在大堂中间十分醒目的位置,而那一桌上目前只坐了她和阿月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她十分心虚。
新人拜完堂就该敬酒了,仆人指引着新郎过来,说“姑爷姑爷,您家里来人了,真是大好的事啊。”
“哦?”新郎长长的拖了一声,笑道“我倒是看看我家里来了谁了。”
阿月自得的举起酒杯,冲着新郎道“兄弟,干了。”
她痴笑两声,也举起酒杯道“干了,兄弟。”
新郎脸上的笑僵了僵,深深的看了小一一眼,便又笑眯眯的两步上前搂着阿月,开怀不已,也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如果不是她本来就是知情的,真的就觉得他们是十足的兄弟情深了。
那之后,新郎还要一桌一桌的给其他的亲戚朋友敬酒。阿月吃饱喝足,掉头便从正门走了。
回去的路上,小一总忍不住要偷偷瞄着那敞开的大门。
“怎么,当真这么舍不得,舍不得也没用,从今以后他可就是别人的男人了。”阿月面无表情,闷声闷气道。
她无奈,却不知他为何生气了。她随意的扯开了话题“咦?咱们平白的去吃了人家的喜酒,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呢,呵呵。”
“夏侯莫瑾。”他冷冰冰道,连眼神也变得冷酷不已,直直看着她。
她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见他的表情比方才还难看了,干脆就不问了。她简单应了一身,便不再出声了。
这一路走得沉默,饶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阿月究竟在气什么,可凭什么他就能生气啊,想着想着,她也觉得气愤不已。
接下来好几天里,小一都不曾理会过他,饶是之后他百般讨好,她就是不愿将门打开,跟他说上两句话。
这天,黑袍男子猛然踹开了她的房门,活活吓了她一大跳,她下意识的扯了扯正在梳妆的长发,道“什么事?”说实在话,其实她对他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每次见到她都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开口道“你倒是悠闲,所以我总说,女人是祸水。”
她抬头看他,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一幕好像有点熟悉。他冲她勾勾手指头,转身就走。她全然不能控制的只能跟在他身后。
“你带我去哪?”小一开口问,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真的很差,连带的,她对黑袍男子的印象也越来越差。
黑袍男子双手负于身后,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点也没有要和她谈话的意思。直到走到厨房门口,他才停下,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走了。
他人是走了,小一却还是被控制着的,她直盯盯的站在角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话也不能说出一句。于是她干脆放弃了,环顾四周,却见厨房犹如当被大火烧过一般,惨不忍睹,和她先前用的那个简直就不是一个样子的。
而那灾难的正中心,站着同样像是被烧过一般狼狈的阿月。他看上去大致难堪,皱紧眉头,低喃着“明明已经用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烧起来了?”说完,他唇角微动,扬手一挥,厨房瞬间变得干净不已,又恢复了初初那时的模样。
记得那时她问黑袍男子,有没有厨房。她想弄些补汤来补补阿月的身子。
黑袍男子竟然说“厨房是什么?”
在她好生形容了一番,再加以图纸形象的勾画一番后,黑袍男子终于了然,随意找了块较空旷的地方,变出这么一间来。
阿月手脚笨拙,手上被切了一条一条的口子,那些伤口才刚切下,还没等它们自行愈合,就又添上新的,弄得那些鲜菜上面也是鲜血淋淋,看着都心寒。
突然,她身上的节制消失了,她回头看去,却只能看到黑袍男子的一片衣角。
阿月忽然抬头,见是她,顿了顿,便又低下头。她没好气的走过去,说道“你该不会还在生气?”
“生气的明明就是你罢。”他虽说话,但语气僵硬,略显冰冷。
“算了,这些事就不要纠结了,你为什么要做菜?”水晶宫的人不是根本不用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