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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说有新的写法吗?

被誉为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首的《三国演义》,其写战争权谋已至臻化境,后世作者意图超越,何其难哉?

窃以为,写三国不可不写战争权谋,因为不写便不是三国;亦不可只写战争权谋,否则难以逾越罗氏藩篱,虽有创新独到之处,奈何格局所限,境界亦有约束,终不能走出《三国演义》之耀眼光环。

故此,三国类型小说必须另辟蹊径,方能有所建树。

于是,一些作者打着“抢地盘、抢钱粮、抢女人”的旗号,使主角在书中发挥极度的扩张能力、凶猛的掠夺手段以及超强的无节操种马精神,以满足读者的无限yy需求。

于是,我们看见,主角身后永远跟着一串明媚妖娆、光鲜可人的女子,并且在势力范围的发展壮大之中,后宫不断膨胀,人数不断激增,最终达成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铺排效果,主角称皇称帝,独霸天下,笑傲江湖,全书完结。

不甘心永坠俗套的读者们不禁要问,三国文还有没有其他写法?主角还有没有别的成长方式?

答案是,必须有。

《三国演义》写了战争权谋,写了成王败寇,写了江山英雄,写了天下大势……但它没有写真正的爱情。

吕布貂蝉那个不算,乃是一场政治阴谋,罗贯中始终没有写貂蝉真正爱上吕布,后来做了吕布的小妾,让吕布沉迷酒色,最终为曹操所擒,光辉形象大打折扣,有些影视编剧不忍心看见(或使观众看见)貂蝉的“堕落”,干脆让她在董卓死后远走高飞,永离世间的污浊与黑暗,这当然是出于保护貂蝉美好形象的考虑。还有些编剧干脆就让吕布和貂蝉真心相爱、走到一起,以实现郎才女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大圆满画面,却不管吕布的才智与貂蝉的心性是否真的合得来。

其次,《三国演义》也没有写丰富细腻的人物心理,有文学理论认为,中国古典小说与西方小说相比,人物、环境、语言、动作、神态、细节等多种描写手法的水平均在伯仲之间,各有千秋,唯独心理描写有所欠缺,甚至难以并论。

另外,《三国演义》写人物采用了固定模式,性格特征从人物出场到死亡鲜有变化。

而且,《三国演义》偏重于军事诈术,日常生活方面的描写少之又少,关羽张飞的妻子都未曾露面,他们的儿子关兴张苞不知从哪里忽然就冒了出来,直接到战场上杀敌去了。

再有一点,罗贯中虽然尊刘贬曹,向往刘备那样的明君,诸葛那样的贤臣,但为了尊重历史走向,还是让蜀汉为曹魏吞并,以秋风五丈原诸葛之死的极尽渲染来看,罗贯中内心也必是非常痛苦的,下笔之时必定以泪洗面,难以自持。读者们读到此处也必是含恨吞泪,不忍卒读。

出于以上种种情况的考虑,笔者终于决定动手创作《再造蜀汉》一书。

本书要完成以下几个任务:

第一,纯真的爱情必须有。

也许这不符合历史实情,古代女子大多是男人的附庸,男人们轻而易举便可以占有女性,尤其乱世之中更是如此,他还需要耗时费力地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

这对于女性当然不公平,在男权社会也不可能真正实现公平。

然而,本书是现代人物的穿越,他们不仅身体穿越过去,思想观念、价值体系必然也一并穿越过去,这就有了在乱世建立真正爱情的基础和条件。

第二,心理描写必须有,不仅有,还要力求生动与深刻,用以展示人物内心的广阔天空,揭示人物行动的必然性与合理性。

第三,人物不是刻板的而是多变的,因为天底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岁月在流逝,形势在发展,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物表现。

第四,日常生活必须有,但不能写得平庸无聊,读者在现实生活中过的里寻找新鲜奇遇,如果网络小说作者把平庸无聊的日常生活琐碎又带进书中大写特写,读者怎么可能买账呢?

第五,蜀汉必须实现大一统。

这个固然不符合历史走向,但是大多数人因为看了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对刘备集团充满了深厚的情感。

《东坡志林》是早于《三国演义》的一本著述,据其记载:“涂巷中小儿薄劣,其家所厌苦,辄与钱,令聚坐听说古话。至说三国事,闻刘玄德败,颦蹙,有出涕者;闻曹操败,即喜唱快。”

这说明元末明初的罗贯中“尊刘贬曹”的思想是有根源的,北宋人民早就有了此种意识,往后历代的诗文戏曲又不断添油加醋,致使“白脸的曹操”和“红脸的关公”终于定型于广大人民群众心目之中。再写曹魏或孙吴消灭蜀汉一统江山,那就是与广大人民群众的固有感情为敌啊。

第六,娱乐性必须有。

金庸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曾说:“我的小说娱乐性还是很强的。我认为娱乐性很重要,能够让人家看了开心、高兴,我觉得并不是一件坏事。小说离开了娱乐性就不好看了,没有味道,我认为这是一种创作的失败。现在有一种文学风气,不重视读者的感受,不注重故事,老是要从小说的内容里寻找思想,寻找意义,这就变成‘文以载道’了,这不是文学。我个人觉得思想和意义是不合适用文学来表现,应该用散文或者论文来表现的。”

我们多数人都喜欢金庸的作品,“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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