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爹娘,萧恬立刻娇声笑着扑了过来,挽住梁墨菊的手:“娘,相公他是单一灵根,他的资质这么好,是荣家堡的希望。娘,可不可以多给相公一些丹药?若是有什么天才地宝,可不可以给相公一些?”
钱运,是火系单灵根,资质高达85。而且,如今的修为已经是炼气三层,在荣家堡年轻一代之中,算得上是天才人物了。
钱运也憨厚的笑着,貌似很诚恳的道:“是啊,爹、娘,只要你们能多帮我一把,日后我修为高了,也能好好保护恬儿。我修为高了,爹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我也才有这个能力去做!”
梁墨菊没有搭理萧恬,只是目光平静的看了看她,不带一丝感情。随即,又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缓缓的扫过钱运。然而,就是这样的目光,让钱运不寒而栗,只觉得她的目光冷冽如刀,仿佛可以将他全身上下都扎出一个洞来。
在这瞬间,他只觉得有一股渗人的寒气,从脚底一直窜到了头顶。不寒而栗,心惊胆寒。如果梁墨菊稍微动用一点威压的话,他肯定就要跪倒在地上,磕头求饶了。
萧恬见状,心里也有点惊慌,却依然大着胆子,甜甜的笑着道:“娘,这不关相公的事情,是我想要帮相公一把的!阿娘,相公可是你们的女婿,帮女婿一把,不是再应该不过么?”
萧瑜连忙叫过一个侍卫:“把孩子们带下去,让大少夫人好好照顾他们,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他们再过来这里!”
“是,老爷。”侍卫躬身应下,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这个侍卫名叫萧诚,今年十七岁,是萧瑜心腹手下萧寒的嫡长孙。在来荣国之前,就跟随在萧瑜的身边两年之久了,是萧瑜的贴身侍卫。
“再应该不过?凭啥?!”梁墨菊见孩子们都走了,这才冷冷的瞪了女儿一眼,眼里闪过嘲讽,语气十分的不客气:“不说他只是女婿,这些年也没有什么地方让我和你爹觉得满意,凭啥让我们把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丹药,额外的多给他?还有那天才地宝,难道我和你爹以及几个哥哥和侄儿侄女不能用么?天才地宝,又有谁会嫌多?又有谁的手里头有多余的?!”
钱运听了这话,顿时脸都黑了,快速的瞪了萧恬一眼,低头不语。他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哼!梁墨菊,你这个毒妇!我可是把你的女婿,你竟然这么狠毒,连一点丹药和天才地宝都不舍给!你等着,总有一日,等我有了机会,就把你的宝贝女儿给休掉!
萧恬被他这么一瞪,顿时心里发慌,满脸焦急,慌忙去拉萧瑜的衣袖:“爹,你看看娘,娘怎么这样呢?相公可是娘的女婿,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萧瑜一拂衣袖,冷冷的呵斥:“是女婿又如何?不说是女婿了,今天即便你要丹药是给你自己,我和你娘也是不会答应的!你倒是自己好好想一想,你自从成亲之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萧恬一听,顿时脸色发白,满脸的委屈和伤心:“爹,连你也这样说我?”眼泪就落了下来,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梁墨菊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尤其是来到这神武大陆之后,她就更加看不惯了。在这以实力为尊的仙侠世界,眼泪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若是以为眼泪也是一种武器的话,那可就是在做死了。
她冷冷的扫视了女儿女婿一眼,语气十分的严厉:“哭什么哭?你都多大的人了?快三十岁了,两个孩子的娘了,都来到了这神武大陆了,莫非还想要啃老?!这天寒地冻,我跟你爹都去深山老林里打猎,采挖灵草灵药,你们年纪轻轻的倒是躲在家里,过舒舒服服的日子!”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紧紧的锁定了自己的女儿,目光越发的凌厉:“最后再跟你说一次,这世上的人,没有谁对谁好,是理所应当的!你不要以为,我是你的娘,就理所当然的应该对你好,就应该对你有求必应!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特别是在这仙侠世界,就更加没有这样的道理!”
在荣国的时候,这个女儿就时常回家打秋风,她自己平日里的花用,甚至是钱家的日常花用,好像用的都是她的嫁妆。说实话,对于这个嫁人之后,就被男人捏在手心里的女儿,她早就忍受够了,忍无可忍了!
说完,摆摆手:“你走吧,在你想明白之前,都不要来见我了!芬儿和铎儿,就留几天,我给他们好好的调理一下身体。”
钱铎,今年五岁,是萧恬的长子;钱芬,今年三岁,是萧恬的长女。如今,萧恬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钱铎,五灵根,而且都在三十以下;钱芬,没有灵根。据说自从测试过灵根之后,这两个孩子,都很不得钱运的喜欢,也很不得钱家的人喜欢。
萧恬不禁呆住了,满眼的不敢置信:她的母亲,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无情?不!她不相信,她的母亲,一向对她很是慈爱。她出嫁之前,对她呵护有加,悉心教导,倾囊相授,和声细语。
她出嫁的时候,给她三万两银子的压箱钱,置办了价值五万两银子的嫁妆。每次她回娘家,娘都会亲自下厨,给她做几样她喜欢的菜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娘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呢?
似乎,正是从上一次,她跟爹娘去山里,她在半路上坚持要回荣家堡开始。对了,正是从那一次开始,娘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