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们一声一声的赞美感叹中,妙妙终于撑到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无力地放松自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轻轻将小脑袋靠在床沿......

记忆里只依稀能够记得一双眸子,温情似水,一直紧紧地锁着她,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睛之内......不,或者该说,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想要找的那人,既不是皇祁,也不是司徒无双。

完全是公事公办的那种语气:“娘娘该沐浴了,海公公刚刚前来宣召,说明皇上今夜就要来宠幸娘娘了......”

她又算是哪门子的娘娘?

妙妙忙皱了皱眉,道:“不不,我不是娘娘,你别乱叫呀!”

那太监挑了挑眉,嘴角分明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可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去了。

至于旁边的小丫鬟则以为妙妙是因为听到皇上今晚要来的消息而兴奋得不能自已,才会这么呆住了。

妙妙眨眨眼,对于宠幸这个词有些些陌生,但明显感觉不到这小丫鬟有任何想要与她相处得热络些的迹象,便也再问不出口宠幸一词究竟是什么意思。

乖乖地闭着嘴随着侍女进了内室,内室很是漂亮精致,有一个豪华版的大浴池。四周围绕着粉色的纱幔,高高地从房顶洒下,浴池旁高高低低的座台上点着精致的烛火,光色朦胧暧昧。

浴池旁跪坐着好多少女年纪的侍女,正动作轻缓地往池内洒下朵朵粉嫩鲜艳的花瓣,一个少女正在一旁的香炉旁撩拨着,适时地加上了极好的香料。

一时间,香气氤氲在这说大不大说下不小的浴室之内,暧昧的气息熏染了妙妙的每一个感官,直侵心田......妙妙晃晃脑袋,顿生出云雾缭绕,幻生幻死之感。

只是洗澡的过程却不甚省心。妙妙拒绝让这些个婢女帮自己洗澡,可这些婢女却执意坚持,妙妙是个很敏感的人,每每有侍女将手触摸上她的身体。她就羞怯地吓一跳,连忙缩头缩脑地将自己环成一团,有几个婢女似乎看出她并不像别的娘娘那么摆高姿态,完全没有任何威严的模样,还大着胆子笑着说她皮肤很好很好之类的。羞得她真心只想马上逃离这里。

是不是她选择留下来,是个错误的选择?......

在侍女们一声一声的赞美感叹中,妙妙终于撑到整个房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无力地放松自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轻轻将小脑袋靠在床沿......

记忆里只依稀能够记得一双眸子,温情似水,一直紧紧地锁着她,全世界都不在他的眼睛之内......不,或者该说,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想要找的那人,既不是皇祁,也不是司徒无双。

司徒无双马上就赶来了,带着掩饰不住的狼狈与惊慌,一同前来的还有楚江东,想来两个人应该正在讨论事情时得了小宫女的消息便一起赶了过来。

只是,司徒无双对妙妙的态度还是让楚江东吃了一惊,那种几乎把持不住的愤怒让楚江东心惊。想来,或许司徒无双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对妙妙不经意间的在乎已经超出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了......真的还只是单纯的因为女子神似故人而一直将她禁锢着么?

楚江东不希望这种情况的发生,按照司徒无双的性格与妙妙谜样的背景来说。他们两个真心不适合在一起。只要司徒无双还是皇帝,只要楚江东还是摄政王,那么,这种事情便不能发生!

姑且就当做司徒无双是因为女子初来乍到。就被人如此地伤害而处于男子的自尊心理而单单纯纯地产生的愤怒吧......

房间里躺着的那个女子,在众人忙碌的身影间显得那么的沉寂,面色苍白而哀戚。司徒无双的手轻轻握拳,指甲微微地陷进了掌心的肉里,却毫不知觉。眼里只能容下床上的那个女子,就在昨日他刚刚见到她。她还是那么的灵动而娇俏的模样,现在却沉寂的如同死灰一般,奄奄一息,似乎随时就会香消玉殒。

皇帝是不宜见血的,所以最后司徒无双还是被影竹和一个老嬷嬷请了出来,司徒无双立于门外良久,有些狠戾地对楚江东道了一句:“替朕和司徒功名道个歉,朕没有保护好她......”

转身,甩袖离去。

留下楚江东楞于原地,难得的缓不过神来......突然就觉得,司徒无双刚刚那表情......和,容二少,好像啊......

半响,墨色的眸子半阖,望了望晴芳宫紧闭的门窗,嘴角扬起了一抹惯性的笑容,朱唇轻启:“任几......”

只是片刻,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恭敬的参见摄政王,和轻轻的膝盖碰撞地面的声音。

楚江东眸子闪闪,兴趣十足的模样,问道:“你师傅让你好好保护这个身份不明的女子现下,居然让她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给人弄伤了......呵呵,任大护卫莫见怪,只是本王心里极是好奇这件事的经过......一个小娃娃竟然一能够伤到一个年长她十多岁的女子,按照任大护卫的眼光来看,这公主倒可是真真心的武学奇才啊......”

任几全身黑色的装束,黑纱遮面,楚江东看不见任几的表情。任几仍是恭恭敬敬地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丝不苟地回答楚江东:“摄政王说笑了,任几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楚江东有些危险得眯了眯眸子,巫方的身份可以拒绝他,一个小小的任几怎敢?!

任几也有些不自然了,声音有些无奈地回答:“还请摄政王恕罪,任几为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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