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祁眯了眯眸子,沉声问道:“容王的人......只有他一人?”

那侍卫长连忙拱手应道:“回禀摄政王,是的!”

皇祁眸子轻轻扫过不远处的街角,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直看得眼前的侍卫长冷汗连连。最后他将视线投向那这个街角处,眸子更是深邃暗沉。

“无妨,莫要打草惊蛇,我却大概是知道他的目的的。”皇祁轻声道,心中了然。容王这种大毒瘤他当然不会放任不管,他的一举一动,他都不能放过......容王呀,哈哈,简直可以算作是他做皇帝的半个乐趣!要是没有容王,他会无聊许多。

他心中的想法,旁人自然不知道,一看的侍卫长看得有些无语,皇上方才和那女子在一起的似乎,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别人根本无法想象出的温柔,然而现在的他,精明沉稳运筹帷幄的模样几乎找不出刚才的半点样子......太深沉太可怕了!

对了,说起那个姑娘,她去哪里了?!

皇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两人在一旁说了说话,结果一下子没注意,妙妙忽然不知了去向。

忙问那马车夫可看到妙妙的去向,那人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小茶楼。皇祁顾不得其他,撇开那这侍卫长便钻进了茶楼找妙妙要紧。想来是累了罢,竟然跑到茶楼里头来了,本来孕妇就容易累,倒是他失误了,不曾察觉,皇祁暗暗自责,而后视线看向周围,搜索着妙妙的声音。

却说这厢妙妙钻进了茶楼进来听戏,她虽然没什么印象,对这种风月场所倒是顺手的很,轻轻巧巧地越过人群上了二楼。她的手里拿着大大的披肩,再加上她并没什么孕肚,旁人若不仔细看倒是看不出来她是个孕妇的。妙妙也不管身上有没有银子,点了一壶茶。坐在楼上看着底下演戏。

忽然身旁传来一阵躁动,妙妙感受到一些视线锁在自己身上。莫不是没看过孕妇上戏园?妙妙嗤之以鼻,懒得回头。

妙妙不在乎,但那些人却不消停了,忽然有个身影在自己面前站定。停下,而后拱了拱手打量着她,对她道:“姑娘,在下沈陆离,姑娘看上去长得像我一位故人,不知姑娘可否认识......”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妙妙一声嗤笑,这念头搭讪都用这么土的借口么?但她当年......咦?想她当年?

沈陆离似是有点惊讶,表情略带着不可置信,但也想着自己实在唐突了些,倒也作罢。正要转身离开,妙妙却又正好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倒是终于将对方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男子长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但衣服的面料不错,扇坠也不是寻常物,想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罢。

妙妙看了两眼,便又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眼中不起波澜。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沈陆离不禁有些愣神......这气质与这眼眸绝对不会错的,着世界上没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只是,女子眼里的惊诧与陌生是做不得假的。

沈陆离本要离去,但看到了她的脸又怎么可能离去。再次拱手看她:“可否请教姑娘姓名?”

她肯定是沈妙妙!虽然沈妙妙现在应该在秦淮才对,而且她应该这辈子都不可能进京才对,但这些事情又有谁说的准呢。

男子信心满满,但妙妙却始终无动于衷,她摇了摇头,清甜悦耳的声音响起:“公子应是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女子小心翼翼地摇摇头,有些担心地看着神情恍惚的他,沈陆离似是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了一般,万念俱灰,紧紧地盯着妙妙的眸子,好像要把人给看穿。

眼神可真是一点也做不得假,一副再茫然不过的模样。男子有些受到打击,又打量她两眼,却见女子眉头蹙起,意识到自己过于唐突了,忙道歉,踉踉跄跄地转身离去,一向谨守礼节的书生离去前倒是忘记说句抱歉了......

皇祁正好这时候上了楼,旦看妙妙正好起身要下楼,忙上前扶住了她。

妙妙咯咯地笑了:“我没有那么矜贵,不用扶我的啦。”

皇祁懊恼:“下次累了千万一定要和我讲一下,莫要自己一个人跑走了......

妙妙机灵一笑:“是是是,我记住了,是你说的哟,下一次还会带我出来的!”

皇祁倒也忍不住失笑了,这丫头真是,总是能让他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两人下着楼梯,面上俱带着盈盈笑意,妙妙却是又忍不住太阳望了望自己方才做过的位置,想起那个清秀的男子。

沈陆离?

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两人出了戏园,外头已经天色将黒,皇祁本要带着妙妙回皇宫,却不了妙妙忽然闻得了街角一家小酒楼里头传来的羊肉汤的味道,顿时栈虽然小,但人却不少,毕竟是天子脚下,终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装潢倒也算得上精致,价格自然不菲。

两人上了二楼要了一个雅间,叫了好些菜肴。

却不了妙妙现在还真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这才一吃饱呢,就开始困觉了。她这两日表现得很是轻松,但内心却是无助的,内心深处的疲倦劳累等等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总是容易变得很累,因着身孕变得困觉,反而只是一部分。

轻轻拍拍妙妙的后背,皇祁笑笑,打算将她抱下楼得了。

却不知妙妙虽然困得睁不开眼,但感官却是依旧清晰,黑暗中,却是莫名地觉得有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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