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可舍不得使唤时菁这个宝贝小闺女,自然只能一个人去折腾。
如此,白瑾兰笑容才放松下来,跟着一家人进了屋。
这祖宅装修的还算不错,客厅亮堂,那饭桌却是老爷子过年的时候特地买的,上头带着玻璃转盘,模样款式与饭店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头的原因,不乏有讨好这些孩子们的意思。
他年纪大了,指不定还能活多久,老人多半都希望自己儿女和睦,尤其是对长辈,没有那么多的仇恨。
只可惜如今才想起这事儿来,却是有些晚了,只瞧着这几家人各个神色不一。
大伯一家是肉疼,这么个大桌子,可是要两三千块的,这钱倒不如留给金孙用,尤其是时霖今年要开始工作了,少不了要打通关系。
时彩凤想法与老大自然一样,总觉得这买桌子的钱可以换不少东西,可他的丈夫王绪辉的态度就有些差别了,眉目间多少有些不屑,毕竟在他眼里,一个两三千块的桌子而已,有什么了不得的?
而时秉良夫妻,却是面色一苦。
老爷子看着他们的眼神、对他们的态度,不可能不了解。
只是他们孝顺了老人这么多年,是真累了、真怕了,不敢回应。
老爷子幽幽的吸了一口烟:“都坐下吧!”
“老大,你们家的鱼塘今年也卖掉了,这往后有什么打算?”老爷子又问道。
时秉超算是时家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占便宜的,尤其因为他是老大,老爷子当初以为将老大的生活折腾好了,往后对弟妹有好处,所以出了不少钱,包了个鱼塘。
不过在前些年这鱼塘的确还是很让人眼红的,但如今可不同了。
简单的说,有了这鱼塘之后,几乎是年年欠债。
年初,将前一年赚的钱买了鱼苗投入,看似一本万利,可实际上,单单是饲料的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只能赊账的方式购买。
到了年底,清了这鱼塘,倒是有一大笔的收入,然而这笔钱,一大部分要用来偿还饲料欠款,还要准备第二年的鱼苗,最后剩下的纯利往往也不过是两三万块,除非鱼价增长、这一年没有出现鱼苗生病的情况才会更好些。
可这两年,这鱼时不时的出现问题,带来的损失可不小,时秉超哪里还有那个心思经营下去?
如此才将这鱼塘卖了,到手的钱还了债,还能剩十几万。
却见时秉超皱着眉头,道:“绪辉……听说你如今生意做得不错,能不能带上大哥一道?”
王绪辉一听,“大哥,您还不知道我赚几个钱?自己都保不住了,哪敢带着您一起呀,万一赔了,您这一家老小怎么活?要我说,您求我倒不如求二哥,我听说二哥现在可赚了不少钱,我估摸着没有一千万也有几百万了吧……”
此话一说,众人皆惊!
几百万?他才去县城多久?怎么可能积攒这么多钱!
时秉良眉头一皱,他不是吃独食的人,但女儿的东西,他也不想让别人碰,尤其只是自己的家人。
若是以前,只要老太太说上一声,无论什么,哪怕是自己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献上来,但现在,他只为自己妻儿活着,谁想占他闺女的便宜,那就是将他往死了逼,绝对不行!
“绪辉你说什么呢?我二哥不过就是在县城买了个房子,我估摸着他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吧?”时彩凤道。
时秉良那么老实的一个人,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料。
赚钱?怎么可能!
“彩凤,有些话我一直没和你说,我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县里那个大名鼎鼎的御景阁可是咱二哥在管理,说是日入斗金都不为过,而且有个‘寸墨’药师泡制的药酒就放在御景阁里贩卖,一瓶酒最低都是六百多,好一点的都要两千多块呢!”王绪辉也有些嫉妒道。
众人都说,那寸墨药师德高望重,但他真不理解,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将药酒放在御景阁!
“二哥,您可别说那御景阁不是您开的,我朋友明明白白说了,亲耳听见那些服务员小丫头们叫你老板的……”王绪辉又补了一句。
此刻,却瞧这一家人各个都瞪大了眼睛。
老爷子心里震惊的很,连烟都忘了吸,而一直乖乖坐在一旁不敢多嘴的时菁,更是忍不住的眼红。
至于这老大一家更不用说,怀疑、不解,各种神色浮现。
唯独时秉松这个三叔一脸的骄傲,看着自家亲人,竟有几分痛快。
自从知道老太太对二哥做了什么之后,时秉松对这一家人可是越来越灰心了,现在看着大家吃瘪,心里难免为二哥高兴。
甚至想着,一个御景阁都如此心惊,若是他们知道了小墨如今已经在创办公司,又是如何的诧异震撼!
到时候,怕是眼里都能流出血泪了!
“二叔你开饭店竟然没和家里说?”时霖不解的问了一句。
这时霖,是时航的亲哥哥,时家的大孙子,因为常年在京城上学,所以对家里的事情一知半解。
这一家应该还和以前一样才对,然而这次回来却发现明显不同。
这其中的差别更是包括对时青墨的态度!
若是以往,时航不会如此巴巴讨好的看着时青墨,王雪更不会忌惮的盯着她,更奇怪的是时菁,正常情况下,见到时青墨的第一瞬间,她那嘴里应该爆出几句难听的话才对,可她从始至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