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摇了摇头。
他右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口处,悲愤地说了句:“她是我远房堂姐啊。小时候可是经常来宫里玩的,玩着玩着竟然变成我老婆。”
“这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么?”我笑了。
楚兄咬牙切齿地说道:“前天还姐姐,姐姐的称呼,过两天就叫爱妃了,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么?”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结婚不也是这么回事。今天是新娘明天就是老婆。楚兄你太多愁善感了。”
“结婚那天我还尿床呢。”楚兄恨恨说道:“这么小就结婚,这是爱情吗?”
“我不知道。”我不懂爱情,虽然我心里现在有个人。
“反正在我心里她还是我的堂姐,还是那个带着我在后花园捉蜻蜓捕蝴蝶的堂姐,还是那个在我还是襁褓中时甚至帮我换过尿布的堂姐。”楚兄顿了顿:“我也知道,其实她也不爱我。这很正常。”
此时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好,我该告诉他她心里的秘密吗?我不清楚。
“不过这宫里的,真的对我好的,想必也少得可怜吧。”楚兄拍了拍我肩膀:“其实我觉得有时候做皇帝还是很不开心的,特别是有时候半夜醒了过来,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那感觉真的是空虚寂寞冷啊。”
“你堂堂一国之君,”我提了提不该提的建议,当然,其实我只是说说而已:“干脆就把她们贬出宫什么的如何?这样的话不就让自己消消气么,甚至都可以杀鸡儆猴了。”
“我不是个暴君。”楚兄把放在我肩上的手放了下来:“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大发雷霆。而且什么杀鸡儆猴,人家只是真心话而已,你就算恐吓了对方,对方对你的情谊还是不会变啊。”
我点了点头。
楚兄补充道:“对了,你说的其实是打入冷宫。”
“恩。官方语言我不是很懂。”我解释道。
楚兄笑了笑:“所以你也不知道我们的痛苦。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乐天么这么会跟你聊天么?”
我摇了摇头。
“因为我学会了苦中作乐,学会了扮幼稚。”楚兄说:“我一直说服自己要开心,所以我的应对方法是把她摇醒,然后假装自己在说梦话,并且用着很大的声音叫着别的妃子的名字。”
“有用么?”我问道。
“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楚兄苦笑道:“有的往往会翻个身子继续睡觉,好心一点的会摇醒我。”
“看来还是有关心你了嘛?”我欣慰地说了句:“不然都不知道你要叫多久。”
“叫久了叫大声了外面的人会进来护驾的嘛。”楚兄叹了口气:“问题是这些摇醒的毫无例外的统一对我说‘皇上,你醒醒你醒醒,你刚才做噩梦了’!”
“这个。。。。”到底是皇帝的女人,心机果然不一般。
“而且,虽说这些嫔妃们对我无情无爱,但是却经常为了得到我的宠幸私底下大打出手。”楚兄苦笑道。
“什么是宠幸?”我问道。
“呃。。。通俗点就是跟我睡觉。”楚兄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也笑了:“这**还真是奇怪。都抢着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睡觉。”
楚兄双手叉腰,扫视了一下远方的天空:“这也是我不怪她们的原因。”
“喜欢这种众星捧月以你为中心的感觉?”我笑道。
“不是。”楚兄答道。
“那是同情她们还是可怜她们?”我再问道。
“都不是,我尊敬她们!楚兄给出了个其他的答案。
“求解释。”我诚恳地问道。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些个嫔妃里面,要么跟我沾亲带故的,要么就是外邦代表和亲来着什么的。”楚兄回答道。
“这个就是尊重的理由么?”我追问道。
“远方而来的,过程艰辛自不必说。,而且在这里无亲无故,能在这**的斗争中活下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实力,不管方式如何,我佩服。”
“本国的呢?”
“本国的也都一样,在**,哪个都是敌人,身边最好的姐妹也有可能是在背后捅你一刀的那一个。在**,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楚兄说:“不管怎样,她们一辈子就都必须呆在这。而拼命地争宠,也只是她们为了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成为人中之龙而已,这也是母爱伟大的一部分。”
“太扯了!”听完这一切,我忽然觉得楚兄仁慈地有点过分:“楚兄你总会把人往好了想。就算你不采取一些强制的手段,你至少也要想些方法让**和谐一点吧,听你话中的意思,似乎**不太平安啊。”
“我有啊。”楚兄辩解道:“后来我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到一个妙计。”
“什么妙计?”
“为了让她们不再为了争宠尔虞我诈的,我吩咐小李子去做了一些木牌,上面写着各个妃子的名字,把这些个牌子翻过去放在盘子上,等晚上我想找人睡觉的时候我就会翻那盘子,翻到哪个妃子的木牌,那么我就去哪个妃子的行宫里。”楚兄详细地说道:“这样做的话,也不会厚此薄彼,一切听凭天意。”
我感慨万分:“看来楚兄还是用心良苦啊,能想出这么个法子,实在不是一般人!”
“那是。”楚兄笑了笑:“毕竟我怎么说都是真命天子。”
我由衷钦佩地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做男人难,做一个有好多老婆的男人更难。”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