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璃摇头,人家不一定姓陈呢?
看来古代这种事情还真不少,那香莲定是遇到袁姓的恶霸了。
虽然没有武功,但逛市集,惩恶霸,救苦女,虽然有点儿老掉牙,但听起来还是那么激愤人心。
古璃握着粉拳,仰头瞧着叶竞帆,大眼扑闪,咬牙低问道:“夫君,管么?”
叶竞帆大手包覆住她那紧握的小拳头儿,他实不想出头管这些琐事儿,但瞧着古璃那怒红的小脸儿,暗咬的银牙,便摇头勾唇笑应道:
“听娘子的。”
古璃低低问道:“这姓袁的是什么人?”
“右武卫将军。”
“几品?”
“从四品。”
“那你呢?”
“主管御史台,没品”
“…”
古璃不满地掰着几只白玉葱手指头。对于三省六部这套体制她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些皮毛。
主管御史台,那便是监察三省六部百官的检察长,品级不高但权既重又广,除了天子无人能管,百官颇为忌惮,再加上他皇子的身份,那叶竞帆相当于——
古璃数完几根手指头,喃喃道:“中纪委总书记?”
叶竞帆一愣,瞧着她那眉扬目展的模样,笑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八把交椅之一,说了你也不懂,只要有权——咱管——”
“椅子?”叶竞帆俊脸迷茫。
古璃没听见,眼直直地盯着马车里走出来的那身型矫健的壮汉,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还不拉下去割舌,敢挡本将军的路。”
突然马车里冲下来一粉裙少妇,身姿纤柔,少妇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她跌跌撞撞地歪下马车,跪倒那袁将军身后,拉住他的衣摆哭啼求道:“将军大人,你放过他们父子吧,香莲求您了,香莲求您了。”
“求您了——”
那女子哭得梨花带雨,额头一下下地在地面上磕着。
“娘亲——娘亲”那玉郎哭着上前,清瘦的小脸儿,大眼里扑闪泪水,跪着向香莲身边匍匐。
几位卫兵听罢一拥而上,拖拽着父子二人,那叫世美的男子咬着牙,欲去抽一卫兵腰间的佩刀,握笔杆子的手文弱,力气不足,当即被卫兵按住,卫兵抢过大刀,正欲朝着男子动手。
“慢着——”古璃一急,上前一步,高声喝道:“你们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么?强抢良家妇女,在天子脚下也敢罔顾王法!”
众人不语,有点儿替这白面小公子担心,那玉郎一家三口皆不再哭哭啼啼,仅剩凄凄呜咽。
那袁将军皱眉微怒道:“你是哪家的臭小子?长得倒是俊气,却不知天高地厚!一并带走!”
几名卫兵正欲上前拉住古璃,却听:
“袁将军,那我呢?要不要也一起带走?”
叶竞帆负手步瞬间移步到古璃身边,揽住古璃的背,轻声问道。
众人抽气,这俩男的,长得还真是好看,一高一矮,一阔一纤,大的还揽住小的,纯洁点儿的百姓以为那是兄弟,思想邪恶点儿的子弟不由唏嘘,暗自摇头,不知这是那家的爷和兔儿爷,还真是漂亮。
那袁将军顿时虎目愕然,随即坑坑巴巴躬身道:“云、云亲王殿下,末将,这是末将的家事,还望您莫要忧心。”
众人一时哄哄闹了起来,窃窃私语道:
“原来是云亲王爷!”
“怪不得这般龙姿凤章!”
“这下好了。”
那叫陈世美的男子和香莲一家三口欣喜地盯着叶竞帆,目露祈求和感激之色。
叶竞帆瞧着古璃俏脸怒气腾腾,随即淡淡开口提点道:“若今日我管定了呢?袁将军,这几日御史台正好没事儿可做——”
那袁将军扫了眼地上团坐一起的一家三口儿,瞧了眼那香莲,犹豫片刻,跺脚咬牙道:
“云王殿下,这、这,哎,误会、误会,存属误会,放人,放人,末将这就放人——你们都退下,放了他仨,放了。”
几名卫兵三两步便回到马车两边齐齐站定,古璃看着依然抬头瞧着自己的香莲,又对那袁将军问道:“现在放了,难保日后不会刁难。”
那袁将军狐疑地瞧着古璃,是雌是雄他当即辨出,加上最近云京的风言风语,他心底暗自猜出了个十成。
便瞧了眼叶竞帆的脸色,恭敬地保证道:“不会了,末将不会了,还望莫要追究,否则什么都不好说。”
古璃明白,不知这香莲被霸占了多久,这世美还是否会一往情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好不过。
古璃本想就此灭了这恶将,但总不能当街就把人给除了吧,她望向叶竞帆,见其点头,知此事也得等日后,便不予深究,人家一家能团聚就是最好的结局。
“还请云王莫要追究!”
那袁将军转身,狠狠踹了那不张眼的掀帘卫兵一脚,自己揭帘进了马车,随即对卫兵们一声怒吼,“我们走——”
一家三口停止了哭泣和抽噎,那叫世美的男子对香莲痛惜道:“娘子,是相公没有能力,让你受苦了。”
古璃见人家一口正团聚,便拉着叶竞帆欲走掉,谁知那男子起身道:“恩公,请留步——”
“云亲王殿下,今日世美感激您的大恩大德,世美乃一介书生,不敢跨下海口,但今日既然有缘相见,可否听世美一番言论,只耽误您一盏茶时间。”
连着那孩子,五人来迎着无数目光,走出人群,人群渐渐散去,大街上又恢复了秩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