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见那黑衣人始终对自己的事情讳莫如深,便道,“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只是你的伤还没好,必须得继续休养一段时间!”
黑衣人目露迟疑之色。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莫再扭扭捏捏!”
常叔一把夺过那人的包裹,不由分说,搀着他就要往楼上带。
金华怕惹祸上身,巴不得那人赶紧走。此刻见常叔与夜锦衣如此实诚地去拦那人,立刻着急了,人家愿意走是人家的事儿,你们搁这儿瞎费个什么心,咱们照顾了他这几日,也算是对得起良心了!
金华正要上前阻止,却被夜锦衣挡住了去路。夜锦衣低头望着她,对她使个眼色,看那神情,大致意思是:江湖中人,要守望相助!
金华恶狠狠地回了他一眼,守望相助个屁,万一出了事儿你负责啊!
金华还要执着地往前走,却被夜锦衣牢牢抓住了手臂,花花,你莫要在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岔道儿上越走越远!
姑奶奶就是要一条道儿走到黑,我才不要被他连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常——”金华见摆脱不了夜锦衣,张口就要喊,一声常叔还没有叫出口,便被夜锦衣捂住嘴巴,连拉带拖弄到了后院。
金华一把挣开夜锦衣,劈头盖脸骂道:“混蛋!”
夜锦衣好脾气地劝道:“花花,谁都有落难的时候,咱能帮就帮上一把,何必这么小气?”
金华一听,怒气更胜,他妈的,好人全让你们做了,倒把我金华弄的里外不是人。我还不是怕‘红线牵’出什么岔子?这可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你们不心疼我心疼!
夜锦衣见金华委屈的眼圈都红了,不由手足无措起来。又不知道如何安慰,眼见金华的泪珠子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更加慌了神,情急之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把搂过金华,俯身便向金华唇边吻去。
温热的唇瓣贴着自己肆无忌惮的允吸,金华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自然也顾不上流眼泪了。痴痴呆立片刻,待反应过来,立刻伸出手,一把将夜锦衣推开,提起裙摆反身就往前厅里冲去。
倩娘愣愣看着金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楼上跑,忍不住打趣道:“哎吆喂!你这是受什么委屈了?”
金华一边挥袖狠狠地擦着唇瓣,一边继续往楼上跑,“他妈的!被猪给啃了!”
倩娘呵呵一笑,回头看见夜锦衣铁青着脸从后院转出,便隐约猜出了一二。
感受到倩娘戏谑的眼神,夜锦衣故作镇定地与她擦身而过,脸上却火辣辣的烧着。
黑衣人被强行留了下来。
接下来一连几日,金华都是早出晚归,一刻都未闲着,忙得不亦乐乎。。
夜锦衣本想为那日的事情道歉,却一直没有找着机会。
这日终于与金华在楼梯上相遇,便一把拉住了他。
金华停下口中含糊不清的哼唱,笑眯眯地望着夜锦衣,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花花——”
“嗯?”金华眨巴眨巴眼睛,仰着头安静地等待他的回应。
夜锦衣本以为金华会尴尬,却不料她只是急自然地应了一声,似乎完全忘记了前几天的事情。
夜锦衣见她如此,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的尴尬着?
金华等了一会儿,见夜锦衣支支吾吾不说话,便有些不耐烦了,“哎呀,破衣服,我档期很满的,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
被人无视的感觉远远要比被人恨来得深刻,能被人恨,说明在这个人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但若连恨都没法儿再对方心中引起,那就实在太伤人了。
夜锦衣莫名有些挫败的失落感,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我本来想为前几日的事情道歉,如今看来也许压根儿没这个必要!”
金华想了一会儿,才总算弄清楚夜锦衣指的是什么事儿,顿时一拍夜锦衣的胳膊,大方地朗声笑道,“还记着呢,我早就给忘了!我哪有那么小气,被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再说了,你不是经常自诩fēng_liú倜傥,艳绝天下嘛,这么说来,我不是也不吃亏嘛!”
这话夜锦衣多少还有些受用,无论如何,总算扳回一点儿面子不是——
晨风吹送来清新的凉意,暖暖的阳光穿过轻纱似的薄暮倾泻而下,给刚刚苏醒的南京城镀上了一层朦胧诗意的意蕴。
的门口,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地的鞭炮声,惊飞了秦淮河畔柳枝上的喜鹊。
今日是三年一度的‘花魁’评选大赛,南京城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文人骚客们都蜂拥而至,前来道贺观礼,所以从早晨开始,门口的客人便一直络绎不绝,多得简直都快把门槛给踏破了。
鸨母李妈妈身着大红的罗裙,率领一群小丫头们在门口热热闹闹地迎客。
花魁评选大会由来已久,并且拥有非常更重要的地位,堪称南京城里的一次的盛会。
每隔三年的农历十月十日,即所谓的十全十美日,人们从各处纷至沓来,争先目睹各位名妓的风姿,欣赏各位名妓们的才艺。甚至有人不辞辛苦,从百里,千里的其它地方慕名而来,只是为了参加一次这样的盛会。
听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金华推开窗户,向着楼下望去,只见大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人群中一带着面具的青衣男子吸引了金华的视线,这个人好生奇怪,身形看着明明很美好,绝对很有帅哥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