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落不顾一切地冲进风雨中,还没奔到马车旁边,就被周围的侍卫拦住。一柄柄森寒的长枪,无情而冰冷地,指向大胆闯来的女子。
离昊一直跟随左右,见到这种情况,赶紧揽住紫落,紧紧护在怀里,狂野的眼眸,赫然泛起一层杀意:胆敢用矛头指向紫落,若不是为了寻人,特来拜访,必将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听到外边的动静,摄政王不为所动,安静地坐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这种不顾礼节,贸然冲来的人,不是狂妄张扬的刺客,就是讨饶求助的官员,根本无需理会。
“大胆狂徒,竟敢惊扰治王尊驾,该当何罪!”
紫落忧心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在乎这些,直接冲着马车喊问:“凤珂在哪?”
听出紫落的声音,马车内的摄政王,猛然睁开双眼,眸中带出一丝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来不及多想,伸手推开马车门,看向外面的女子。
看见马车门打开,紫落推开离昊,赶紧上前,却被侍卫们再次拦住。
摄政王微微蹙眉,挥手示意,令侍卫们全部退下。
收到摄政王的示意,侍卫们统统一愣,随即满腹疑惑地退到一边:王不喜欢女人,以前也有一些公主小姐什么的,仗着自身的尊贵,跑来惊扰尊驾。却从未见王屏退他们,为何今日,一反常态?
见无人阻拦,紫落直接跑到马车前,向里面四处看了看,却没见到凤珂的人影。
摄政王不动声色,任凭紫落四处张望。抬眸看向立在雨中的离昊,和哭个不停的九尾,心中略有所知。便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问道:“噬情蛊,提前发作?”
听到噬情蛊这三个字,紫落更是心慌意乱,想也没想,直接爬上马车。
摄政王微微一怔,眼中带出一丝愕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紫落如此冲动,不经思考的行为,与平日那个三思而行。冷静睿智的女子,截然不同。到底是什么,令她如此焦躁。一反常态?
一旁的侍卫们,见紫落忽然上了马车,心中更是惊疑不定:这女子,好大的胆子,没有得到治王的允许。竟敢直接爬上马车?而更叫他们惊讶的是,治王居然没有反对,更没有厌恶……
离昊站在马车旁,紧紧注视摄政王的一举一动,全神戒备。
紫落上了马车,又是一阵查看。甚至推开摄政王。连坐塌下面也翻开看了一阵,生怕凤珂被他捆绑藏了起来。
见紫落这番冒失的举动,摄政王挑了挑眉。并未反感,而是露出一丝趣味,坐回原位:“紫落倒不生疏,连我的马车也敢上。甚至连本王也敢一把推开。”
“跟你这种人,没必要客气!”紫落没空理会他。冷声丢出一句。
“哦?”摄政王嘴角轻勾,眼中的兴味。越发浓厚:这女子的睿智,的确令他钦佩,可平日的冷静,太过淡漠,让人无法靠近。与现在这种冲动,毫无理智的行为相比,反倒更有趣味。
马车虽然豪华大气,但毕竟是辆马车,能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
紫落看摄政王,仍不死心:“凤珂到底在哪?”
瞥见紫落焦虑,而又隐含愤怒的表情,摄政王不露声色,缓缓发令:“回府。”
外面收到指令,连忙催赶马车,从专用的旁门,进入府内。
离昊和九尾,略一沉吟,便跳上马车,但并未进去。只是透过敞开的马车门,注视里面的一举一动。
见摄政王无动于衷,不言不语,紫落蹙眉,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火:“我问你凤珂在哪!”
摄政王不为所动,缓缓端起案台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饮着,对紫落的愤怒,视而不见。
紫落本就焦虑的心,更是一团乱麻,哪还顾得上理智,忽地伸手,打掉摄政王手中的茶杯,怒吼一声:“轩辕治!”
紫落这幅凶恶的举动,令所有人,大吃一惊:这,还是平日那个,冷静淡然的紫落吗?
不但马车上的几人,惊诧愕然,就连外面的侍卫,也是冷汗直流:这女子,到底何方神圣,竟敢摔着茶杯,大呼小叫,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紫落没有察觉他人惊愕的目光,正要开口质问。却赶上马车拐弯,一个不稳,就向旁边栽去。
眼看头部就要撞上车壁的棱角,摄政王想也没想,迅速伸手,揽住紫落。但来不及收身,另一只手赶紧护住头部,无声地撞在车壁上。
摄政王随即收紧手臂,将紫落拉向自己,那只手却因撞击,留下一道痕迹。
因距离较远,被摄政王抢先,离昊微微蹙眉,狂野的眸中,闪过一抹错愕,随即想起曾经的那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紫落现在完全失控,就连刚才的惊险,也毫无知觉。见摄政王突然靠近,心中怒气也越发强烈,忽地揪住摄政王的衣襟,大声质问:“轩辕治,你到底把凤珂藏哪去了!”
听到紫落的怒吼,摄政王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不禁微微蹙眉,随即恢复往昔的冷峻威严。但那幽深的眼眸,却越发深邃,隐隐闪过一抹复杂的波动,无人察觉。
“胆子倒是不小。”摄政王浅淡威严的语气,深沉内敛,让人无法琢磨。随即意有所指地,撇了一眼自己的衣襟,眼含戏谑地看向紫落,缓缓开口:“紫落还是第一个,敢揪我衣领的人。”
紫落一颗心,都记挂在凤珂身上,哪有心思听他东拉西扯,手中揪的更紧:“把凤珂交出来,你真想让他死吗!”
摄政王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