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语不等二人开口相问,立刻道:“去接收风云家的辽马吧,十五两银子一匹,这会真跟白捡的似的。”
李虎和扎那对视一眼,这是个什么情况?十五两银子?那真是白捡的马了。
扎那反应过来后。已经快步的向院外跑去,沐思语突然喊道:“等等,待会儿啊,你们带人去收马。脸上要多臭给我摆多臭,唉声叹气要多重给我叹多重,还要忍不住小声的骂我。就说不知道思爷抽了什么疯,竟答应买回这一批病马,说那些老堂主们此刻都把我堵在了屋中,要我给唐门一个交代。总之给我尽量往夸张了演。”
李虎一听,心中已是明了。见扎那还要打问,立刻提着他的衣领走了出去。
扎那一边走一边抓着后脑勺:“李爷,你说咱们思爷干嘛让咱们骂她啊。还要说什么被堂主们堵在屋中,我看她不是好好的吗?”
李虎面无表情的说:“你若吃了亏,愿意别人看你笑话?”
扎那还是不明白,一脸的疑惑。
李虎轻叹了一声,这孩子还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风云太子这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被咱们思爷摆了一道。他已经吃了大亏,所以咱们要装作比他吃的亏更多,这样他虽然吃亏,可还能念着咱们的好。就算日后回过味来,也不至于记恨在心。”
唐逸白进屋时,正看到沐思语手中捧着她那盆死活不肯开花的桔梗。哼哼唧唧的唱着小曲:“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哈哈哈哈哈。”
“什么事儿把你得意成这样?”
沐思语一看唐逸白,忙放下了手中的桔梗,跑上前钻到了他的怀里,拿脸蹭了蹭唐逸白的衣襟。整个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出声。却已是笑的花枝乱颤。
好半天后才抬起了头,拉着唐逸白坐到了桌前。自己不停的揉着肚子:“哎呦,哎呦,不能再笑了,笑的肚子都疼了。”
唐逸白见她这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少银子收了风陌影的辽马?”
沐思语得意的说:“十五两。”
“十五两?”唐逸白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沐思语点了点头:“是啊,比我想的还低了十两呢。就是普通的劣马也要二十两呢。你说我这次是不是赚大了?”
唐逸白突然又有些忧虑:“可我听说那些辽马都病成了软脚虾,要么不吃草,要么一吃草就腹泻不止。”
沐思语依旧一脸的得意,还忍不住抖起了腿:“放心吧,那辽马并不是病,而是呀,水土不服。辽国的牧草一马平川,又雨水甚少,故而较为干爽。可北夏的牧草多是窝在田边、山里,晒不上什么太阳,水分过多。那马儿猛的换了牧草,不拉肚子才怪呢。”
唐逸白点了点头道:“难怪你没有带马回来,却悄悄运回了大批的牧草。可是既然你能想到这个法子,我不相信风陌影想不到。”
“他自然能想到,可是啊,天助我也,他能想到却做不到。”沐思语说着拿手指了指屋顶:“我之所以那么着急的运送牧草回来,就是因为从辽国到北夏这一线,马上就要进入雨季了。还好我运的快,也只有后面两三批牧草,被雨水淋湿。这牧草不比其他,一路运来本来可以渐渐风干,可若是此时淋了水,半干的牧草被这内外水汽一捂,还没送到北夏,就早发霉腐烂了。那样的草,怎么能喂马?”
“可是你带回的牧草也不够那么多马长期吃啊?”唐逸白心中感叹她完善的布局,可想了想仍有不妥。
沐思语娇俏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喂养的过程啊,可以慢慢的掺些北夏的牧草进去,一开始九分比一分,渐渐的可以对半掺,到最后啊,等马儿们的肠胃适应了,便是全部吃北夏的牧草,也不会再有这个状况了。加上我一早便让唐门配制不少开胃养胃的药粉,和到牧草之中,不但让换了口味的辽马食量大增,也能让它们不再腹泻。”
这一招,还是以前爱狗如命的老赵教她的。那时候老赵家养了一只金毛,老赵喜爱的不得了,每天当亲儿子的养着。有一次沐思语去老赵家,正赶上老赵给狗更换新的狗粮,见他一点点的掺合狗粮。沐思语随口问了句,老赵便技痒的仔细给她传授了一番。当时她还不屑一顾的说老赵太夸张养个狗比养人还矫情。却不想,这一次竟帮了她。
果然,那些辽马在沐思语的饲养方式下,没出一个月就一个个身强体壮了起来。两个月后,便一匹匹的恢复了往日的雄风。
就在这个时候,由唐门在城西马场举办的赛马会成了京中众人谈论的焦点。倒不是这赛马会有多了不起,而是那告示上说,若是赢得头筹,赏金有足足一百两黄金。
为了使得众人相信。那重新修葺过一番的城西马场中的高台上,还真的摆放了一盘金灿灿的金条。
一百两黄金啊,这可是大家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好多人听说后。都跑去了城西马场,只为远远的看上一眼那盘金条。即便赢不回来,能看看这辈子也见不到一次的百两金条,以后也算是有了谈资。
因为唐门的威名,加之日夜守候的黑衣护卫。倒是没有人敢动歪心眼。
一夜之间,离都郊外,到处是遛马的人。只要家中有马的,都想好好练练,说不定就能赢得那个大奖,一辈子不愁。
唐门颁布的报名规则倒是十分简单。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