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藏天的话,平乐乡君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起来,隐卫果然有几分能耐,这事是怎么被他知道的?
屏风后面传来尉迟玉婵羞愤的哭声,“我才是受害者,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母亲,我的命好苦,让我死了吧!”
秦老太君强压着怒火,这事说是尉迟玉婵是主谋,简直匪夷所思,她怎么会设计陷害自己!
“阁下说话还请拿出证据,事关重大,我尉迟府的人不会白白受此污蔑!”秦老太君因为云君筠的事,一直对藏天心存愧疚,故而对他说话从来都是当自己的外孙一样的亲切,如今都用上敬语了,看来是动了真怒!
藏天嘴角露出一丝不一觉察的讥笑,这就抬出尉迟府来以势压人了?
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开口,“证据就在外面——宣儿,进来!”
听到宣儿的名字,平乐乡君吓得瘫倒在地,就连尉迟玉婵的哭声都没了。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娘子被人搀着进来,她的头上裹着厚厚的绷带,衣襟上的血迹还没有换掉,血迹斑斑,看的人触目惊心、
柳新雅早就从小醅那里得知了尉迟玉婵对宣儿心狠手辣的下手,一见这个女婢明显还是一个孩子,就遭此大罪,幸好没有丢了性命,不然简直是造孽!
秦老太君自从看到宣儿进来,脸色就变幻莫测,藏天的胸有成竹令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或者真是尉迟玉婵害人不成反害己?
秦老太君看了皇后一眼,心里盘算是让这个娘子这就说出来,还是带到后面慢慢盘问。
皇后明白秦老太君的意思,毕竟若藏天说的是事实,那就是尉迟府的家丑,自然不能外扬的。因此,皇后掩口打了哈气,“本宫有些乏了……”
藏天那里会放过这么一个绝佳的打击尉迟府的机会,更别说尉迟玉婵那个狠毒的娘子原本想毁掉的人,是柳新雅,若不趁此机会将她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这次柳新雅运气好躲过了,谁知道以后能不能躲得掉。
“皇后娘娘,不必着急。耽搁不了多少时间,下官已经将宣儿的供词记录在案,一式两份。一份已经向圣上程堂,还有一份在这里,上面都有宣儿本人的画押,娘娘耽搁一会儿时间看看供词,就行了。”藏天打断尉迟皇后的借口。从怀中掏出宣儿的口供。
尉迟皇后一听,连圣上都知道了,顿时沉了脸,也顾不得演戏了,没好气的拿起宣儿的供词,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一看。尉迟皇后的怒气涌上头顶,气红了脸,猛地一拍身边的桌子。“尉迟玉婵给我滚出来跪下,你居然做下这等歹毒阴损的事,你忘记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尉迟玉婵早就惴惴不安起来,一听皇后的怒喝,也顾不得害臊了。连滚带爬的扑出来,跪在皇后脚下。痛哭流涕,“娘娘,奴婢是冤枉的,是这个宣儿诬陷我的!明明是她带我带牡丹园那里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被……”
藏天眼神闪了闪,打断尉迟玉婵的哭诉,“措词狡辩!宣儿,是你家娘子袭击你的吗?”
宣儿嗫嚅着,不敢开口,藏天一再追问,最后冷冷地警告,“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的隐瞒不是在帮你家娘子,而是在害她!”
宣儿这才勉强点了头,“是……的,奴婢当时想阻止我家娘子不要被人蛊惑,娘子她……用石块教训了我一下……”
尉迟玉婵回头怒目而视,瞪着宣儿,“贱婢,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被何人收买,反过来污蔑你的主子!”
藏天看了尉迟玉婵色厉内荏的样子,“若宣儿头上的伤不是尉迟大娘子所为,那你能否解释为何你的衣物袖口上会沾有宣儿的血迹?”
说着,藏天厌弃的甩出一件已经被撕成条状的外衫,正是尉迟玉婵之前所穿的衣服。
见到衣服稀烂的形状,在那间屋子里不堪回首的记忆涌上心头,尉迟玉婵惊叫一声,掩面扑进秦夫人的怀中,大哭起来。
秦老夫人已经看完了宣儿的供词,在她的心中对此事之前怎么也想不通的蹊跷之处终于得到了验证,对于这份供词,她已经信了八成,此时看着尉迟玉婵的眼光之中便带了浓浓的失望跟厌弃。
尉迟府这回算是丢尽了脸面了!
只是她身为尉迟府当家主母,怎么也的极力挽回尉迟府的面子!
“天儿,蝉儿怎么也是你的妹妹,你就不要逼她太紧了,她本来就已经……得到教训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反正宣儿也没事,回去我会好好为她调理,不会有任何后遗症!”秦老太君开始大打亲情牌。
然后,秦老夫人还亲自牵着宣儿的手,“宣儿,你的意思如何?还要告你家娘子吗?老夫人一向带你不薄。”这边已经对宣儿开始施压,怎么说宣儿的卖身契还在她手里。
宣儿面色苍白,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连忙说道,“奴婢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告我家娘子,是这位大人说,事态严重,想让我家娘子没事,就必须说实话!”说完,她还朝着柳新雅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娘子,我代我家娘子向您叩头,我家娘子真的是被人蒙蔽的,她无心伤害娘子你的!”
宣儿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是藏天故意误导了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让她以为是尉迟玉婵布局的事情败露,才说的实话,还供出了平乐乡君对尉迟玉婵的蛊惑。
藏天老神在在,面对各种指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