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打招呼:“家琦,你怎么来了?”家琦今天真漂亮,脸上还化了淡妆,更显得眉目细致美丽。她进门后就脱了大衣,里面是米色的毛衣,那腰就一个字:细。家琦从来就是个大美女。
可惜我热脸贴到冷屁股上,家琦偏头看看我:“鄢夜来现在是我男朋友,我是你老板娘,我不能来嘛?”差点忘了,家琦现在才是正牌女朋友,我只能干笑。鄢帅哥继续扮演大理石雕像。
家琦把大纸袋往鄢帅哥办公桌上一放:“你要的,我买来了。”鄢帅哥正在气头上,冷冷说:“拿出去扔了!”
家琦有意无意瞥我一眼:“电话不停的催,要我按某人喜好买来这件昂贵的大衣,还不许耽误,怎么转眼就要扔了?”家琦就是老实,连挑拨的话都说不来,我眼睛一亮,笑眯眯上去抓起纸袋:“这牌子不错,不过这扔东西的事,应当下属来做,就不麻烦老板娘了。”
家琦比较喜欢听我叫她老板娘,脸色和缓了许多,“那就扔远点。”我回答:“遵命。”我出了鄢帅哥的办公室,心里沉甸甸的,他叫家琦去为我选大衣?他这是怕我冻着了?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还有,鄢帅哥是不是脑子有点抽筋?叫正牌女友去给小三买衣服?还有,正牌女友脑子是不是抽筋?听男朋友的话买东西送情敌?是我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早已经疯狂了?我站在办公室外,纠缠不清。
正在凌乱,我看到秘书丁小姐悄悄在打量我,纳闷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她要问我,我还真不好回答,难道告诉她我其实是获得许可证的小三?
我跑到卫生间试衣,家琦还记得我最喜欢的牌子,也记得我喜欢的款式颜色,但是我比以前瘦了,大衣稍微大了一个码,墨绿色的,非常好看。
因为我不穿毛皮制品,家琦就没给配毛领,我溜到楼下去逛街,给自己选了一条五彩的围巾。仅仅半小时后,我就被鄢帅哥那几个忠心耿耿又相当敬业的保镖给“请”了回来。
鄢帅哥办公桌上不仅笔记本在开始就砸了,现在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一个名贵的花瓶也碎了,家琦正轻轻摸着他的左肩,低声安慰,鄢帅哥整个人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我一进门,鄢帅哥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跳起来气势汹汹冲我吼:“林丹翼!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保镖们火速闪人了,连家琦都悄悄走出去还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聪明的躲开了,由此可见现在的他是多么暴躁易怒。我还记得以前的他,除开我们俩发生矛盾打架斗嘴外,基本上鄢帅哥还是好孩子一枚,特别在人前可以说得上温文尔雅,大方得体。
周夫人说他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我也没自我陶醉到以为他都是为了我,我也没分不清东南西北以为他还爱着我,我知道他只是愤怒,那时他肯定听了李英才的话,觉得我是拿了李家的钱跑掉了,所以他恨我。
他烧了薰衣草花田和别墅,他在我老爸关闭的杂货店住了几个月,他去学校等我下课,并不一定是因为他爱我,更多的是被欺骗被背叛的愤怒和不甘。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他真的变了很多,是我让他变成这样的吗?这时鄢帅哥目露凶光了,我赶紧回答:“不,我很有职业道德,我答应的我都做到了。”
我做好了准备,看他那架势,已经嗜血成狂,估计又要扑过来掐我脖子什么的了。鄢帅哥死死瞪着我,眼睛血红,愤怒慢慢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无尽的绝望。
我心痛了,真的心痛了,看到那样的目光,就像有人拿了筷子把我的心脏当鸡蛋在搅合,不停的搅啊搅,碎了糊了。
我拉拉脖子上的围巾,强笑着解释:“其实,我只是去买围巾去了,我很快就会自己回来的。”鄢帅哥坐回椅子上,仿似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
他还是看着我不转眼,脸上露出一种朦胧的忧伤。
几分钟过去了,我还在迷惘,他的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拉开抽屉,扔给我一个手机:“二十四小时不许关机。你出去吧。”
我与家琦擦身而过,她进去,我出来。犹如爱情。秘书丁小姐彻底低着头不敢看我了,难道是我这小三太强悍?
下班后,鄢帅哥和家琦要去甜蜜晚餐,于是我成了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抢了黑西服帅哥的位置,我一直很奇怪,被我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怎么能吃得下去?我是不是该考虑换身黑西服?我这样子也太不像保镖了。
鄢帅哥看不出什么表情,喝了不少酒,家琦心情显然也不是很好,估计把我踢走她才能高兴,可鄢帅哥不踢我,她也没办法,这场景太暧昧太搞笑太尴尬了,也只有鄢大帅哥才有这样的品位。
累了一天又站了半天,自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还要去看电影,我默默低头看自己可怜的脚,虽然我只穿着半高跟,可是,那也算高跟好不好?我的脚好疼。
我很想抗议一下下,刚说了个我字,鄢帅哥就打断:“不许。”帅哥,我连要什么都没说出来那!万恶的资本家总算没要我守候在电影厅外,也就是说我也有一张票,啊,我有椅子坐了。阿门。
可是,这个情况,更加难堪了,鄢帅哥坐中间,我和家琦一左一右,我倒没什么意见,给我位置坐我就满足了,可是家琦?可怜的家琦怎么居然能忍受下去啊?我叹息,然后在两分钟内果断睡着。
电影演了多久我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