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宫一趟,皇上定会留我在宫中用晚膳,你们就不必准备了。”桑云卿道。
“是,大人慢走。”管家笑着相送。
杨府的护卫见桑云卿离开,急忙跟了上去。
入夜,杨府的护卫来到杨夫人跟前禀报道:“夫人,那人名唤慕长君,是皇上新赐封的一品带刀侍卫,听说他极有本事,在几天的时间里就让馨公主从厌恶变成了信任,就连皇上都对他刮目相看。”
“哦?”杨夫人听闻此言,杨夫人来了兴致,“继续说。”
“属下还打听到,那慕长君十分神秘,来无影去无踪,无父无母无兄弟姐们,孑然一身,还传言他无所不会无所不能,只要是他想救的人,皆能平安无事,他要医治的人,没有人是不痊愈的,且比之前更生龙活虎,属下就打听到了这些。”
杨夫人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护卫离开后杨夫人在房间内来回踱着步子,想不到这官场还有这样的奇人,若是那人真的如传言那般,她的无子之痛岂不是能解决了?
思及此,她心头一喜,可是一想起白天那慕长君傲慢的态度,不由得又心里犯难,难不成要她低声下气地相求?
桑云卿回到大将军府时又是月上高空,杨夫人那里她相信已经没有问题,因为她那护卫所得到的讯息也都是她放出去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杨夫人能病急乱投医,并且完完全全相信她的医术,相信不出几日她便去慕府找她了。
她蹑手蹑脚地关上后门,转身准备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岂料刚一转身就撞入了一个人怀中。
“哎哟!”桑云卿低呼了一声,揉了揉被撞痛的额头,拧眉朝那堵肉墙望去,当她借着月光看清此人是,瞬间觉得自己近日当真是犯太岁,居然在后门被他撞见了。
不过她就奇怪了,最近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总是盯着她不放?以前对她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大哥……”桑云卿极不情愿地咕哝了一声。
君尘剑看了看她这身打扮,今日倒是又装扮得十分精致,可是在他看来却极为碍眼,轻抿薄唇看了她半晌,放开口问道:“这么晚去哪儿了?还知道不走正门走后门?”
桑云卿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抬眸看向他道:“大哥这么晚又是要去哪儿?竟然也不走正门走后门?”
君尘剑被她的一句话堵得竟是无言以对,而她对他的态度,他感觉似乎不同于往常,若是以前,她岂会让他如此下不了台,可是从上次军营相遇,她的伶牙俐齿就让他感觉心中有些不快,而这段时间里她更是变本加厉,特别是在四下无人之时,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心中有恨,因为他让她去了刑部大牢。
可是她向来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利害关系?有些事情哪怕是真相,也只能被淹没,至少现在是。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今天一天究竟去了哪里?别忘了你是大将军府的人。”君尘剑凝眉低斥道。
桑云卿勾唇一笑:“若是大哥觉得我是将军府的人会对大哥造成负担,那么我可以不是大将军府的人。”
如今有了慕府,她也不是无家可归,更何况还方便她办事,何乐而不为?若不是因为一直不放心他和爹,她才不稀罕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不过她若真的要离开,定然是要带走云贞和妙月,她不能拖累云贞,不能让她知道她的身份,而妙月是大将军府的奴才,哪怕如今是她的贴身丫鬟,可是她依旧没有全力带走大将军府的人,所以种种顾虑导致她在做某些决定时有些寸步难行。
君尘剑听了她的回答后顿时面容一绷,月光下,他原本线条分明的俊颜更冷峻了几分,而且她在他的眼底竟是看到了浓浓的警告,可是他又凭什么?
“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丢下这句话后,君尘剑便转身离开了。
桑云卿一个人站在后门,感觉背脊阵阵发凉,即使他不发怒,可是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也难怪整个大将军府的人都这么怕他,而他的兄弟们个个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的不怒而威是与生俱来的,谁也学不会。
翌日,桑云卿刚起身,妙月就急忙放下自己手上的盥洗用品道:“小姐,今天不知道为何后门竟然增加了两个护
卫,而且听说齐护卫还让巡查的护卫加强夜间巡查,是不是你这几晚回来被大将军发现了蛛丝马迹?”
桑云卿原本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这下可就真的彻底清醒了。她哪里是被发现了蛛丝马迹,根本就是被逮了个正着。
“随他吧,这是他的府邸,他要怎么折腾是他的事。”桑云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后坐在梳妆台前。
妙月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试探地问道:“小姐今天还要出门吗?大将军似乎有意盯着小姐,要不要这几天……”
“你是想要让我收敛一些?”桑云卿苦笑。
妙月尴尬地笑了笑:“奴婢只是担心……毕竟大将军可不好惹。”
桑云卿弯了弯唇角:“放心,哪怕他关了正门守着后门,我也有办法自由出入,你就别替我担心了。”
妙月手上微顿,而后抿了抿唇,几度想要开口,终究还是咽了下去,为其梳妆完毕后,她才开口道:“那小姐自己要注意安全,既然小姐不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