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炫白的车灯,有一前一后两条倜傥的身影从车门的左右侧分别跳下车,向冰瞳跑过来。
“安怡然,郝先生……”看到是安怡然与郝柏,冰瞳一张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吃力的笑容。
“冰儿,你还好吧。”“冰儿”也成了安怡然对冰瞳的代表词,看到冰瞳虚弱的模样,安怡然急切的上前,迅速拥上了冰瞳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我还好,离东怕是昏迷过去了。”冰瞳顺势靠在了安怡然的肩膀之上,刚指了指正昏迷在地上的离东,她的脑袋一歪,许是太累、又受了伤的缘故,她的身体也随之全部歪在了安怡然的怀里。
“郝,离东就拜托你了。”冰瞳如此,安怡然焦急之下立马将冰瞳横空抱在了怀里,继而向车子飞快的跑去。
车子很快扬长而去,只留下沉默不语的郝柏与正昏迷在地上的离东。
“冰瞳,你的确是一个神偷,不仅偷物、还专偷人心。”郝柏苦笑两声,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他郁闷的摇了摇头,不得不拿出手机拨打了汽车出租公司的电话。
当天空泛起鱼肚白,安怡然载着冰瞳回到了安氏药堡,郝柏也用租来的汽车将离东随后载回了安氏药堡。
“郝,冰儿好像中了毒。”几次叫下来,安怡然已经将“冰儿”这个名字叫的非常顺口。看到郝柏也回到了别墅,安怡然急急的对着郝柏说道。
“中了毒?!”听到冰瞳中了毒,郝柏快走几步,迅速来到了冰瞳的身边,当他一双宝蓝色的瞳孔在冰瞳胸口原本白皙、但在此时却显得瘀黑的肌肤上巡视了一圈,他最终也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样子,她的确是中了毒,是一种“葫蔓藤”毒。”
说着,郝柏迅速把起了冰瞳腕上的脉搏。几秒钟过后,郝柏脸上的神情越发的凝重:“现在她的脉搏跳动的非常厉害,必须要尽快驱毒。”
““葫蔓藤”!这是谁下的毒,够狠的。”听到冰瞳中了“葫蔓藤”!安怡然的脸色也在瞬间猝然苍白。要知道,从“葫蔓藤”中提取的毒药一向是用来做动作实验的,一般几微克便足以使一只动物在短时间毙命。看样子,冰瞳所中的“葫蔓藤”有几克不止,如果不赶快解毒,怕是两个小时之内她便会死的。
但是,虽然知道“葫蔓藤”这种毒药的厉害,但安逸然却很少去研究这种毒,毕竟他还是以救人治病为主,对于这种毒药他根本无能为力,而他能做的,也只是让毒药暂缓蔓延而已。
“安,我知道你对解毒不在行。但是,你这里却有解毒的药草。”
“什么药草?”听到郝柏说有药可解冰瞳身上的“葫蔓藤”,安怡然当际焦急的问道。若是能解了冰瞳身上的毒,纵然让他拿出一颗上万年的药材,他也绝对不心疼。
“我需要一株冥花草。”
“冥花草?!它比“葫蔓藤”更毒,若是服下去,不到半个小时,冰儿就会呼吸窒息而亡。”安怡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一株成熟的冥花草的确需要上万年,但并不是安怡然舍不得,而是冥花草是一种比“葫蔓藤”更毒的剧毒。
“必须以毒攻毒,相信我。”郝柏望着安怡然笃定的道。要知道,当他在得知了冰瞳的真实身份以后:他可比安怡然更希望冰瞳活着。
“好吧,我暂时相信你。但若是冰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安怡然对着郝柏严肃的说道。说完,他便是快速的走出了房间去拿冥花草。
望着安怡然焦急离去的背影,再望了望此时正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冰瞳,郝柏再一次苦笑着摇了摇低喃道:“冰瞳,原来你就是冰瞳!我苦苦寻找了你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约五分钟的时间,安怡然已经拿着冥花草重新回到了冰瞳的房间。
“安,你先出去一下,我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
在这个时候,在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安怡然已经不能不相信郝柏了,听到郝柏如此说,安怡然点了点头,很快离去。
安怡然离开,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平静。再一次把了一下冰瞳狂跳的脉搏,郝柏轻抿了唇,则是将冰瞳裂开的衣领小心的轻扶开来。
此是,她的伤口已经黑青,看来毒气正在向她的全身蔓延。
容不得多想,俗话说:病不避医!郝柏将冰瞳衬衣的纽扣一粒粒的解开,将她大半个上身赤裸的爆露在了自己的眼底。绝对没有亵渎冰瞳的半分意思,和在昨晚清湖中的那个混世魔王——郝柏完全截然相然,却见郝柏紧蹙了眉头,将一半的冥花草揉成一团,轻轻的拂在了冰瞳的伤口之上,继而又将剩余的半颗冥花草过滤成汁液,小心的灌进了冰瞳的唇中。
几分钟过后,冥花草已经起到了明显的药效,冰瞳原本青紫的伤口正在一寸寸的恢复红润、白皙。当冰瞳突然传来一阵猛咳,随着有一口黑血从她的唇中喷涌而出,冰瞳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逐见红润。
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这么阴狠的毒?!
由着这个好奇心,郝柏再次查看了冰瞳的伤口,继而将冰瞳的左手伸展开来,将自己的大掌盖了上去。
只是将自己的大手轻轻的与冰瞳的左手合握,冰瞳与蓝千黛之间下午激烈的一幕已经清晰的印在了郝柏的脑海。
“真是一个疯狂的女人!”放下冰瞳的手,郝柏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道。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