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心下奇怪,难道是因为她和蒋家人走得近了,担心她的名声会影响到蒋家?不会的,蒋涵只要告诉别人她跟蒋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就不会有太大影响。突然提醒她爱惜名声,只能说明,蒋涵想让她成为蒋家的一份子。
想到这里,陆二不确定的道:“叔父,你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儿媳妇吧?”
蒋涵他一直有让陆二做自己儿媳妇的想法,虽然有诸多顾虑却从没有打消过。此时被陆二这么直接的问出来,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但陆二已经清楚的表明,她订了亲了,所以不论心里怎么打算,还是笑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种只为自己打算的人?就不兴关心一下别人?”
陆二笑了,蒋涵会关心别人,但如此热心就有点不寻常了。也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说道:“钱老板一家十号离京,当铺重新开业,杂事甚多,那时我再回去。叔父关心侄儿,侄儿心下甚是感激,这几日也好多陪陪叔父和婶娘。”
“这话说得真漂亮。”蒋涵笑道,“当铺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在什么时候开业?”
“开业的日子定在正月十五,正值元宵佳节。”陆二道,“取名字这种事情我不擅长,还要请叔父代劳,再帮我压压场子。”
陆二的当铺只属于她一个人,但并不妨碍她扯着蒋家的虎皮,免掉一些麻烦。
“小事情。”蒋涵点头答应,“当铺的名字嘛,就叫聚源当铺,怎么样?”
陆二点头称好。想着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从蒋涵处出来,就回了自己院子。拿出笔墨纸砚来,待要写点什么,又头痛了。虽然毛笔也是笔,她不是没用过,但是这个墨要怎么磨?真是麻烦。
起身到外面叫了一个丫鬟进来,让她来磨。看着笔筒里大小不一的毛笔,想着这次要写的东西比较多,她用毛笔写字速度太慢,还是要另找一个用来写字的工具。在屋里寻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件用飞鸟羽毛做的饰品,啊,羽毛笔。
陆二挑了一支够长够硬的,有点像是天鹅羽。想着以前见过的羽毛笔的样子,拿刀子刮了刮外面的粗糙部分,削出笔尖和墨水槽,再用细竹签清理了一下里面,应该差不多了。
丫鬟研好了墨,垂手站在一边。
陆二把羽毛插进墨水里吸了下,用它来写字,虽然不是很流利,却比毛笔舒服多了。挥手让那丫鬟出去,坐在桌前边想边写。写了满满四页纸,感觉有点??拢?稚旧炯跫酰?艿搅揭持缴希?獠湃嘧鸥觳沧匝宰杂锏溃骸懊魈旎挂?鋈ィ?盟?趿恕!?p> 许久没有这么耗神,一挨到床,顿时觉得困顿不已,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蒋麒来掀她的被子,陆二放心的睡到大天亮,直到蒋夫人派人来叫她去吃早饭。
蒋薇见到她,问道:“二弟,那个魔方你还有没有了?给我一个好不好?”
“只有一个。”陆二摇头道。
蒋薇有些失望,看向蒋麒道:“二哥,你昨天玩了一夜,也没拼出来,给我试试。”
蒋夫人闻言连忙看向蒋麒,见他虽然很有精神,眼睛却有些红,关心道:“麒儿,你昨晚一宿没睡?”
“没有,只是睡得有点晚。”蒋麒忙道,又看了蒋薇一眼,“等我拼好了,就会给你的,急什么。”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见母亲正看着自己,连忙讨好的笑笑。
蒋薇不满的道:“你什么时候能拼好?”
蒋麒懒洋洋的道:“快了,最迟今天晚上,一定能拼好。”
蒋薇乘胜追击道:“如果拼不出来呢?”
“怎么可能拼不出来。”蒋麒显然很有信心,见蒋薇看着自己,说道,“拼不出来,就给你玩。”
“好。”蒋薇喜笑颜开,“要是我拼出来了,而你没有,以后你要叫我姐姐。”蒋麒仗着比她早出生那么一点点,总是欺负她,要是她能做姐姐就好了。
蒋夫人笑骂道:“真是胡闹,这谁大谁小也是乱定的?快吃饭吧。”
蒋麒二人只好暂停争论,安心吃饭。
蒋夫人昨晚从丈夫那里知道,陆二初十就会搬走,说了丈夫几句,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小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一个人呢?在这里热汤热菜,什么都给安排的好好的,还是要走,不由得有点灰心。可是见到陆二乖巧的样子,那点不满还是散了,给她张罗好吃的。
陆二正吃着,听到蒋勋道:“爹,葛相有一个得意门生,叫做管毅心的,你知道吗?”
管毅心?陆二从玲燕二人那里知道,管毅心从去了他亲戚家里以后,也没有回来过,这两人怎么碰到一处去了?
蒋涵想了想,摇头道:“没听说过葛相有弟子啊,你从哪听说的?”
“就是昨天,我不是去了一趟相府吗,席间葛相又跟秦阁老……”蒋勋顿了一下,接着道,“争论起来,葛相就说秦阁老就算桃李满天下,也抵不过管毅心一个。秦阁老就问管毅心是谁,葛相说,那是他的关门弟子。”
“葛相真沉得住气啊。”蒋涵笑道,“葛相既然从来没提过,应该是在历练这个徒弟,以后官场上就会有一个后起之秀了。”
蒋夫人见他们只顾着说话,道:“别光说话啊,饭凉了。”
蒋勋把到嘴边的话先咽下去,喝了一口粥,才道:“葛相的三个儿子,都不错,大儿子已经做到尚书了,为什么还要收弟子?”秦阁老是瀚海书苑的开办者,凡是在瀚海书苑念书的学子都是秦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