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轻轻拍了拍脸,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沫有些泄气。
不管了,先看看伤在哪儿。想着伸手握住诺亚手腕,白莹莹的灵力潮水般涌去。
“咦?自动保护?”
白色灵力被一层金色光芒抵挡,看得出这层保护比较温和,不然陈沫就该被反噬了。
假装昏迷的诺亚眼珠子动了动,想,让你查看不就露馅了?我有那么笨吗?
支着下巴沉思半晌,陈沫决定用最笨的方法。礼服是黑色的,根本看不出受没受伤,必须脱掉才能判断。想着就开始扒诺亚的衣服。
“是这里么?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伤在后背,陈沫无奈,只好又扒掉白色衬衣,这样诺亚就半裸在她面前了。好在在二十一世纪也不算多过分,陈沫窘一下也就恢复了,看着诺亚的伤口自言自语。
“这种程度根本不会昏迷好伐!”
陈沫扶着半靠在自己身上的诺亚,陷入沉思。
难道是装的?这个可能在脑海轻轻一闪就被她排除了,不说当着那么多人,他作为上位者的尊严无法保全,就是艾亚哥斯就没有理由欺骗她。
除非……还有更重的伤!
或者,示敌以弱!
“喂,现在没人了,你要是用的苦肉计的话就赶紧醒来,不然我可要脱你裤子了,说到做到哦……”
说着自己先脸红了。裤子不比衣服,谁知道他里面穿的什么。正巧诺拉这时回来了,陈沫如蒙大赦。
“你,过来,把他裤子脱了,顺便检查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去找点东西。”说着落荒而逃。
诺亚不可能让一个侍女脱自己裤子,也不可能让她逃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哑着嗓子,问:“这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哦,我被刺杀了。”
看见陈沫,眼前一亮:“沫沫,你还在,太好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陈沫不是笨蛋,看着他这模样哪里还不明白,深深吸了口气,让诺拉去大厅帮忙,自己把门反锁。也不靠近诺亚,就冷冷看着他。
“沫沫……”诺亚更不是笨蛋,心里暗叹,面上却不动声色,“对不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好吧,我的错!
陈沫揉了揉鼻子,埋怨上天怎么不给自己一副铁石心肠,明知他是故意的偏偏还要上当。她慢吞吞挪着步子,悻悻坐在床边,瓮声瓮气:“我没事,你怎么样?”
看着她的动作,诺亚脸上没什么变化,心底却乐开了花。听见问话,“仔细”感受了一番,认真回答:“后背有点痛。”
“噢,忍着。”
“好。”
答得极其认真,心底却不由想到艾亚哥斯,要不是那句“大人您受伤了”,在那种时候他哪里能想到这招?那种情况还想着这些,真不愧花花公子的名号啊!
回忆爷爷交给自己的伤口处理方法,陈沫开始给诺亚处理后背的伤。诺拉虽然不像个好侍女,但是该拿的东西确是一点不差。
“谁那么恨你,居然要你命。”一边涂药膏一边问。
“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我命的也不在少数。”诺亚回答得漫不经心,好似根本不在乎那些想杀他的人,言辞中甚至还有轻微的嘲讽与不屑。
“疼疼疼,轻点轻点!”
心中不以为然,下手就故意重了些:“你不是不在乎那些要杀你的人么?算我一个怎么样?我也蛮想杀你的。”
“你讨厌冥王吗?”诺亚没有接她的茬,转移话题,“我记得你说是冥王把你‘扔’在冥界的,你恨他吗?”
吃不准他什么用意,又想到他和冥王的关系(私生子和话唠父亲),陈沫回答得小心翼翼。
“算不上讨厌,更谈不上恨,只是觉得有些过分,凭什么把灵魂随随便便丢阴阳炉?哼,不是有些过分,是很过分!身为冥王一点不体谅民生疾苦……”
“那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人?不是神么?”陈沫把衣服递给诺亚,认真道,“你这么一问,我倒觉得他蛮有趣的,好像也不那么讨厌了。”
“怎么说?”
“你想啊,冥王诶,传说中的冥王以冷酷和公正著称,可真正的冥王居然是个话唠,一开口就没完没了,没个半小时他说不完,你说可爱不可爱?这样一个王,一定有很多趣事。”
“就事论事,虽然他给我扣了顶大帽子,还把我丢在冥界,但是并没有故意刁难。虽然吓唬我说要把穆容的灵魂扔阴阳炉,但是穆容还好好的跟着我。”说道这里声音有些低沉,勉强扯出笑容,“所以啦,冥王还不错,你要好好孝顺啊!”
听到这句诺亚脸色突然就黑下来了,陈沫却没心情管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转移话题道:“知道这次是谁下的手吗?”
诺亚摇了摇头,神色晦暗不明:“米诺斯他们在查,很快就有结果。”
狐疑地瞅着他,直觉告诉陈沫,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唉,算了,反正马上就要走了,管那么闲事干什么?还是回去想想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吧!
“不过又一个莫妮卡!”
杀手临死前阴冷而戏谑的声音在脑海响起,陈沫打了个寒颤,不会……是杀我的吧?
“莫妮卡是谁?”
死死盯着诺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却只见他挑眉,除了些许诧异之外,神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怎么问这个?”
“不许转移话题,不许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