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你不治好他我就不放!”
当卖萌撒娇耍泼用尽,一哭二闹三上吊轮番使出,黔驴技穷的陈沫只好抱着冥王大腿耍赖。
三界台上三位判官同时捂脸,然后很有默契的回头,发现某人确实不在,又极有默契的将目光投向?望镜下的红色删除按钮。
要不是冥王在,鬼车恨不得拿背上的乌龟壳狠狠敲她脑袋。那是冥王冥王冥王——诶!呃,好吧,冥王看起来似乎也手足无措。
白池已经闭上了眼睛,为什么昏迷的是梅凌羽而不是这个鬼丫头?!
发现有谱,陈沫又抱紧了些。跟穆容呆久了,不知不觉便沾染上**气。不过她才不管那么许多,那谁不是说了吗?黑猫白猫,逮着耗子的就是好猫!**君子,达成目的才是汉……女子!
陈沫在厚黑的道路上又成功跨越了一大步!
“本王已经说了,最后的结局,是他自己造成的,本王不能插手!而且,不要忘了……”
陈沫用树叶裹了两个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作为引渡者,从小接触神神鬼鬼,要说对人人敬畏的冥王没有期待遐想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实证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愿望很美好,真相很残酷。
“你……”
冥王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鬼车白池俩货没心没肺,跑去“照看”梅凌羽了。
“哼!”
颜面尽失的冥王黑袍一拂,质地厚重的袍子华丽丽扫过陈沫四十五度华丽忧伤的脸。
被黑袍遮住的陈沫,只觉一阵天翻地覆,乾坤倒悬,没多久又华丽丽晕过去了。昏迷之前最后一个念头:冥王我一定和你八字犯冲!
两只神兽一分神,再回头时陈沫和冥王已经没了踪迹。
白池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始终没说出来。
鬼车咂了咂嘴,爪子潇洒抚摸长兔耳,三瓣嘴缓缓吐出一句让白池差点掐死它的话:
“看看,还是咱青丘威风!连冥王都敢挑衅又调戏,哪像幽都这家伙半死不活!”
“大人,人已经送到花海了。”
“知道了知道了!”
金发青年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属下告退。”
“等等,你过来!”他突然招手,指了指床上堆得厚厚的衣服,又指了指十米长的挂满各式衣服的衣柜,愁眉苦脸道:“虽然本王觉得穿哪件都完美无瑕,但是,那丫头审美明显有问题,你觉得,以她极有问题的审美,本王穿哪件比较好?”
那人瞄了眼在场数千件衣服,嘴角抽了又抽,最后恭敬道:“大人既然想要重复当年的场景,还是不换的好。”
不换……
“喂,你怎么这么不孝?穿丧服还喝酒吃肉!该不会是出来偷腥的吧?”
揉了揉太阳穴,金发青年从衣服堆里翻出一根玉色的腰带,问:“要不要加一点装饰?”
“大人如此甚佳。”
“就这么决定了!你下去吧,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花海,尤其是那个小子!”
“大人请放宽心,塔纳托斯大人的魂魄还在人间,有ròu_tǐ禁锢,他回不来的。”
嘴角弧度越来越大,金发青年微笑点头:“做得好,赏!”
脑袋昏昏沉沉,不断的醒来又昏睡,好像几个世纪的那么漫长,陈沫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死了。
心里还微微后悔,果然冥王不好惹。可是她知道,如果重新来过,她的选择不会变。后悔这种事,稍微感慨下就可以了。
南墙什么的,就是用来撞的。
迷迷糊糊的想着,直到浓郁的花香袭来,她才仿佛英语启蒙学会第一个字母般,睁开了眼。
一眼望去,血色妖花遍地生辉,一路张扬直到天地尽头。难以描述的浓郁香味让她喘不过气来。
红色彼岸花,即曼珠沙华,地狱之花,冥界花魁。
摸了摸鼻子,陈沫四下张望。
“该死的冥王,居然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扔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活该你话唠,活该一辈子被人瞧不起!活该你没人爱!活该你娶不到老婆!活该……”
不远处金发青年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破碎,淡青色的酒洒在白色衣襟上。周围的侍女慌忙给他沾去。
“诶?那边有人!”
听到这话,金发青年嘴角不自觉上翘,挥退侍女,换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自斟自饮。
陈沫看着金发青年的背影有些踟蹰,那个,她穿的是古装诶(陈沫认为长发就是女的),还是个金发,外国人诶,而且我是生人,是外来人口,是侵入者诶……
她在那厢犹豫不决,这厢金发青年却等得不耐烦——剧本不是这样的!!
那剧本是怎样的?
剧本是——
女子一袭青衫翩跹而来,对他腼腆一笑,朱唇轻启。而后他潇洒而爽快地邀她入席,自豪地为她介绍冥界顶级美酒和绝顶美食,她一边品尝一边称赞……
此剧本真实度:零。
当年的真相是:误闯冥界的陈沫,在彼岸花海迷失,饿了三天三夜,循肉香而来,大快朵颐之后才看见食物的主人,第一句话是:“喂,你怎么这么不孝?穿丧服还喝酒吃肉!该不会是出来偷腥的吧?”
陈沫可不知道什么剧本的事,犹豫半天,肚子咕咕的抗议驱使她的双腿,不知不觉就来到金发青年面前,也就这事她才发现这人居然是男的,突然就不那么窘了。
“那个,我可以蹭顿饭么?”
“当然可以!”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