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眯着小眼睛看那竹筒脱手而去,笑弯了眉眼,“哈哈,看你还敢嘲笑我,哼哼,打的就是你!”
可惜那竹筒并没有如她预想中的那般砸中向晚的脑袋,虽然她已经计算好了路线,虽然那竹筒准确无误地按照她设计好的路线飞去了,然而一切终究只是徒劳,因为向晚凭空消失了。
“哎哟喂,就你这小短胳膊也想击中我?太天真了!再练个千百年吧!哈哈……”向晚瞬间转移来到布衣的耳边,放声大笑了起来。
布衣大惊,又气又恼,一拳轰了过去,可惜还是扑了个空,向晚此刻早已身处在十尺开外了,他依旧那么笑着,如阳光般灿烂。
但是他那笑容在布衣看来却分外刺眼,让布衣猛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将其掐死的冲动,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怜的布衣只能够看着远处得意洋洋的向晚干瞪眼了。
“喂,你这混蛋消停一点儿会死吗?就算你不装精,别人也都知道你是在魔神怀里长大的好吗!”气急之下,她大声地咆哮了起来,在武力方面吃的亏显然得在其他方面补偿回来才行!
向晚勃然大怒,笑容僵在了脸上,更大声地怒吼道:“你侮辱我可以,但请你不要侮辱魔神大人,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啧啧啧,你怎么不客气?”布衣反问道,突然很想笑。
“我……我跟你拼命!”向晚气得浑身直哆嗦,如一头失了控的野兽般,气势汹汹地扑向了布衣。
布衣猝不及防,完全没来得及躲闪,只好和向晚扭打在了一起。二人越战越酣,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很快便打了个难解难分。
而就在那一刻,天色陡然黑了下来,“扑腾扑腾——”天空中忽的传来了一阵更比一阵凶猛地巨鸟拍击翅膀的声音。
巨翼肆虐。掀起了一股股劲风,扇在布衣二人的身上,阻却了二人进一步的动作,二人皆忍不住循迹看去。
却见那天边不知何时竟然多出来了数十只参天巨鸟,每一只都是漆黑如夜的颜色,大得好似布衣身旁那一幢幢民居,却又比那些民居更添了几分吞云吐雾的滔天气势。
布衣二人心下骇然。僵硬地停止了互相残杀的愚蠢行为,背靠背站立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群巨鸟,迅速做好了应战准备,丝毫没敢懈怠。
“是你把他们招来的?”布衣没好气地睨了向晚一眼。
“呃,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让我去搬救兵的吗?”向晚理直气壮地回口道,冷汗已然从他的额头上淌了下来。
“你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啊!他们才是幕后大坏蛋好么!”
“我哪知道!我才刚来……”向晚竭力辩解道。
“呵呵,不要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好吗?我也刚来,我就知道青城那糟老头根本就不是渭城城主!”布衣又趁机鄙视了向晚一把。
“你怎么知道的?”向晚狐疑地反问道,也没好声气。“呵呵,事后诸葛亮谁都会做,你丫就不要放马后炮了好么!想想怎么对付头顶上的那群巨鸟吧!它们看起来都不简单,至少也是奇行级吧!”
“哈哈,小晚儿。我就不明白了,你丫自己蠢就算了,为什么非要把别人也想得跟你一样蠢呢!我敢打赌,如无意外,那群家伙是不会自己飞下来的!”布衣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压抑的氛围瞬间便被瓦解了,只是向晚依旧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盘旋在头顶上的巨鸟群,又看了看身后泰然自若的布衣,他的小脑袋瓜子彻底地转不过弯儿来了。
那些家伙来势凶猛,布衣何以如此自信呢?难道她真的有什么足以致胜的秘密武器?还是说她只是在装腔作势地吹牛皮呢?呃,后者的可能性貌似要大上很多,毕竟这主角是布衣对吧!
思及此,向晚也扬唇笑了起来,胸有成竹地反问布衣道:“我们赌什么?”
“要赌就赌大一点啊!哈哈,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做一辈子的跑腿工,直到累死为止!”布衣嬉笑着说出了自己理想中的赌注。
“呃,好吧!那要是你输了呢?”向晚继续问道。
“呵呵,我是不可能会输的!”布衣粲然一笑,唤来了俘月弯刀,径直对着天空使出了狂刀飞刃技能。
顿时一片片狂风造作的利刃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射了出去,数量之多堪称铺天盖地,且毫无章法可循,只是它们都拥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正在布衣二人头顶上肆意妄为的巨鸟群。
唰唰唰……狂乱的刀刃疾驰而去,瞬间打乱了巨鸟群的阵脚,巨鸟们扑扇着翅膀四处躲避,撞作了一团,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却始终都没有一只胆敢俯冲下来做出反击。
“唧——”惨叫声不绝于耳,响彻了整座渭城的天空。
向晚看着那群默默忍受着布衣摧残的巨鸟群,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只得将问题抛给了布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们为什么不飞下来呢?难道是在忌惮着什么?”
“哈哈,你还没发现吗?其实渭城根本就不是一座被恶人抢占了的空城,而是一座被机关阵法守护着的隐秘之城。这会儿那些渭城居民应该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偷观察着我们的行动吧!”布衣解释道。
“何以见得?”向晚立马反问道,满脸震惊。
布衣见状,只好哀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解道:“我初来渭城之时,醒来的地方是一间富丽堂皇的少女闺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