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村鸩脸上越来越难看的神色,布衣不由得嘴角一扬,继续补充说道:“还有两个最可笑的疑点!你居然说魔神军团解体了,还说成幻没问题!哈哈,想来成幻是跟你们一伙儿的吧!”
卷眉姐姐被成幻抓走之后,吃了那么多的苦,怎么可能还帮着成幻说话呢?成幻又不是世间绝有的大美女!
“哈哈……”村鸩听完布衣的陈述,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没来由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超高分贝,震得在众人头顶上盘旋着的鸦天狗们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就像是受到了极强的气功冲击一般。t/
布衣和飞虎面面相觑,皆不知村鸩意欲何为,只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村鸩,随时准备着伺机而动。
村鸩悠闲地仰躺在自备的太师椅上,双目紧闭,似乎是在静思,半晌都没有反应。时间飞速地流逝着,一哒哒、二哒哒……布衣只觉得咽喉像是被谁给扼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有几分困难了。
始终都没有任何人说出来任何一句话,空气凝重得可怕,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注视着对方的行动,谁都不愿意去做那率先出头者。
鸦天狗们还在他们的头顶上来回飞动,成群结队,遮天蔽日,黑压压的一大片,阵势骇人,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布衣深吸了一口气,传音入密给飞虎:“你打得过他吗?”语气急切,似乎是在等待着肯定答复。
飞虎轻轻摇了摇头。传音回道:“没有必胜把握!”
有一阵风吹过,那是寒冷的冬季之风,吹散了飞虎泄气的言语。布衣心想,也许这是上天在告诉她: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此前她已经让向晚去搬救兵了,现在鸦天狗也赶了过来,相信大批的救援部队应该就在附近,即使以她和飞虎二人合力都不是村鸩的对手。也还有强大的后援部队在罩着他们呢!还有什么可怕的?
整理好思绪之后,布衣信心倍增,开口打破了平静,“你倒是很会审时度势,利用魔神大人留下来的诗篇请我们入瓮,这主意真心不赖,值得一赞,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村鸩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布衣的问话。翻身坐了起来。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的表情也多出来了几分认真,“你那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来我们的良苦用心吗?”
“哼。什么良苦用心?”飞虎不屑地啐了一口,指着村鸩的鼻子呵斥道。“你们这群孙子不就是想要让我们和神龙一族开战,两败俱伤,然后再坐收渔人之利吗?”
村鸩闻言眉头紧锁,如触电般弹了起来,啪……他身后的太师椅应声而碎,而他本人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来到了飞虎跟前,紧紧抓住了飞虎的衣领。
“你说谁是孙子?找死吗?”村鸩一声爆喝,铁拳轰击在了飞虎的太阳穴处,凌厉的气势威压震慑得布衣头晕眼花,眼看着飞虎被村鸩铁拳击中头部,她不禁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
而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原本被判了死刑的飞虎竟是凭空消失了,布衣强自稳定了心神,举目四望,始终都找寻不到飞虎的足迹,料想飞虎定然是自行遁走了,稍稍松了一口气。
村鸩冷哼一声,见到手的鸭子飞走了,不由得一阵懊恼,强行开启了魔识,开始四处搜寻起了飞虎的痕迹。终于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感受到了飞虎的气息,他二话不说,直接飞扑了过去。
“辱我者,杀!”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炸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通噼里啪啦的爆裂声,那好端端的小屋,竟是毫无预兆地崩塌了,甚至都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村鸩的动作。
布衣大惊,连退数步,被那房屋坍塌扬起的尘土呛得一个劲儿的咳嗽,却见那村鸩突然在她的眼前消失了,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空中,和飞虎战成了一团。
两大以快著称的高手对决,自是如同闪电霹雳狂轰乱炸般,晃得人眼花缭乱,也只能看到两道光影在四处乱窜,毫无章法可循,布衣小眼睛一眨不眨,看了一会儿就累了,匆匆揉了揉眼睛,继续观看。
她一向喜欢凑热闹,这样好的现场版大戏,自然不会错过。
啪啪啪……一连串爆炸声响起,飞虎和村鸩越战越酣,可苦了鸦天狗部队了,它们甚至都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便被一大片一大片的打了下来,扑腾扑腾,如下雨般砸在了布衣的脚边儿上。
布衣倒抽了一口凉气,四处躲窜,连连咒骂不止,“该死的,你们打架就打架,别用这种生化武器来轰炸我这个旁观者啊!爷爷我是无辜的好伐!噢,怎么还有?这鸦天狗的数量是要逆天了吗?”
眼前的鸦天狗尸体已然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还有数不胜数的大部队如火山喷发般在四散飞溅,密集程度不亚于狂风骤雨,浓重的血腥味儿迅速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
布衣紧紧捏住了鼻子,找了块木板顶在头上,才勉强避开了鸦天狗尸体雨的狂轰乱炸,只是目之所及皆是死尸,入体的气息皆是腐臭的血腥,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天杀的村鸩和飞虎也太残忍了吧!唉,也不知道青城那死老头子跑到哪里去了,居然对自己的子孙后辈见死不救,真是妄为鸦天狗们的老祖宗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来,将村鸩和飞虎这对罪魁祸首碎尸万段的呀!
腹诽的话语如助战的鼓点般在布衣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