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娴屁颠屁颠跑回家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夕阳把大半的天空染上了一层血色的残红,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多都是帅气的男子挽着靓丽女子的手臂,在这飘着铃兰花香的铃兰城中悠闲的散着步。
身边全都是些成双成对的人,对于形单影只二十二年的李晓娴来说,早已习惯到了麻木。
可是当她的手指触碰到兜里的木盒一角,她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也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她还有木凉鸠,虽然是以恋爱导师的身份,但他现在也一定是在那个家里等待着她。
想到这里,李晓娴脚下的步子就变得更加轻快了起来。转过一个街角,洛可可风格的屋子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李晓娴迫不及待的伸手推开门,残阳的橙红光芒就从那间屋子里倾露了出来。
木凉鸠正慵懒的坐在落地窗边,手里拖着的那支细长烟杆一头正静静的染着亮红色的火焰。他微仰着头看着窗外的一抹残阳,珍珠白的烟雾正好从他殷红的嘴唇中淡出来。松垮的长袍一边,滑落在手臂处,露出一大块香肩。那只雪白的猫也正舒服的蜷在他的怀里,映照着夕阳的残光,木凉鸠的那一双眼眸有说不出的寂寥。
“爱徒。”可在木凉鸠眼中的那丝寂寥,如昙花般只是一瞬。在他侧过头来看向李晓娴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温婉:“欢迎回来。”
如铃兰花的笑颜在这个洒满橙色夕阳的屋子里面绽放的时候,李晓娴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木凉鸠闲聊起来。
她和木凉鸠对着坐在餐桌边,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笑着说今天的所见所闻。
当然她在黑曜学院只混了个保洁员工作的这件事情,被她自动省略掉了。不过在小胡同里面遇到了司徒琅琊,又因为他弟弟犯了过度呼吸症她美女救英雄的做了人工呼吸,到是添油加醋说的津津有味。
“对了!”李晓娴放下筷子,从兜里掏出木盒:“大神老师,你把身子转过去一下,我要给你一个大惊喜!”
“大惊喜?”木凉鸠望了一眼李晓娴手里的木盒,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一边转身一边说道:“拜师礼不是已经送过了吗?”
“那怎么能叫拜师礼……”
李晓娴红着连,把铃兰玉簪从木盒里拿出来。然后她就伸手揽起原本披在木凉鸠肩上的长发,当她的手触碰到木凉鸠头发的时候,竟然像见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一样心跳加快。
木凉鸠的头发比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像极了顺滑的蚕丝。李晓娴小心的把头发挽成一个髻,然后用那支铃兰玉簪牢牢的固定住,瞬时木凉鸠那完美的颈脖就露了出来。
白玉簪子点缀在木凉鸠如墨汁一般的发丝间,给木凉鸠平添了几分柔美。李晓娴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因为这支簪子实在是太适合木凉鸠了!
“是发簪吗?”
待李晓娴弄好之后,木凉鸠转过身来含笑的说着。他还有些欢喜的伸手朝发髻摸去,却被李晓娴伸手拦了下来。
“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拿镜子!”李晓娴乐呵呵的拿来镜子往木凉鸠身前一站:“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支铃兰玉簪就是为你而生的?”
木凉鸠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愣了一下,突然就收了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墨色的青丝就像瀑布一样又散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别自作聪明,这支簪子根本配不上我!”说完这话木凉鸠就重重的把玉簪摔在了桌上,只见那支玉簪在一瞬间就断成了两半。
李晓娴早已被木凉鸠那冰冷的眼神给吓呆住了,她的心里就像被烧了一样难受。就在刚才木凉鸠还喜笑颜开的问她是不是发簪,可是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爱徒。”刚才的一切都像是梦境,转眼间木凉鸠就又勾起了他嘴角的笑意,伸手便抚弄起李晓娴的脑袋温柔的说道:“今晚为师有些事,就不给你暖被窝了。明天记得好好工作,我会来查班的。”
话音刚落,木凉鸠就抱着白猫转身消失在了屋子里。只剩下餐桌上的两只空碗和几个快要空掉的盘子,还有就是那一支碎成两半的铃兰玉簪。
这一夜李晓娴一夜无眠,辗转反侧间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木凉鸠。
次日,天还没有亮李晓娴便起身去了黑曜学院。
因为一夜无眠的关系,她顶着一对黑黑的熊猫眼,耷拉着脑袋。下巴杵在扫把柄上,无精打采的扫着校门口的那条大道。
木凉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虽然他武艺高强。可是也不能排除一山还比一山高的可能,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李晓娴虽说是在扫地,可是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以至于一个大男人走到她面前了她还不知道,就那样直直的撞在了别人的胸膛上。
“离我远点!”
男人的声音愤怒中带着一丝厌恶,李晓娴抬头一看竟然是司徒琅琊。她吓得像只兔子一样朝后蹦?了一米远,抬了抬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镜之后狠狠的低下了脑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司徒琅琊的背影。
“那个……铭赫怎么没有来学校?”
李晓娴虽然害怕,可是她却还是很担心司徒铭赫的身体状况。毕竟是因为司徒铭赫的一句话,她才可以顺利的开个后门得到这份保洁员的工作。而且她也算是司徒铭赫的半个救命恩人,医生关心自己的病人那也是理所应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