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有一个软体动物爬上身来,在大腿上缓缓的蠕动,虽然隔着衣物,透心的凉意,还是让沐小鱼满身都是鸡皮疙瘩,拼命让自己保持镇定,不至于浑身发抖。
“信,别动,有条蛇趴在我大腿上,你别怕,别惊动它,等它自己走开……”
身体绷着不敢动,牙齿却不由自主的磕得乱响。
因为不知道这蛇是否有毒,沐小鱼不敢惊动它,太过惊悚,好在沐小鱼心肌够强壮,否则,别说被蛇咬,单是这种紧张和恐惧多一秒钟,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你的大腿上有蛇?呵呵,也是菜花蛇吧?比我的小一号?”独孤信调侃着,好在身体没有丝毫的动作。
这个混球,一只死狗都把他吓得半死,若是这蛇爬到他身上……沐小鱼被自己的想法吓得连呼吸都静止了,不行,必须,迅速处理掉这条蛇,出手必须一招置蛇于死命,让它失去反噬的能力,可是,由于看不清蛇的状况,无法准确捏住七寸。
“别动,信,这条蛇是真的,我没开玩笑……”
话音未落,独孤信已经闪电般出手,不是他暗中视物的能力超凡,而是,那蛇的尾巴轻轻一摆,碰触在他的腿上,下意识的捏住,运气一抖,那条蛇本能的回头想要袭击冒犯它的人,却慢了千分之一秒,身体被抖向空中,脊椎骨一节节的断开,霎那间耸拉下来,成了真正的软体动物。
快,太快了,那速度真是匪夷所思。
等独孤信起身点上蜡烛,昏黄的光晕下,沐小鱼华丽的瘫倒在床上,冷汗倏然浸湿了衣衫。
独孤信促狭的瞥了他一眼,化指为刀,剖开蛇腹,熟稔的剜出蛇胆来,对沐小鱼笑道:“来,吃下去,正好给你压惊!”
血淋淋的蛇身,比那条小京巴不知要恐怖多少倍,难道这个男人只是对死狗过敏,还是说,大厅里的那幕,根本就是独孤信这家伙耍宝?
“你自己吃吧,我不需要。”沐小鱼心有余悸,有气无力的谢绝。
某男对沐小鱼的话视若罔闻,走过来,捏着沐小鱼的下巴,把蛇胆塞进她嘴里,又从床头柜子里取出一个青花瓷瓶来,,不等她恶心得吐出来,咬掉瓶塞,往她嘴里倒了一大口酒。
被动地咕咚一声咽下蛇胆,还是被烈性酒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容易缓过气儿来,沐小鱼狠狠地hTtP://92kS/10386/剜了独孤信一眼,鄙视加痛恨:“最讨厌你这种男人,自己胆小如鼠,不是正需要吃胆壮胆吗?怎么,不敢吃?我到想知道,若是莲花大姐在场,你是不是又得躲进人家威武的怀抱里撒娇去!”
独孤信被噎得一阵语塞,半天才不屑的轻“嗤”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子高,我听说长得太娘的男人,心理都有点变态,喜欢五大三粗的美人儿,怎么,喜欢上胖莲花姐姐了?明说呀,赶明儿我给做个媒,直接嫁给她做三夫,看你这幅小骨架儿,也不经折腾,有三人一起担待,倒不用操心被胖莲花玩散架了。”
你、你、你这人怎么就这点德行,韩子高不就是比你长得清秀点吗,至于如此拿人家开涮吗,何况在下说你撒娇,又不是信口雌黄,你能说在大厅抱着我打颤的不是你独孤信吗?众目睽睽,休想抵赖。
腹诽之后,尽快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韩子高,你说我娘?哈,哈哈,我本来就是娘们儿一枚,那叫富有女人味儿,明白吗?就知道你不明白,你对我殷勤有加,不是看我韩子高够娘又那什么倾向吧?想泡我?切,别做梦了。
粉嫩的小舌尖儿习惯的舔了下嘴角,把残存的血渍和酒水舔舐干净,唔,好冷,这身冷汗似乎带走了全部的体温,沐小鱼华丽丽的一个寒战,忙扯开薄被把自己盖严实。
独孤信呆了一呆,这家伙如此怕冷?现在是夏末,天气还热着呢,就不怕捂出痱子?
准备返回床上睡个回笼觉,这才发现那条蛇还在自己手上,独孤信一看那眼环,还有三角形的蛇头,心里不由扑通了一下,只顾了和子高开玩笑,竟然没注意到,这是条蛇中之王,眼镜王蛇。
“子高,这蛇来得蹊跷。”
独孤信眸子犀利的把整个房间扫视一遍,冷冷的说道:“这种地方,不可能有这种剧毒的眼镜王蛇,只怕是有人蓄意放蛇杀人。”
剩下的话被咽进肚子里:放蛇的是什么人,他的目标是谁?韩子高,还是自己?若是他们都在酣梦中,结果恐怕是,两个人一起见阎王。
沐小鱼心里一窒,这蛇依然是冲自己来的吗?听艾妈妈的口吻,在自己酒杯里下毒的人已经收手,那么,定然是还有其他势力想要结果自己的小命,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处于如此凶险的境地?
不动声色的乜斜着独孤信,暗自揣度着,事情越想越是悲观,胖莲花因为自己,和那个使用霹雳弹放火的男人结怨,那人显然也是江湖人士,会不会是迁怒于人,伺机报复?
虽然经过特殊的训练,但是,对于蛇这种冷血动物,沐小鱼还是相当忌惮,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沐小鱼倒不曾被蛇咬过,只是,小时候随哥哥登武当山,走累了把手扶在树干上歇息,没想到按到一条青竹标的尾巴,好在那蛇受到的惊吓比她更厉害,倏地一声就逃之夭夭,可是,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一直没有完全驱散。
“独孤兄,你先把蛇扔出屋去吧,我看了浑身起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