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富当即脸现难色,思虑半晌,终是吐露了真话,“张老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配方其实早就失传了。别说我们,就连京都的总店里,也并不是真正的配方。”。
张悦娘半信半疑。商富正色道,“我和张老板已经坦诚至此,自是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也想很快拿下太白居,但是商富说的是千真万确,要不是太白醉鱼的配方残缺不全,太白居的生意也不至于一落千丈。”
张悦娘沉吟道,“那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太白居大厨所知道的配方是残缺不全的?”
“那大厨也是我的好兄弟,正是如此,他自己也喜好钻研美食,在这方面花费了好多年,就是找不出原本配方来,已经心灰意冷了。”
张悦娘突然想起自己那神奇的六觉,眼底滑过一道神彩,“不知道小妇人能否亲口尝一尝这位大厨所做的太白醉鱼?”
商富只道张悦娘还是不信,心里喟叹一声,若是换了他,估计他也不信,而且会怀疑他合作的心不诚,是来当双面卧底的。
他一咬牙,“好,等晚上太白居打佯,我便带我那兄弟来,让他亲手给你做。”
……
李梅花连出门的衣服都没空换,赶紧坐着轿子去了杨氏油坊,找杨玉娇商量对策去了。
现在钱记里有一半以上的股份是杨氏油坊,其实李梅花已经沦为杨家的奴才了。
杨氏油坊除了掌握了青峰县所有大小商铺和百姓的油业外,另外一个比较来银子的地方就是钱记了。
因为太白居的供货商就是钱记。
杨玉娇不想在李梅花面前显示出什么来,听到消息后就让她先回去,有事再着人禀报,待李梅花一走,杨玉娇当即就砸了手上的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好,好你个张悦娘……”
杨玉娇气的半晌方才安定下来,让丫头请来杨府的一个管事。对着他附耳交待了一番后,狠声道,“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实施?”
管事的略为思考一番才道。“还有些后续细节没有安排好,大约需要十天左右。”
“我等不及了,就将那计划提前好了。这次不把张悦娘赶出青峰县,我就不姓杨!”
管事脸色一肃,应喏一声,退了下去。
……
张悦娘和安正阳,李恒之等人坐在桌旁,看着太白楼的大厨福源端上来的这盘太白醉鱼。
她用在鱼盘上空,轻轻挥了挥,然后闭目闻了下。一阵若有若无的太白酒的香气儿飘了过来。
一道菜讲究色香味俱全,目前这盘太白醉鱼在福大厨多年的手艺下,色和香已经达到了巅峰,可以说毫无瑕疵了。
她伸出筷子,拨开鱼身上的姜丝。在鱼肚子上轻轻挟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闭目细品。
一幅十分悠闲和乐的画卷,在她的面前缓缓展开。
一位戴了书生方巾的诗人,一边吟诗作画,一边精心酿制太白酒的过程;一个老妇人挽着裤脚,在田地里采割下各种香料。用石臼舂出各种花瓣的花汁,汇入香料粉之中,张悦娘甚至能看见她眼眨都不眨,精心调研的画面;一个老者坐在绿波荡漾的太白湖边垂钓,每每钓上来的鱼肥美鲜香;一个年轻的娘子,将上述所有的东西结合在一起。最终成为有名的太白醉鱼,奉上诗人的餐桌。
张悦娘再睁开眼眸,神彩熠熠,和李恒之对视一笑,李恒之随即放下心来。
“福大厨。请坐,小妇人想问一句,福大厨,可有尝过真正的太白醉鱼味道?”
福源想了半天方道,“很小的时候,曾跟着师傅去太湖边游历,遇到一个老者,打了个赌,那老者便做了这太白醉鱼,自那次尝过后,我便终生不能忘。只是等我们醒来后,那老者不见了,而且师傅也在三年后,收手封刀了。具体原因我也不得知。”
“你师傅现在在哪里?”
“师傅他老人家封刀过后,整日郁郁寡欢,于一年后病逝。所以我虽然自称是太白楼的大厨,但未学到师傅的手艺百分之一。”说到师傅,福源那胖胖的脸上,难得现出忧伤的神色。
“你吃过真正的太白醉鱼,这便好办法了。平安去坊间看看有没有太湖的鱼,有的话买上几条送过来。”
平安立即应是,出去了。
商富等人满脸疑惑,不知道张悦娘想要干嘛。
张悦娘道声失陪,便去了后厨,又拿出纸笔,写了张方子,分开来,让安正阳和平喜分别去采买。
不多时平安匆匆笑着走回,直道今日走运,恰好有位老者钓了几条太白的湖送来,他便全买了下来,而且他还自作主张,让那老者以后有了鱼,直管往一品香送。
平安有些忐忑的看向张悦娘,并未说当时几家争抢老者的鱼,老鱼犹豫不决,如果平安不是趁机放出长线,那老者肯定要将鱼给别人了。
“干的好,有赏!”张悦娘非但没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她在刚才品尝时,已经得知了太白醉鱼的真正配方。
便想就这个,推出一道太湖醉鱼粥,相信这道粥食一经推出,太白居的生意更会一落千丈,转让出售,只是早晚的事。
虽然她答应了白云生的条件,但是她更乐意见到太白楼换东家。
下午,所有材料一应俱全,张悦带着平福去了后厨,大约半个时辰后,平福端着一个盖了盖子的碗盅过来,但是却盖不住香气。
福源惊的腾的一声站起来,双眼圆瞪,激动的眼中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