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一边说,一边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抬起袖管抹了把眼泪,继续说道:“我吓坏了,我原本以为是我家二妮不知廉耻,爬了少爷的(床),虽然我要脸,但也只得认命,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真相。
女儿我只有一个,孩子她娘去的早,我断不能任由人欺负,于是我仗着自己在杨家也算有点薄面,带着二妮闯了杨老夫人的荣寿堂,请求老夫人饶过二妮一命,并且说二妮还是姑娘身子,没有破身。
老夫人气,但却不信,当时请了嬷嬷过来验身,我们都以为妥妥的能过关,没料到那嬷嬷竟然说我们二妮不但不是姑娘,还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我也糊涂了,以为二妮骗我。
二妮拼命朝我哭求,说她没有骗我,说二爷虐待她打她用火烧她,还用尖刺伤她。
只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二妮真是清白身子还好说一点,但都有了杨二爷的孩子了,已经是杨家的人了。
最后二妮被人捂了嘴拖下去了。
杨老夫人给了我一笔赏银,还把杨家固定的大夫,张先生的话抬出来,大夫说二妮是怀孕了,才出现幻觉,感觉有人在打她用火烧她,等孕期稳定下来,就没事了,并且立即对外宣布,提二妮为杨二爷的姨房,还赐了名字叫绿姨娘。
再见二妮,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了。据说是绿姨娘去花园里赏花时,不小心踩到一块浇了油的石头,滑了胎。因为是姨娘,我只是下人,就算是父亲,也不能靠得太近,旁边还有丫头婆子监视着,我只能远远的隔着床帐瞄了几眼。
当时感觉女儿躺在那里。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白粉,有些不像活人的感觉。而且我进去了,那两个丫头扶二妮坐起来,说是要给我行礼,我有种错觉,好像二妮是没有骨头的人。
那种认知简直让我感觉毛骨悚然,后背发凉,而且侍候二妮的那些丫头婆子们,也一个个阴气森森的。看起来不像好人。
我递银子给绿苑的丫头们,他们也不收,只说二爷有命。任何人都不得放进。
你说这世上哪有不贪财的人?我回到家后。越想就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二爷的后院我又进不去,只能干着急。
转眼又是大半年,终于在大年三十的时候,我远远的看着了二妮,她才十六岁。但是脸上敷的粉却有好几斤重,看起来惨白惨白的,根本不像活人。
我想靠近自己的女儿,却被那些下人们似有似无的给阻住了,而且从头到尾。二妮只坐了半柱香时间不到,就被杨立胜借口身体不舒服送回绿苑了。当时他那些兄弟姐妹们还笑话我,说我有福气,二爷这样怜爱绿姨娘,若是绿姨娘生下杨家二房的嫡孙,扶正都指日可待。
我的心里越发怀疑,越发恐慌,如果真如大家所说,那为什么杨立胜不让我见女儿?
我失魂落魄的在杨家晃荡,突然瞄到一个下人将灯笼放在墙角,似乎是去解手了,我立即拿起灯笼,揭开灯盖,就将灯笼递到缠绕在柱子上的轻纱上面。
看着火势蔓延起来,我就开始到处大声喊,走水了,走水了!
杨家的人顿时忙碌起来,火势越来越大,奴才们纷纷提水去浇火,我赶紧潜伏到绿苑附近,却发现外院的婆子虽然不在,但是里面仍然有人活动的。
万般无奈之下,我才偷了一件婆子的衣服,冒充婆子进入绿苑,对着那些丫头们说,火势太大,人手不够,让他们赶紧去帮忙。那些丫头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她们一走,我就赶紧直奔女儿的床前面,摇晃了半天,才将二妮摇醒,她初一看见我,便泪流满面,弱弱的哀求我,救她,救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出去。
外面很快传来脚步声,有人大声问,为何绿苑没有人?二妮赶紧从怀里抽出一张沾染了血的帕子,让我小心藏好。
等我好不容易从绿苑脱身,返回自己的住处,拿出血帕看过之后,我是真正的被吓坏了。”
老安开始浑身颤抖起来,双手抱头,蹲在角落里,不停的发抖,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
张悦赶紧喊来李恒之,温声安慰之后,他才算平和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出那张血帕上的真相来。
“人彘……杨立胜的原配,云氏变成了人彘……太可怕了!”安正阳,终于说出了那个真相。
张悦只觉得一阵反胃,就有种想要吐的感觉,李恒之赶紧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许久,张悦才缓过劲来,“你说的是杨立胜的原配?就是那个传说病逝四五年的云氏?为什么?”
安正阳牙关打架,又道出一个惊天秘密,“因为杨立胜少年的时候曾被杨氏竞争对手所伤,根本不能人道,而云氏嫁给杨立胜后,没过一个月,居然怀孕了。而且身孕已经有两三月了。”
张悦和李恒之互相看了一眼,杨立胜不能人道,当然不可能让云氏怀孕,看来奸夫另有其人。
“(奸)夫是谁?”
安正阳慢慢吐出三个字,“杨成业。”
什么?张悦不禁冷冷一笑,这杨家真够乱的,公公和媳妇通(奸)!
这么说来,杨家二房那个小女孩,口口声声喊杨老夫人奶奶,喊杨玉娇姑姑,实际上,根本就是和杨玉娇乃是同父异母的妹妹了。
“原来云氏说给杨立胜后,在等候成亲的大半年里,就与杨成业勾勾搭搭,后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