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后用凌厉的眼神看了看二女,然后用力拍了一下榻桌喝道:“你们两个还不给哀家跪下!”
徐莹和徐萱吓了一跳,想都没想就跪了下来!
这是她们入宫以来,第一次看徐太后发火!
“烂泥扶不上墙!眼皮子浅的东西!”徐太后不留情面地斥骂徐氏二女道,“哀家是想提拔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才将你们接进宫里来的!若你们不能成事,就给哀家滚出宫去!徐家不缺听话懂事的姑娘!”
徐氏二女吓得掉下眼泪来,还没明白徐太后为何发这么大火。
“太后息怒,萱儿与堂姐不知做了什么错事,惹得您老人家如此震怒!还请太后恕罪!”徐萱头触地泣道。
徐莹也害怕的低着头,却不敢出声。
徐太后冷哼地道:“说说你们这两天背着哀家做了什么?你们把皇家宴会当作了争强好胜、显摆手段的机会?呸!就连哀家当年还是皇后的时候,也是没你们这种胆子!要是赏花宴搞砸了,别说出宫,拖你们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太后饶命啊!”徐氏二女吓得磕头不起。
经徐太后这么一骂,徐氏二女才惊醒她们的愚蠢!
皇上那么看重赏花宴,如果她们真的做错或搞砸了宴会,真得以死谢罪!
徐太后深吸了两口气,见二女反省态度还不错,也渐渐熄了心头火。
“还有三五日,赏花宴就要正式开始了!你们都放清醒点儿!”
“是,太后!”徐氏二女伏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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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们言和了?”辽沐儿不相信地挑眉讶道。
凤宫的小偏殿里,辽沐儿和一名小内侍在里面贼头贼脑地说话。
“听说昨天晚上让太后娘娘给骂了。”叫丁往的小内侍压低声音道,“骂得还挺狠,站在外面的小民子听到太后娘娘说什么滚啊、死啊的。”
啧!果然姜是老的辣!徐太后用狠话震慑住了徐氏姐妹,再让人暗中挑拨恐怕也无用了!
“沐儿姐姐,咱们这是不是失败了啊?”丁往有些泄气地问道。
“呸!什么失败了?”辽沐儿哼声道,“一计不成,还有二招!起码现在知道徐氏二女是面和心不和!”
挑拨徐氏姐妹只是小手段,独孤夜真正让她做的事还没开始呢!
又跟丁往密谋了几句后,辽沐儿才回了皇后的寝殿。
今日丞相夫人赵氏进宫探望司皇后,所以殿内只留了春晓侍候,辽沐儿才有机会做私事!
之前赵氏也递过牙牌请求入宫探望司皇后,却都被挡了回来。
负责记册的内侍倒是客气,只说皇上传了口谕,在皇后娘娘养伤期间不接见外命妇,连宫中的贵主儿都不见!赵氏担心了快一个月,才得以入宫。
赵氏见女儿脸色微白、明显虚弱的模样,就心疼得掉了眼泪。
又不能说女儿犯傻、不应该救皇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赵氏只能用眼泪宣泄情绪了。
司洛芸劝慰了好久,才令赵氏展了颜。
“母亲欲将三弟记在名下,宁氏肯定又折腾了吧?”司洛芸讥诮地道。
赵氏将江明镇已记在自己名下的事告诉了司洛芸,说明是想培养江明镇,以后出仕在朝堂上当司洛芸的助力!
江姨娘早就是宁姨娘的眼中钉!当初如果不是赵氏维护,没准儿江姨娘根本生不下江明镇!
就冲着这层仇恨,江姨娘和宁姨娘也不可能变成同盟!
“怎么可能不折腾!”赵氏也嘲弄地笑道,“臣妇也不愿相爷左右为难,就说不如将明原也记成嫡子算了!”
“……”司洛芸哑然,心中赞叹母亲好手段!
司明原都已经二十一岁了!当了二十一年的庶子,现在因为嫡母想将同样是庶子的异母弟弟记到名下,才顺带着把他记成嫡子,说出来真是丢人啊!
“父亲……答应了?”司洛芸迟疑地问。
世人最重视嫡庶之分!嫡出就是嫡出,庶出子女就算记到了正室夫人名下变成“嫡子”、“嫡女”也是哄弄不知道的人罢了!知情的人根本不会把“转正”的庶子女当成真正的嫡出看待!
况且,庶子转嫡子是要开宗祠改族谱,这么郑重的事可不是开玩笑,随口说将两个庶子记作嫡出,族中长者们还不一定答应呢!
“相爷是真的考虑过了,也跟宁氏说了。”赵氏脸上的嘲弄表情越发浓重起来,甚至掩口笑出了声!“宁氏自然是愿意的,便也不闹了。可是到了族中长辈们那里,将明原也记作嫡子的事却被否了!”
赵氏生了一子两女,嫡出长子为国捐躯、长女已经是陈国太后、次女是当今皇后!她在司氏一族中的威望比族长夫人都高!中年丧子之痛值得同情,所以赵氏想将妾室的儿子过到名下抚养,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司明原算哪根葱,也想当嫡子!
司洛芸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要是司明原也被记作嫡子,她肯定会气病了!
这次宁姨娘算是白算计、白折腾了!还丢了一个大脸!
司洛芸又想起独孤夜说过的话,便对母亲道:“皇上曾跟女儿说,司家在朝中只有父亲一人,未免势薄。既然二哥不堪重用,若是司氏族内有合适的为官人选不妨提出来,皇上会派人核实其人。如果真是栋梁之才,倒是可以一用!母亲在宫外经常接触族人,无论是赵氏、司氏、或是值得信任的人,不如荐上几个来。”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