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与那地阶老者鏖战在阵前,没料想那人竟然十分厉害,功法也是诡异非常。两人的兵刃此时却是搅在了一处。
杨煜心觉不妥,想要将那长刀抽出,没想到那老者却同时猛然发力,瞬间长刀和钢索被笔直拉成了一道直线。那诡异的钢索竟然像涂抹了什么粘液般牢牢的与长刀沾在了一处。两人当下也不怠慢,剩下空暇的一只手各自结出了一个个复杂诡异的手印,疯狂的对起掌来。眨眼间,竟是不下百次的交锋,令得两人的战马同时蹬蹬的后退几步。
随着两人的对轰,那黏在一起的两件兵刃也终于是分了开来。杨煜深吸一口气,飞身下了马,将长刀放置于马身上的皮套之中。
快速的运转体内的内力,手指连点手臂,将已经行至上臂的那股阴寒的劲气缓缓压制住。捏了捏已然发麻的左手,心下不由一沉。
这阴寒之气颇为古怪。看来要将之驱离,还要颇费些功夫才行。
眼望着对面冷冷笑着同样下了马缓缓走近的老者。看着那人脸上露出的一抹猫戏老鼠一般的表情。杨煜心中不禁有了些许疯狂的战意。
“想要我的命,我也要让你断上几根骨头!”
男人紧盯着老者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了一抹决绝和倔强,“丫头,保佑我吧!”
他的手自背后缓缓拽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巨大黑剑。这剑一出鞘,顿时一股苍凉孤绝,有如龙吟虎啸一般的嗡鸣之声随着内力的激荡响彻了云霄。
那来人也非无知之辈,看了这巨剑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惊呼:“黑煞七星剑!?你是炎火老鬼的传人?!”
杨煜手捏重剑,一阵劲气激荡,薄唇紧珉,双眼狠砺的死死盯住了眼前之人。
却见那人魔怔了一般,表情瞬忽变幻了数次,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以手拍额:“妈的!那臭丫头,竟然敢如此戏耍老夫。当日真悔不该一念之仁,真该一见面就将她毙于掌下。竟是叫她活生生从老夫眼皮子底下将此等宝物劫走,真真气煞老夫也!!”
说完,登时其周身浓浓的褐色气团竟陡然暴涨了起来。原来这人竟然是个地阶巅峰的强者了。
九儿此时也已认出了这个老头,竟就是那个当日在焱火谷外拦截自己之人。当时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几乎就死在这老头的手里了。即便以自己那般强悍的修复能力也是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一时间不由紧张得小手紧握,心里却是有些为了杨煜的处境慌乱了起来。
杨煜听得这老头之言,心头却是巨震,低声喝道:“你将那女孩儿如何了?”
那人似是十分得意,大笑道:“告诉你又何妨,中了我九幽沉冥掌之人,即便侥幸不死,全身的经脉也要尽碎。终身缠绵病榻已算是她幸运的了。”
九儿闻言也是吃惊不小。自己当时只是一个劲的狂吐鲜血,竟是要将身上的血都要吐尽了一般,却没有发现经脉尽碎的征兆啊!
可能是被那漫卷青衣的藤墙挡了些劲道的缘故吧。倒是那缠绵病榻的一个月里那股极寒极阴的感觉让人几欲发疯,确实是难缠得紧。
却不想那杨煜闻言,竟似疯魔了一般,怒吼道:“九幽沉冥掌!?九幽上人萧乾,你这老匹夫,你敢伤了九儿,我要你为她偿命!”
说着,那杨煜竟然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巨剑之上。一抹冲天的血气自剑锋之中破体而出,竟生生将剑芒扩充了三丈有余。杨煜双手握剑,高举斜劈,一股刚猛的气浪如拨开云雾的青芒瞬间便到了萧乾的面前。
“一元无极!”怒喝之声随之响起。那萧乾仓促之间,只得将手中钢索舞出了一片光影。瞬间那巨剑“当”的一声划入了那光影之间。竟像摧枯拉朽一般将那光影瞬间击碎了。
“妈的,这黑剑果然是个神兵!”
捏着手中断成数截的钢索,萧乾身形急退,心中大疼,气得哇哇直叫。
这寒冥锁是他花费了无数精力和代价才能获得,更不要提为了它,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日日用自己的黑冥功温养它,才有了如今那般诡异的杀人于无形的功效。江湖上死在这寒冥锁之上的强者也不知凡几。这寒冥锁哪怕说就是他生命的另一半也不过份。
看着自己的心爱之物变成了这副模样,萧乾气痛之余,须发贲张。竟像是疯了一样:
“这寒冥锁也跟随了老夫上百年之久,此番却被你这小崽子所废……”
萧乾心头怒气急涌,几乎说不下去,嘶声低吼道:“既然你与那小贱人是一伙儿,就让你也尝尝经脉尽碎的滋味儿!”
“九幽沉冥掌!”
黑漆漆的一个巨大黑影在萧乾的掌中缓缓生了出来,一股极度阴寒的暴虐之气瞬间横扫了整个战场。
九儿顿时感到那阴冷之气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体内,那股熟悉的阴冷痛苦之感又萦绕在了心头。令得她的双手都不禁颤抖了起来。眼睛死盯着场中的那道略嫌消瘦的身影,嘴里喃喃着:“小心,小心。”
只见场中那银甲小将却好似根本不知道害怕一般。巨剑平指,手心翻起一记复杂的掌印,一掌重重拍在了剑身之上。那剑身登时嗡嗡响起。声波震荡着他周围的空间,竟隐隐产生了一丝丝的裂缝一般。
“两仪幽煌!”
突然,一抹刺眼的金光自长剑中耀起。一剑刺入了黑色的漩涡,好似阳光刺进了阴暗。那黑暗的气团中撕裂一般的啸声穿云裂帛般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