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我五分钟前还看到过她!”尚夏吃惊地站了起来,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是警察,当然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刚才韩卉欣是离开值班室往哪边走的,你看到了吗?”
“这边。”尚夏指着走廊右侧的紧急出口说道:“这边通向楼梯间,当时我还问她怎么放着电梯不坐要走楼梯了。她还笑着说要锻炼锻炼身体呢。”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
周航安慰了尚夏几句,便也沿着走廊来到了楼梯间,因为楼层较高的关系,平时楼梯很少有人使用,整个楼梯间显得灰蒙蒙的。周航往下走了两层,看到这两层楼的窗户开在一人半高的位置,普通人连窗户边都不到。他停下来,转而向上走去,住院部一共只有十一层,这还包括顶楼的手术室。周航来到十楼的时候,就有了发现:十楼楼梯间的窗户位置在地上一米左右,而且左侧的窗户此时还是开着的。韩卉欣极有可能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周航马上通知了鉴证科同事来现场取证。因为鲜有人来,地上的脚印被完整地保存了下来。地上新鲜脚印一共有两组,一组是36码女式高跟鞋,一组是42码男士皮鞋,而韩卉欣穿的就是36码高跟鞋。现在看来,韩卉欣应该是被人推下楼的。这一组42码男皮鞋印极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的。鉴证人员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块的方形印迹,有间没有任何花纹。
韩卉欣不是应该回寝室取手机吗?怎么会出现在了十楼?而且还是与一个男人一起?这起案件的性质是什么?意外?情杀?仇杀?还是韩卉欣知道了谁是市立医院最近发生的几件案子的凶手,被灭了口?
周航带着一头的问号回到了九楼护士站,继续询问尚夏:“韩卉欣在医院里最好的朋友是你吧?她有没有男朋友?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反常?”
“我和卉欣住一个寝室,排班又是一起,算是比较好的朋友,不过别看平时她性格挺外向的,跟谁都能聊两句,但她其实是个比较注重自己隐私的人,不大跟人说自己的事。最近这段时间她好像在跟谁谈恋爱,因为我看到她看着手机短信低声地笑,有时打电话还背着人,不过打完回来总是神采熠熠的,可惜我问她的时候她都只是笑,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今天她没什么明显的不同,不过她总看表,几乎两分钟就看一次值班室的钟,我还问她是不是有事,她似乎想跟我说什么,欲言又止的,不过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说她没什么事。我就没再追问。”
鉴证科的工作人员在韩卉欣的寝室没有找到手机,也没有找到任何照片、信件等能证实韩卉欣有男友的证据。调取其手机通讯记录,发现有个156开头的联通号码与之联系密切。警方尝试拨打该号码却发现已经关机,查找该号码机主身份,却是不记名的长途卡。而尚夏也表示不认识该号码。这一条线索又断了。
方法医尸检时发现韩卉欣的右手手腕处有淤青,应该是死前不久造成的。而她的手指甲缝里也发现了新鲜的皮屑组织,凶手胳膊上应该有伤!方法医提取了皮屑送去做了dna鉴定。
而就在这时,彭佳追查的移植手术终于有了结果。在两起被盗割器官案件发生时,本市共进行了五例移植手术,其中一例是骨髓移植,供体和受体均为中华骨髓库登记人员;另一例是亲属间肾脏移植;而另外三例病人全部来自于市立医院,这三人都患有重病,找不到合适供体,家庭困难,放弃治疗的,不知道为什么市立医院为这些人免费做了移植手术,关于移植器官的来源问题,医院却解释不清楚。
三个案件一起侦破,刑侦一支队人手严重不足,二支队和三支队又各有大案在跟进,分身乏术。医院投毒案和韩卉欣堕楼案在没有新证据出现前便暂时搁浅了。
就在一支队所有人恨不得一天48个小时,紧锣密鼓地查案子时,一封挂号信摆在了吴莉的桌子上,这封不起眼的信引起吴莉的注意是因为信底的一行小字落款:打开它,能解答你的疑问。hel。
吴莉此人平生一大爱好,爱看其爱看神话代的、现代的、中国的、外国的,通读通看通记下来了。
hel是北欧神话传说中死神的名字,中文译名赫尔,她一半是神,美丽高贵,一半是巨人,丑陋腐朽。谁会给自己取个神的名字?
吴莉拿着开信刀沿着边划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a4打印纸,纸上标准的宋体字映入眼帘:
我是死神,只杀该杀之人;
腐朽的生命,已经接近终点,我带走了承受过多痛苦的灵魂;
醉生梦死的世界,行尸走肉般生存,我剥削了他们的选择权。
底下是一串的人名,其中就有前段时间市立医院的三位死者!吴莉又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韩卉欣的名字。
杀手给警察写信!在全国这还是第一次!案件通报了出来,文沫主动请求参与案件侦破工作。得到上级领导的同意后,她乘飞机赶到了m市。
文沫还没走下飞机。死神再次出手了。这一次,死者被弃尸在离市立医院很远的一个垃圾箱里,一开始,谁也没有把死者和市立医院的案子联系起来,可方法医在尸检时发现了死者胸腹部有新鲜刀伤,警觉的方法医立刻联想到最近的杀人盗器官案件,然而,打开腹腔,死者的内脏器官并没有缺失,经过方法医的仔细解剖化验,才发现死者患有乙型肝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