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宁熙下的令了。”华溪烟叹了口气,“看来安亲王府那二十万神机营的兵,也是宁熙的囊中之物了。”
“宁丹虽然嫁不成我,云扬也不算是一个多好的归宿,但总比那长伴青灯古佛的好。”云祁倒是颇有些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现在正经女子也没有愿意嫁他的,如今也不算差。”
华溪烟看他当真是一脸不以为意的神情,心下有些憋闷的难受,之前云扬的风评一直不好,但是却在京城中没有宣扬出去,这人从中出了不少的力。
他是真的将云家之人当做自己的家人来对待。但是那些人呢?
“云震天可是有什么说法吗?”
云祁颔首:“有。”
他将一卷卷轴递给了华溪烟,上边说的无非就是宁熙和云震天合发的诏令,无非便是宁熙言云祁不敬尊上意图弑君,云震天言云家深明大义无此不孝子,也与云祁断绝父子关系,驱逐云祁出生天。
华溪烟将那卷轴甩到了一边,不屑地笑了一声:“愚蠢。”
“他是要接着这个由头来整顿。”云祁接口道,“毕竟上一次的清洗还不算的是多么彻底。”
“你在西北有多少地方?”
“六洲十一郡。”云祁直言不讳,“我已经提前都打点好了,无论听到什么消息,稍安勿躁。”
“这便好,否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宁熙。”华溪烟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又软着身子窝在了阮坦软榻上。
她的长发从身侧流泻而下,铺了满榻,像是一条乌黑的锦缎一般,甚至比锦缎还要多上数分光泽。
“我对云家仁至义尽,如今这般地步,也是注定。”云祁手腕一转,上好的卷轴在他手中便已然成了灰烬,“云扬乃我兄长,他大婚我无法前去,自然要送上一份大礼。”
第二天,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则小小的消息,将云夫人死的真相给揭了出来,李后和敏夫人一同对云夫人痛下杀手这则皇室秘辛如今终于大白天下。百姓根据此传言联想到了当年云祁自然是受不了迫害才被逼离城,于是所有人都对云祁同情不已,对李后都是一副人人得而诛之的态度。
云家四子各自命途多舛早就惹来了许多人的猜忌,但是先前由于天隆帝的压制也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如今天隆帝一死,这般传言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一般,顷刻间燃了半边天。
此次云祁离京的内幕更是让人脑洞大开,人人不禁都在想着是不是云公子又遭受了什么迫害。顷刻间风向一边倒,先前宁熙和云震天发的那纸公告早便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鉴于宁熙的铁血手腕,人们明面上不敢说些什么,但是背地里都是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再加上云扬要与宁丹大婚的消息传出,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的感觉。
相对于京城的风波暗涌,华溪烟这边可谓之闲适得厉害,一行人走走停停随意逛着,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到达了西陵国都城燕城。
西陵和圣天的国风倒是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光是看外在的话,西陵很明显比圣天京城要富裕上一个层次。
道路比圣天的要宽,建筑物也更为精致繁复,商贩也比圣天要多上几分,可见百姓生活的极为富足。
“你在这京城可是有别院?”华溪烟撩着帘幕看着外边,一边问着云祁。
云祁沉默片刻:“有。不过我们先不去别院,我们先去庄国公府。”
“直接就去国公府?”华溪烟想着这会不会有些不妥。
“直接去。”云祁点了点头。,“庄国公乃吾友。”
等到了国公府的时候华溪烟才发现好像真的不是不妥,因为她一下马车,便看到一身浅黄色锦袍的俊秀男子带着一众护卫站在门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
“云兄!你可来了!”男子一见到云祁下马车,赶紧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