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场诡异万分的谈话就在华溪烟的一句“我也很期待”中画上了句号。( -79-回到栖凤宫的时候,华溪烟脑中依旧浮现着嘴壶仝宣离去的时候脸上那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华溪烟不过是刚刚坐到椅子上,手中的茶还没有完全凉透,就听到了云祁惯有的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清淡的白衣仿佛是带着一层月光,从栖凤宫的‘门’口照‘射’了进来,华溪烟有几分空‘洞’的心霎时间月光普照,‘春’暖‘花’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华溪烟站起身迎了上去,说的自然而然。
“神医是梓泉,不是我,我在那里还真没什么用处。”云祁拉过了华溪烟的手,轻笑着道。
华溪烟拉着云祁走到了闯下的软榻之上,二人相对做下,华溪烟笑着道:“今天宁煊来请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答应,谁知道你那么爽快。”
云祁一双凤目愈发地幽暗深沉了起来,他伸手点着华溪烟额间垂下的浅紫‘色’的轻盈剔透的琉璃,温声开口:“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得守孝,我们的婚期又要无限制地推迟了,爷如今可是等不得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华溪烟面上翻了个白眼,但是实际却是由于云祁的这么一番话,内心充斥着十分甜蜜的感觉。
“我听说你回来的路上遇到仝宣了?”
“嗯。”华溪烟很是诚实地点点头,又带着几分不甘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云祁眨眨眼:“对于他的身份你可是意外?”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当初你告诉过我,李耀有三个儿子,除却李获真和李锦莫外,那李家长房的二公子谁都没有见过,显然是被李家人好好藏了起来,世家争斗之事本就是险象环生,如此这般,等到李家真的出事的时候,还能留得一脉,这也便是李家将二公子隐藏起来的原因。”
云祁点点头,很是赞同地道:“接着说。”
“这些年去查俩及的人不少,但是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秘辛的却是寥寥无几,显然是李家将这个二公子保护得极好,但是有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人们每天得见耳熟能详的事情,便是他们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呢?”
“确实,李耀将仝宣从小带在身边,名义上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但是却显‘露’出难言的真情实感。单单从仝宣如今可独当一面的成就来看,便凌驾于昔日的李获真之上,更是不知道甩了李锦莫几条街。也便可以轻易地看出,李耀对这个二儿子,是用心栽培的。”
正是如此!仝宣自小跟着李耀,不但父子感情不一般,仝宣在战场上学到的那些东西,也觉得不是书本上可以学的到的。
李后如今又多了还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华溪烟叹了口气,幽幽想着。
二人在栖凤宫歇了一日,无人打搅一夜好眠,第二天华溪烟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便是自己看了好几个月的熟悉场景,华溪烟一瞬间神态有些恍惚。
感受到自己的腰上横着的一只胳膊,好主意转过头望去,云祁闭着眼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帘。
云祁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华溪烟一直都知道,尤其是熟睡的云祁,那更是祥和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
阳光透过棱‘花’窗照进来,正好打在了云祁面上,华溪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每一根纤长的睫‘毛’,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华溪烟瞬间觉得十分的不甘心,真是凭什么,一个男人的睫‘毛’比她的还要长,还要密?
华溪烟正拨‘弄’着云祁的睫‘毛’,云祁伸手将她的手牢牢握住,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些日子以来,在荣昌宫二人几乎日日共枕而眠,而见到云祁的睡容,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是每一次看到,都会让她有一种难言的悸动。
“这么晚了?”云祁出声嘟哝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几分难言的暗哑。
华溪烟闻言笑得眉眼弯弯:“可还是要睡?”
“睡!”出乎华溪烟意料的,云祁言简意赅地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华溪烟眨眨眼,见他当真就要睡去,连忙开口道:“不要睡了,今日还有事情呢!”
云祁阖着双目,恍若不闻。
华溪烟有些无语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景熙,已经晌午了,今日还有事情!”
云祁赖‘床’的样子实在是不多见,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更加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姿态,而不是那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半仙模样。
“我们起来去用膳!”
“不去看看昨天的那一堆烂摊子?”
“栖凤宫着火了!”
“云祁,你的寝衣不见了!”
……
华溪烟也真是要给自己的下线跪了,好说歹说半天都没有什么用,这人呼吸平稳却不是极慢的韵律,显然没有睡着,但是却是一副死活不肯睁眼的模样。
“对了,听说今天会有人来找我试嫁衣?我还不知道我自己穿上是什么模样呢……”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那本来躺的稳稳当当的人缓缓坐了起来。
华溪烟无语,想着要是知道这句话这么管用的话她早就说了!
“起吧!”语气站起了身,从一边的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衣服。
“你当真要看我穿嫁衣的模样?”华溪烟如今却是没有动,抱着被子问道。
云祁穿着衣服的手顿了顿,挑高了一双长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