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瑱闻言,也没有丝毫的怔楞,而是直接,对着天隆帝铿锵回答:“皇上明鉴!王瑱不曾做此事!”
天隆帝只是挥了挥手不看王瑱,问着下首那人:“你缘何说是王家之人?”
“回禀皇上,我等于那蛮荒之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但是其中几人被我们生擒了之后,在地上写出了一个‘王’字。
“你们生擒了人?”宁煊此时出言,“为何能生擒贼人,却护不得那银饷?”
“对方来势汹汹人多势众,相比之下我方在人数上占劣势,生擒几人已经是拼尽全力了!”来人说着,以头扣地,语气中是难言的自责。
宁煊想了想,转身看着天隆帝道:“父皇,依照儿臣之见,还是将那几人召上殿来一问便知。”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这寿宴要是好好进行下去的话已然不可能了,天隆帝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道:“叫上来吧。”
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多,强悍如天隆帝,都有些身心俱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事情全都集中在了今天,是不是意味着些什么?
屏风后边的杨瑾容早在来来人一开口的时候便惊了个半死,什么叫世子哥哥被掳了去?按照那人的说法,那些人乃是蛮荒之人,就连语言都不通,岂会是什么讲道理之人?世子哥哥此次出事,难道真的凶多吉少了吗?
这般想着,杨瑾容心下惶然,整个人都有着一种难言的惶恐。
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不多时便被带了上来,穿着的衣服与北戎人无异,但是细细看来,又有些许的不同,较之北戎更多了几分蛮荒的气息。于是在座之人皆是明吧,怕是西北的一些不在几国管辖范围之内的部落。
要是细细说来,不受列国管辖的领土一共有三个部分:第一便是英才辈出的通武山和还魂谷,第二便是西南**,因为毒术和蛊术横行,第三便是西北的部落,由于西北苦寒,加之又是蛮夷之地,所以列国并没有‘精’力前去管辖。
“去把国师叫来。”天隆帝转头对着身后的大太监康福吩咐道。
华溪烟一早便知道天隆帝根本不可能杀了国师,即使知道他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只会将国师的过错全部加之与谢庄妃的身上,因为按照上次听到的消息,天隆帝的头疾现在都靠着国师的丹‘药’来调节,若是国师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怕是天隆帝也知道自己的‘性’命要到头了。
国师不久便被叫了过来,华溪烟本来还在郁闷这个场合叫他过来做什么,但是国师一开口,华溪烟便明白了天隆帝的意思。
原来这国师,竟然通这蛮夷部落的语言。
这般看来,这国师也倒是没那么名不副实了。
国师开口说了几句,便听见下边被绑着的一个人也开了口。屋里哇啦的声音众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得听着国师的翻译。
“你可是听得懂这语言?”华溪烟低声问着身边的云祁。
“略知一二,算不得‘精’通。”云祁很是诚实地答道。
华溪烟一听就乐了,这语言这里的人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她清楚得很,对应到现代的话,应当算是‘蒙’古语系列的语言,她当初可是潜心学习过的。
听着国师和那一众人的‘交’涉,听了几句,华溪烟就将这个中的来龙去脉给听了个明白。
所以说做人并不能太过的志得意满,这国师是觉得在座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人通晓这‘蒙’古语了,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将这个中缘由全都说出来了是么?
看着华溪烟愈发深刻的笑意,云祁一双凤目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神‘色’,低声问道:“你是不是通晓这语言?”
华溪烟眨眨眼,娇俏一笑道:“通晓一二。”
国师和那一群人又屋里哇啦地说了几句这才停了下来,天隆帝急忙问道:“国师,如何?”
“回禀皇上,臣已经问清楚了。”国师对着天隆帝一拱手,不慌不满地答道,“这些人说的是当初王家之人找上了他们,告诉他们有一批朝廷的银两要运往西北,请他们协助前去截获,得到的银两几人分成。”
“你胡说!”王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国师道,“我王家又从来不缺钱,缘何要去劫持朝廷的赈灾银两!”
“这就要问你王家自己了。”国师‘阴’测测地看了王晋一眼,沙哑的声音诡异万分。
“那银两现在是在哪里?”天隆帝追问道。
“依照这人的意思,应当已经在运往太原的路上,如如皇上派人前去截获的话,必定可以找到。”国师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定到时候,皇上还能得到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这颇有深意的话一出,众人心下都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王家几人,明明知道这是‘阴’谋,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们根本就不通晓那个部落的语言,如何进行‘交’涉?
天隆帝毫不迟疑地下令:“宁晔,带人前去西北,抓捕王家贼人!王家众人,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王桓和王齐从座位上站起了起来,就要和前来捉拿的御林军进行冲突,却被王瑱一个手势挡了下来。
“皇上这是怀疑我王氏一族了?”王瑱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没有半分咄咄‘逼’人的态势,却是生生地要听天隆帝的一句话。
“如今形势急迫,先委屈王爱卿几日。”天隆帝安抚道。
王瑱冷